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移星急促地喘息着,她的嘴唇颤抖着,内心充斥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,渴望着能够倾吐出来,愿意说出一切。
然而,当她想要发声时,所有的话语都在嘴边消失不见,只剩下一片无言的沉默,而她的脸颊却涌起了一抹难以掩饰的红晕,让人望之心颤。
叶逢春强行推倒,他放声大笑,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畅快与得意,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快感。
然而,他的欢笑很快转变成了咳嗽,那种咳嗽带着一丝胸闷和气短的感觉,似乎是他未愈的大病又添了新的伤势,使他的身体更加衰弱不堪。
萧移星微微一愣,满腔的怒火与训斥霎时间烟消云散。
她怔怔的望着他,眉宇间多了一层浓郁的忧虑和怜惜。
她连忙靠近,俯身查看他的身体状况:“怎么样?没事吧?”
可话音刚落,原本痛苦不堪的叶逢春忽然狡黠一笑,直接扑上去抱住了萧移星,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床榻上。
“放开朕!”
萧移星的脸上涌起一阵羞怒之色,她终于明白自己被叶逢春所蒙骗了。
心中的愤懑让她想要起身离开,然而叶逢春的大手紧紧钳住了她,使她无法动弹。
她拼命挣扎着,但却在不知不觉间,那条缠绕在她胸膛上的绷带开始松散起来。
他心猿顿生,意马奔腾。
叶逢春的呼吸粗重且急促,喉咙中溢出暧昧的嘶哑。
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欲火,灼烈如火炬。
感受到叶逢春的异样,萧移星倏地僵住了,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席卷她的神智,令她浑身战栗,俏脸通红。
“不要这样……”
她不敢抬头,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干巴巴的,透着几分慌乱,慌乱之中,却也藏着一丝连她都难以察觉的期待。
好在,事情没有继续推进。
叶逢春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,他的眼神里洋溢着无尽的柔情。
他紧紧地将萧移星搂在怀中,仿佛要将他的整个世界都包容进去。
这一刻,叶逢春的内心被一股暖流填满,温柔而柔软。
慢慢地,叶逢春松开了手,但怀中的人儿似乎没有察觉,仍然依偎在他的身上,如同一只温顺的小鸟。
两人静静地躺在一起,没有再说话,仿佛在享受着久违的身心宁静。
这一刻,时光仿佛凝固了,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怀抱中,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被抛诸脑后。
时间悄悄流淌,宛如一首恬静的乐曲,轻轻地荡漾在他们的心间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空气中飘来一股焦糊味,才打破了室内宁静的气氛。
“药糊了!”
萧移星惊愕地坐起身,这一次,叶逢春没有再压着她,反倒主动避开,坐起来就要跟上去。
他受的伤并不致命,合道经内劲那强横的治愈效果,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让他完全康复。
“你好好休息,让我来吧。”
萧移星抢在叶逢春前面,拿起桌上的瓷碗,往外走去。
叶逢春看着她略显仓皇的背影,不禁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,他伸出右手,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,喃喃说道:“小花猫,滋味真甜。”
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了萧移星的耳中,她的脚步微微一顿,旋即恢复正常。
来到屋外,炉火上的药罐冒着滚滚的浓烟,药罐底部的汤药早就熬烂了。
萧移星皱起秀丽的眉梢,看着锅中那漆黑粘稠的药汁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药糊了,再熬便是,何至于唉声叹气?”
屋里传来叶逢春慵懒沙哑的嗓音。
萧移星的眼神凝视着远方,仿佛穿越了时空,看到了无尽的往昔。
那一抹浅浅的笑容在她嘴角绽放,透露出一丝欢喜,然而微蹙的眉头却暗示着内心的矛盾和无奈。
他的笑意虽然存在,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愁所笼罩。
她轻轻地叹了口气,心中似乎有许多话要说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窗外的雨越来越大,雨点犹如风雪般密集而凌厉,掩埋了一切情感的细腻。
雨声敲打在窗户上,似乎是外界无情的代言人,将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感情深深地掩埋在这倾盆大雨之中。
“药糊了可以再熬,可心若糊了,如何再补?”
她心里说着,其中夹杂着太多复杂莫名的东西。
……
南疆,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土地,如今寨子错落在起伏的丘陵间,仿佛是大地上的一颗明珠。
夜幕降临,蔚蓝的天空逐渐被深沉的星光所点缀。
大祭司踏着木梯,缓缓登上吊脚楼,他的心情沉重,如同楼梯下的阴影。
他走到窗前,注视着屋内那位美丽而神秘的巫女所古枬依。
铜镜映照着巫女的倩影,她静静地坐在镜前,抚摸着镜子的光滑表面。
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轻轻垂落,如梦如幻。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,散发出一股幽香,仿佛是天上的仙女。
大祭司叹了口气,这位巫女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夜,闭目沉思,仿佛在探寻着世界的奥秘。
他知道,巫女受命于天,破解这片土地上的封印,给予苗疆子民新的希望。
而他,作为大祭司,只能默默守护,为巫女提供一切所需。
萧长歌死了!
当他的生命走向终点的第一时间,他就已经知晓了。
而所古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,心灵彻底失落,仿佛失去了灵魂,整日呆坐在原地,像是一个失去了方向的行尸走肉。
大祭司拄着拐杖,慢慢地走进了屋内。
他知道,即使萧长歌已经离开人世,但是月神降临之时,他们攻伐大乾的目标依旧不变。
而且,死了一个萧长歌,还有北方草原王庭,以及一些西域势力,只要联合起来,有没有萧长歌都是一样的。
到那个时候,一旦吞并了大乾,瓜分领土,整个苗疆将会变得强大起来,更加繁盛昌荣。
这就是他们的信念,永恒不灭的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