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艺汇演在进行,接下来第四个节目,是高三(4)班带来的男团舞,每个学生都非常帅气,目测身高都在180以上!
游竹染刚好听到他们要表演的,是自己喜欢的一个韩国队员跳的舞,不过他后来当演员了。
不论是演员还是唱跳,他都非常OK啊!
他们一出场,整个厅都炸了。
小帅哥一起范,游竹染周围的人都惊呼一声,等音乐差不多开始,舞台炸了,观众席也炸了。
学生们虽然没有学过唱跳,但是他们跳的很用心,律动做的非常好,不仔细看真的不知道他们才排练一个月,七个人的磨合,还有日常的学习……游竹染沉浸在音乐之中,她知道身边没有人认识她,变得自由。
她也和其他人那样欢呼呐喊,为台上每一位辛苦表演的同学或老师打call!
江年从第一场节目开始,脸就没不黑过。虽然他表情一直都很冷漠,但是坐在他身边的评委老师,感觉他就是不一样了。
如果校长不在,他们认为江年可能要变异了。
其实游竹染坐的位子离江年挺近的。坐在评委席附近的学生也不敢乱说话,拘谨的很;老师又在自己身边坐着,更不敢开口了。
于是后中间每场节目都很嗨的“同学”,所说的话,江年听不到一点是假的。
因为欢呼声太多,江年只隐隐约约听到游竹染喊:
“啊啊啊!!小帅哥!”
“我的妈呀……声音太好听了吧!姐姐的心都融化了!”
“小美女……跳的……好看!”
“车××YYDS!”
最后那句喊永远的神,是那几个自己教的班的男生,跳的舞。江年看着他们在台上跳,不知道怎么想。
这是一首力量强的歌,舞蹈动作幅度要大又要有力量,跳起来也不会很油腻,毕竟一般来说这种舞蹈力度控制不好就会被骂。
江年知道,她没有关注自己,只是因为现在是她开心的时候。
这种开心只停留在一瞬间,是吧?
看到笔下那张打分的纸,他沉默地闭上眼,忘记了在耳边的音乐,忘记在脑海中的她,再睁眼时,只有理智。
他好羡慕台上的男孩,人群中她在为他们呐喊。
江年感觉还不够。
总有一天她好像会离开自己,带走任何东西。
文艺汇演结束后,高三那个跳舞的男生获二等奖。
快表演结束和结束时,有好几个男生跑来和游竹染要联系方式。游竹染礼貌回绝。
“不好意思,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听完她的回答,两三个同学脸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,不过有一个男生没有,他听完反笑道:“有男朋友也没关系啊。”
这个男生语出惊人,不仅其他男生震惊,惹得游竹染也关注到他。
游竹染现在看这个男。长的很好看,浓眉 大眼,那剑眉星目,偏偏眉眼透出一股痞气,她观察了他身边的几个同学,打扮参差不齐,其中有个人还烫发。
……不会是小混混吧。
游竹染没有回他,他也不生气,弯起微笑唇朝她灿烂一笑,大白牙非常耀眼。
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什么阳光青年。
“你是在这学校读的吗?我怎么没见过你这样可爱的人。”
那男生插着兜偏头想了下,眼里的鄙夷藏不住:“这破学校我还真没几个看对眼的,……不过我刚刚看到你,就觉得你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“所以,要不要和我试一下?"
“……”
因为他们的人站在下面,座位是阶梯式的,她居高临下,微眯着眼睛盯着他,不说话。
她做出那样的表情后,男生没有不爽的情绪,眼里反而有光,似乎喜欢她这样看着自己。
太可爱了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游竹染问他。
没等名字主人回答,他身边对的那几个兄弟争先抢答:“江文斯。”
“游竹染看了眼他兄弟,意味深长看了江文斯一眼。
“我记住你了。”
她从侧边位子离开,那男生看着她娇俏的身影在他视线渐渐消失,他才回过头来,恶狠狠瞪他一眼,敲了每个人的头,生气道:“她问你们我名字了吗?”
“抢答个屁!”
几个被骂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好摸着被打的头一起伤心。
游竹染走出厅外,长吁一口气,刚刚那群毛头小子说的话要是被江年听见了,那还不得掀起一番腥风血雨。
“你终于出来了。”
她头顶上响起熟悉又好听的声音,转头看是江年,他手里拿着份资料,露在空气的手跟果冻一样,指节带着樱粉,其他的皮肤是通体白,手指骨节分明,甚是好看。
游竹染赶紧去握住他的手,这手的温度可不是看起来那么可爱,寒得很。“你是在这等我吗? ”
江年温柔一笑,眉梢都染上一抹多柔色。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口袋中,试着放在最里面,而自己冰冷的手则往外包裹着她。
隔着一层厚厚的毛呢外套她丝毫未感受到寒冷。
“没有等太久,也就十分钟左右。”
游竹染无奈苦笑,把他的手重新塞回口袋里,好奇问道:“你拿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嗯…是明天校运会比赛人员的名单。”江年递过去,她接过去厚厚的一沓,感叹着:“看来今年报名的人挺多的啊。”
江年点头,他牵起游竹染的手放在自己兜里,低头看她,如冷冽的泉水般的香水隐约扑在脸上,非常好闻。
所以她忍不住和他走近些。
江年自然知道她的小动作,温言道:“走吧,我们去吃饭。”
“学校可以吃吗?”
“为什么要在学校吃呢,好不容易我们可以两个人在一起,我想带你去刚开的那家云吞店。”
“……江年你在说什么胡话。我们明明前天才出去吃,不要说得如此夸张……”
两人并肩在宽敞的道路上走,身边穿梭形形色色的人群,五颜六色的世界,只有他们是最不一样的颜色。
江年一心只醉在和她交谈,不管窗外雨打芭蕉,烈风雨声,他的视线所触及,皆是她的身影。
秦臻也走着,走在他们身后,她好像一个尾随者,她没有刻意的伪装,反而将自己暴露,露出她最美丽的一面。
可是,喜欢的人似乎不懂得欣赏。
独让这株花儿在花瓶凋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