石万睁开眼,看了眼面前的狼藉,眼底的幸灾乐祸都快藏不住了。
好家伙。
怨念有点深啊。
专门挑建筑物下手。
这下得重建了吧。
“咳咳。”石万轻咳了一声,将眼底的幸灾乐祸隐藏了下去。
然后石万冷笑道:“牧正奇,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牧家能在琼州一手遮天了?”
若是这话出自别人的口中,牧正奇可能还会觉得骄傲,可这话是出自穿着军装的石万口中。
可就耐人寻味了……
牧正奇面色一沉,有些拿捏不准石万的意思,但他还是收敛了情绪,笑道:“石队长说笑了,不过是带着一家老小讨生活罢了。”
石万却不管那些,既然上面发话了力保沈诏二人,那他要做的不过是借题发挥,将事情宣扬出去,让那些心怀鬼胎之辈,好好地掂量掂量。
什么人能动。
什么人不能动。
“呵。”
石万冷笑,指了指沈诏二人,说道:“牧妙嫣连我的学生都敢动,谁给你们牧家的胆子?还敢威逼利诱?”
石万对这些氏族早就心存不满,从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是。
所以石万从前残存的情绪一下涌了上来,恶狠狠的盯着牧正奇,一字一顿:“信不信老子带人踏平了这里。”
学生?
牧正奇眼底精光一闪。
看样子,石万这是假公济私啊。
“石万,这歉也道了,气你也撒了,人你也捆了,莫要如此咄咄逼人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牧正奇冷着脸,话里话外都是在警告石万。
然后石万恼了。
他跨坐在藤蔓椅上,身子前倾,盯着牧正奇,一字一顿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仅轻飘飘的五个字。
就让对面牧家一大片人面色苍白。
严重的开始七窍流血,直接跪倒在地,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昏过去了没。
轻微的也是个个捂着胸口,嘴边溢出鲜血。
牧正奇虽说没那么狼狈。
但面色也是不好看。
胸腔内翻涌的气血让他也是嘴角溢出血迹。
至于被封了异能还被捆着的牧妙嫣与牧信然二人,就更不好受了。
没了异能护身,两个人根本抵不住,直接当场就昏死过去。
而石万这边,依旧跨坐在藤蔓椅上,没有起身。
一旁的沈诏揉了揉耳朵。
果然是关于声音的攻击。
虽说没有直对着他们来,但沈诏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,只能靠着揉了揉耳朵缓解一下。
然后沈诏看着石万,心里在想石万究竟是什么等级的觉醒者。
只是看着看着。
沈诏发现了不对劲。
石万的瞳孔开始慢慢的从黑色变成了白色。
是关于瞳术的异能吗?
怎么着也是三次觉醒者打底了吧?
就在沈诏胡思乱想的时候。
一边一直看戏的白商面色大变。
石万你可真会找事啊!
白商沉着脸色,上前堵在石万的面前,直勾勾的盯着石万的白色瞳孔。
石万连忙闭上眼睛呵斥道:“让开!”
白商哪里肯让?
石万这家伙明明答应过他,不会再轻易动用瞳术异能。
所以白商撕下了自己温和的皮囊,眼底的情绪翻涌着,他冷笑道:“有本事你就睁开眼看着我!”
然后白商见石万挥了挥手,就有个士兵想上前拉开他,白商被气的连连冷笑,咬牙切齿道:“石万,你长能耐了啊。”
一时间就气氛就这么僵持住了。
最后石万还是睁开了双眼,但眼底也已经恢复了澄清。
石万有些无奈,心里又有些生气,最后他也只是恶狠狠的瞪了眼白商,打了个响指。
然后白商的腰就被藤蔓捆住,然后被藤蔓带到空中,往旁边移去。
最后藤蔓将白商放在地上,才松开了白商,消失不见。
石万瞥了眼一旁低着头的士兵,也没说什么。
石万:算了算了,我亲自来。
白商见石万稳定了下来,也没计较石万把他扔开。
“咳咳咳。”牧正奇咳了几声,将胸腔里翻涌的气血咳出来了些,才觉得好受一点。
牧正奇属实没想到石万真的敢动手伤人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石万,喝道:“石万!你不要真的以为你穿着军装就能代表军方!你不要欺人太甚!你真以为我牧家是泥捏的吗?”
庄园被毁。
他忍。
现在直接出手伤人。
牧正奇觉得如果他依旧忍下来,那牧家就会颜面扫地,沦为笑谈。
更何况石万能代表军方吗?
emmm
实际上。
石万好像真的能……?
石万在情绪爆发了一次被白商拦住后,这次他的情绪虽说还是愤怒,却也没再瞳孔变白。
石万说是愤怒,其实心中更多的还是悲凉。
军人们流血流汗换来的一线生机。
结果呢?
呵……
可悲可叹!
石万握紧了拳头。
牵扯的利益太多了。
石万深吸了一口气,指着自己身上染血的军装,声音沙哑:“老子穿着军装,就能代表军方!便是欺人太甚。”
石万的话语顿了顿,嗤笑一声:“你又奈我何?”
如此嚣张的话语,叫牧正奇咬牙切齿,偏偏他又不敢发作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万站起身,然后摆了摆手。
后面的士兵就将捆在牧妙嫣姑侄二人身上的藤蔓给解开了。
“呵,牧家今年二转灵魄幽池的名额被取消了。”
石万说的轻松,可是这话落在了牧正奇耳中,就是如同惊雷。
炸的他脑袋嗡嗡作响。
二转灵魄幽池那是什么?
那可是能缩短一次觉醒者触摸二次觉醒门槛的东西!
每年官方也就对外放出了十来个名额。
名额有限,多少家族争破了脑袋就为了能让自己家的后辈,拉开跟其他人的距离?
牧家今年可才争取到了两个名额!
凭什么?
石万他凭什么能这般轻松的说出口?
“石万!”牧正奇从齿中逼出他的名字,还没开始质问。
就听石万说道:“牧正奇你最好闭嘴,动了我军方的人,只动你两个名额已是仁慈,若再敢不知进退,下次,可就没这么好运了。”
“沈诏。”
“到!”
沈诏正看戏看的热闹,突然听到石万叫他,下意识的立正喊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