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。”火夫们笑作一团,在他们看来,这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没有人相信只身一人来白虎军是为了劝降,那不是侮辱人吗?侮辱了人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。
更何况,哪个来劝降的人还顺一顿饭回去,这条件也没有实力让人投降呀。
在落尘看来,这些人从事的不过是一份职业,无所谓好坏。
他也不辩解,笑着说,
“各位老哥,我先走了,去和你们统帅说说具体事宜。”
人们还是觉得落尘是幽默,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有的却开始抓耳挠腮地思考起来,落尘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平淡,似乎整个白虎军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。
那种感觉,就像是拿起水杯喝口水那样平淡。
不过落尘已经走远,他们的疑问只能憋在心里。
白虎军的临时指挥部外警卫来回巡逻,每个警卫的腰间都插着一把手枪。
作为警卫,最重要的是反应时间,而手枪是最快的反击武器。
警卫见落尘身穿百姓的服装,立刻掏出了腰间的枪对准落尘盘问,
“站住,来这里什么目的?”
“我想见你们的统帅。”落尘客气地回答。
他的性格里总是如此,无论面对什么人都保持礼貌。但是打起来却是狠招,和外在的表现截然相反。
见落尘只身前来,警卫也没太过警惕。
也许这人真的有要事也不一定,
“姓名,来自哪里?”警卫准备向统帅汇报。
可是一问吓了一跳,落尘还是很礼貌地回,
“落尘,从太平市来。”
刚说完,放回去的枪支又齐刷刷地指向落尘,
“去,搜身。”
警卫快速跑到落尘身前,刚要动手,却发现怎么努力都没用。
那个警卫直接定在了原地,仿佛被冷气冰冻了起来。
更诡异的是当警卫再次动弹的时候,落尘早已经不见踪迹。
警卫长稍加思索后惊觉,“不好!快跟我来。”
他们刚冲入帐篷就发现落尘已经在里面站着。
警卫本来就是来找落尘的,可当他们真的见了落尘却又不知所措。
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落尘凭空消失的,这让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邪,或者今天真的见鬼了。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统帅呵斥道,感觉这次丢脸丢大了。
不过他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,虽然在强装镇定,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在科学的世界里,突然有人凭空出现,这任谁都无法接受。
这种颠覆认知的事往往很有震慑力,所以在没有完全了解对方的情况下,统帅也不敢贸然下令开枪。
等场内安静下来,落尘才望着他说,
“你好,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罪,但我会把你交给新的政府,然后由他们审判。”
统帅鬼使神差地相信落尘有这个能力,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会害怕眼前的这个人。
想起在广恩市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,统帅莫名觉得这很可笑。
他的身后有几十万白虎军,居然被一个人镇住,这在见到落尘之前是做梦都没能想到的。
但为了尊严,统帅还是不服地问,
“难道你觉得有人能奈何我?还有你说的新政府在哪里?”
落尘又很礼貌地说,
“能。”
不知为何,哪怕落尘表现得再谦逊,但统帅却有被压制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原因,他感觉落尘只是站在眼前就如同千军万马,哪怕连侥幸逃命的心思都不敢有。
对付统帅对落尘来说当然是举手之劳,不过他纠结的是白虎军的安排。
那么多人要是杀了,显然是不可取的。但若是将他们放回去,如何安置?
这些军人放到社会上指定是要惹出很多事的,而且他们都是青壮的劳动力,如果能利用起来对以后的新政府会是很好的助力。
想到这里,落尘让统帅召集各级军官,让他们来这里。
统帅正好也有这个想法,很爽快地答应了落尘的要求。
那些军官中很多可是脾气火爆的主,统帅很想看看被惹怒的落尘会是什么模样,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那些刺头。
如果对方实力真的如自己感受的那样强大,可以无视人数杀人,那么自己当然要放弃抵抗。
如果不是,那就碎尸万段解解恨。
但这种试探可不能用自己的性命来,别人演示才万无一失,毕竟生命只有一次。
很快各团各军的长官就出现在指挥部里。
现在是作战时期,所以这些人以为有什么重大事项,来得算很快。
但由于人数太多,里面根本挤不下。于是统帅不得不出军帐。
在人群中,落尘一身平民服装很显眼,人们很快发现了这个陌生人。
“统帅,这位是…?”有个军长小心地询问。
“哦,他说要受降,所以我叫你们来了。”统帅很随意地看了眼人群,似乎他说的内容无关紧要。
“什么?”很多人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要是平时有人这么反问,统帅早就厉声痛骂,抬手赏一粒花生米都有可能。
但是今天他却并没有发作,还暗暗赞许这些人懂事。他侧身面向落尘笑了笑,然后对人群说,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有什么疑问还是问问这位太平市来的落尘兄弟吧。”
大家听出了统帅的言外之意,这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呀。
“落尘?你怕是听错了吧?你确定不是来投降的?”军官们上下打量着平平无奇的落尘,想起统帅说过他是来受降的,简直像是疯子。
一个人来受降几十万全副武装的军队,哪怕是极尽想象也不会有这样的情景。
落尘依然没有过多的表情,平淡地说,
“既然你们来齐了,那就请你们选择。”
人们真就认真地听着。
“一,放下武器接受太平市的安排,二,我可能会杀人。”
有人指着落尘哈哈大笑,
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?”
那人笑完,也假装严肃地说,
“你那么嘴硬,如果我手中的枪打不烂你嘴,就说明我的枪答应了你的条件,怎么样?”
落尘说,
“也好,”
也好,很像是一句敷衍的对话,可落尘说的总是很认真。
对方的笑容也僵住了,他完全没有想到落尘的回答是这么从容的两个字。
要知道他说的可是让对方吃子弹。
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子弹的威力?老者尚且贪生,这年轻人又怎会无惧无畏?
刹那间,场下的人变得鸦雀无声…。
“请。”落尘又礼貌地说了一个字。
似乎被这个字激怒,军官抽出手枪上膛然后连扣了三下扳机。
“嘣嘣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