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敢问道长名号?"见到莫辰的打扮怕不是世外高人,诸葛亮和庞统不敢怠慢,忙上前行礼问道。
"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"莫辰剽着诗词,高深莫测的说道。
诸葛亮和庞统一脑袋问号,表示没听懂。
莫辰从庞统怀里拿过琴来说道:"既然你们两人为公瑾念词唱曲送行,那我也来上一曲,就当是献丑了。"
鲁肃和吕蒙人都麻了,怎么这位道长也要唱曲?这怎么公瑾死了音乐家都跑出来了吗?把人家葬礼当啥了?
小乔倒是表示无所谓,公瑾生前喜好音律。有这些大家出来为他演奏送行,公瑾一定很开心吧。
"铛,铛,铛。铛,铛,铛。铛,铛,铛,铛。"莫辰弹奏音乐的前奏响起。
低沉悲壮的唱腔从莫辰嘴中唱出:
"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。"
才唱了第一句,就把在场所有人的不满全部压下来了。因为东吴紧靠长江,在场之人都有一种身为英雄的共鸣感。
"是非成败转头空,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。"
第二句一出,鲁肃和吕蒙一帮人想起了败给诸葛亮之后,周瑜悲愤欲绝的心情,眼泪都流了下来。
"白发渔樵江渚上,惯看秋月春风。"
一幅凄冷的画面浮现在人们面前,大家都不禁闭上眼,静静聆听下面的歌词。莫辰的琴声也转为高潮。
"一壶浊酒喜相逢,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。"
"好诗词,好曲调。"诸葛亮和庞统不禁拍案叫绝,古今多少往事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?
"一壶浊酒喜相逢,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…"
英雄总有迟暮的一天,当他们或者说当自己死后,又有多少人会记得自己呢?人们想到这里,都会将自己带到前面的歌词中再次想象比对一下,到头来,会不会是转头一场空呢?
"孔明,庞统见过莫辰师叔。"诸葛亮和庞统已经知道了莫辰的身份,因为这首歌他们听老师水镜先生司马徽提到过。
他们还记得老师曾说过:此曲一出,道尽天下英雄泪。
莫辰点点头,手上的动作没停。曲调转变,继续演奏,就当是买一赠一。
狼烟起,江山北望。
龙旗卷,马长嘶,剑气如霜。
心似黄河水茫茫。
二十年,纵横间,谁能相抗。
恨欲狂,长刀所向。
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。
何惜百死报家国,
忍叹惜,更无语,血泪满眶。
马蹄南去,人北望。
人北望,草青黄,尘飞扬。
我愿守土复开疆,泱泱华夏(堂堂中国)要让四方来贺!
马蹄南去,人北望。
人北望,草青黄,尘飞扬。
我愿守土复开疆,堂堂炎黄(中国)要让四方来贺!
…
"这,这是十五年前在北境流传的军歌,是当年皇甫中郎手下的首席谋士莫先生为鼓舞士气所创。听说此曲只有莫先生一人能完整的演奏下来,难不成您竟是…?"程普黄盖一帮老人听到这首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,他们也终于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。
莫辰将琴递还给庞统对程普等人说道:"老将军们猜的不错,我就是莫辰。北境十年让我见惯了生死离别,特以此曲祭奠为我泱泱华夏浴血奋战,埋骨他乡的同袍将士。"
"莫先生,此曲何名?"鲁肃问道。
"《精忠报国》。"莫辰回答。
"好名,好曲!"吕蒙赞叹道。
"若公瑾泉下有知,一定也会对师叔这曲子拍手称赞的。"小乔也开口附和道。
…
时间如同白驹过隙,转眼间又过去数月。
这天,下了早课的小周循拉着莫辰的手央求道:"叔祖,自从父亲走后,母亲一直都很思念他。看着她日渐消瘦,我和弟弟都很难过,我们想找叔祖帮忙写一首曲子教给我们,若是能让母亲开心就好了。"
莫辰听完略做沉思,点头说道:"好吧,虽说我已经封笔多年,但看在你们两个小家伙这么有孝心的份上,我就破例再给你们写一首吧。"
"多谢师祖!我们这就去找妹妹一起来和您学!"两个孩子瞬间开心了,连忙去找妹妹,也就周瑜的小闺女周彻。
到了晚上,小乔像往常一样来喊莫辰和几个孩子去吃饭。虽说周瑜是大都督,乔家也是庐江大户。但小乔并不喜欢招很多仆人丫鬟,她很喜欢自己带孩子自己收拾家的感觉。也许是因为周瑜多年在外行军作战很少回来的缘故,这样能打发小乔心中的思念。
去到两个儿子的房间,小乔发现门锁着,并没有人。
"这两个小捣蛋鬼去哪了?"
小乔念叨着,转身又去了女儿的房间,可还是没人。
"这几个孩子都喜欢黏着师叔,难不成现在都在师叔那里?"小乔猜测着,扭头去到莫辰的房间。
走到门口,小乔刚要敲门,只听到里面有声音,是女儿的歌声。
"江山如此多娇,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美人如此多娇,英雄连江山都不要。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,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。"
伴奏响起应该是周循在抚琴,然后是小儿子周胤的念白:
"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。故垒西边,人道是,三国周郎赤壁。乱石崩云,惊涛裂岸,卷起千堆雪。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。…"
听到这里,小乔的眼泪瞬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。她用手捂住嘴,不想让自己的的哭声打断了孩子们的学习。
自从周瑜走后,虽然有莫辰帮忙,还有孙权按时让人送来的抚恤金。但独自抚养三个孩子,还是让小乔每次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丈夫生前的音容笑貌。
虽然这个冤家一直忙着在外带兵打仗,但家里有他在,自己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委屈。
"周郎,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?"小乔心中暗自想着:
"我们现在都还好,你不必挂念。现在有师叔帮忙教导三个孩子,三个孩子进步都很大。他们也都很懂事,让我很放心。我一定会连同你的那份一起,努力将三个孩子扶养成人,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。周郎,我好想你。等我,等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去九泉之下陪你。"
想到这里,小乔带着泪痕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。
正如同一首歌写的那样:
暮暮卿姿入梦乡,朝朝人海两茫茫。
饮尽浊酒情难醉,相思自古断人肠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