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誉会长,是云京联合商会为了稳定发展,特意设立的位置。
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,无一不是对商会发展能起到重大作用,跺一跺脚云京商界震动的大人物!
因此,这个位置,代表了权势,更代表身份!
“我不信,这肯定是假的。”
突然,司马奋摇了摇脑袋,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。
毕竟,叶逢春明明只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,怎么可能是荣誉会长?
周文德与周若男惊疑不定,不知叶公子怎么拿到的这枚令牌?
“父亲,商会荣誉会长一共有五位,这枚令牌看起来刚制作出来不久,我记得最近您才将令牌送到了工部尚书手里,叶公子难道与工部尚书有交情?”
周若男低声问道,她对商会的事情很了解。
工部尚书是云京有数的大人物,与叶逢春能有什么交集,让周文德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你说本公子没有身份,现在这个身份足够了吗?要是在平白污蔑本公子,就别管本公子请商会出手了!”
叶公子微微抬头,目光睥睨的盯着司马奋,声音中充满了不屑。
“我呸!”
司马奋一把扔掉手里的令牌,狠狠地踩了两下,“你就一个乡巴佬,凭你也配当什么荣誉会长,真是可笑至极!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仿制出来的令牌,就敢拿来骗人,简直找死!”
司马奋越说越激动,指着叶逢春骂道:“我告诉你,这次你插翅难飞,你杀死了我儿,我要让你给我儿陪葬,让你知道得罪我司马家的下场!”
“司马奋,我可以证明这块令牌的确是真的!”
周文德眉宇凝重起来,道:“这块令牌由我亲自监制,上面刻的‘商’字,也是商会独创的徽章,整个云京,绝无可能有人仿制……”
“放屁!”
司马奋勃然大怒,吼道:“周文德,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,商会令牌只有五枚,而且无一不是大人物,这混蛋一看就是乡巴佬,怎么可能有资格获得?”
“你与他穿同一条裤子,为了救他,当然会替他掩盖,你的证明形同放屁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周文德气结,他做生意一向诚信为本,在云京都是出了名的,司马奋居然不信他。
“你胡搅蛮缠,不听我父亲解释,到时候若是发现自己错了,可没有任何机会挽回!”
周若男愤恨地瞪着司马奋,咬牙切齿道。
“哈哈哈,周若男,这小子不就是靠着你才得到周会长赏识的吗?你想帮你姘头,也不考虑一下周会长承不承受得了后果,还真是孝顺啊!”
司马奋阴阳怪气道:“不过我可提醒你,千万别再犯傻了,否则到时候吃苦的可是周家!”
“你……”
周若男还要反驳,却被司马奋挥手打断道:“废话少说,都给我上,把叶逢春和他那劳什子保镖一起杀了!”
轰轰轰!
顿时间,凶神恶煞的护卫,气势汹汹的往前逼近。
周文德面色大变,喝斥道:“住手,不准伤害他们!”
“你叫我住手就住手,我岂不是很没面子?”
司马奋嗤笑道:“今日不论谁阻拦我,我司马家都与之势不两立!”
“司马奋,你好大的威风啊!”
突兀的,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,语调冰寒彻骨。
众人转头看去,就见一辆马车快速驶来,停在了不远处。
随后,一个青年率先跳了下来,恭恭敬敬地将车上的中年男人扶下马车。
“工部尚书魏大人,还有他的公子魏山禾?”
周文德眼睛猛地瞪圆,脸庞上布满了难以置信。
这个时候,司马奋的脸色也变了,额头上浮现出密集的冷汗。
他万万没想到,工部尚书魏文通居然亲临这里。
“拜见魏尚书!”
周文德等人连忙躬身行礼,神态卑微无比。
在云京官场之内,魏文通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,工部有专门的管他们这种商人,哪怕是商贾巨富,见到魏文通亦是战战兢兢。
“免礼吧!”
魏文通摆了摆手,抬眼看向司马奋,“司马奋,那荣誉会长的位置与令牌都是本官前段时间赠予春……叶公子的,你居然敢诬陷他,莫非以为本官不存在?嗯?”
怎么可能!
这乡巴佬何德何能啊!
司马奋脸色苍白,心中翻起滔天骇浪。
他原以为,叶逢春只是运气好,侥幸得到工部尚书的赏识,但现在一看,事情似乎不是这样!
他瞟眼看了一下周围人的神情。
叶逢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嘴角带着一丝淡笑,仿佛所有事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。
他身旁的那个保镖手握长剑,摆好架势严阵以待。
而周文德父女与魏文通父子虎视眈眈。
自己带来的护卫都开始有些动摇了,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产生了一丝不信任感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让司马奋感觉到恐惧。
他忽然发现,或许自己真的惹错了人!
不过,身为司马家主,他自然也是经历过风雨的,深吸几口气,勉强恢复镇定。
“尚书大人,您误会了!”
司马奋挤出一抹笑容,干涩道:“我并没有诋毁您的意思,只是犬子莫名身死,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!”
“你儿子惨死,丧子之痛让你失去了理智本官能够理解,可你也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!”
魏文通冷哼道:“这件事如果闹大了,你以为你司马家还能在云京继续立足?”
司马奋心里哪个恨啊,但又无计可施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罢……”
“爹,叶公子平白被司马家构陷,若是轻易放过,那岂不是以后遇到欺压良善的,都要忍气吞声了?”
司马奋话还没说完,魏山禾连忙跳了出来,道:“既然咱们来了,正好趁这个机会清理一下蛀虫,省得某些人仗着家族背景,在外面胡作非为,败坏云京商界的名声!”
他自己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主,但是自从被叶逢春收拾了几次以后,就学乖了。
现在立场对调,他忽然感觉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感觉太爽了,甚至已经隐约有了一些成就感。
这让魏山禾暗自决定,今天无论是为了这种爽感,还是为了巴结叶逢春,都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!
“你……”
司马奋肺都要气炸了,我都答应退步了,你还咄咄相逼?
真当我司马家是软柿子吗?
“当事人都没说话,魏公子倒是挺急的,莫非我儿子的死和你有关系?”
司马奋瞥了魏山禾一眼,淡漠的说道。
魏山禾哪里是司马奋这种老狐狸的对手,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张,但还是硬撑道:“当然没关系,我只是站在一个叶公子的角度,替他鸣不平而已!”
司马奋目光玩味的看着他,“哦,那你就问问叶逢春,他究竟还敢不敢追究!”
“这……”
魏山禾瞬间哑火。
这时候司马奋虽然认怂了,但并不代表司马家的权势就要比在场任何人弱,他只是迫于压力不想撕破脸而已,真要豁出命斗狠的话,鹿死谁手犹未可知。
如果是他自己面对这种情况,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他只是觉得叶逢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,却没考虑到实际情况。
现在被司马奋点破,他当即有些尴尬。
然而下一秒,叶逢春的话,却让他瞬间挺直了腰板。
“司马奋,是不是本公子给你脸了?还敢问我敢不敢追究?”
“告诉你,本公子不仅要追究到底,而且要把你们司马家连根拔除,鸡犬不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