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呵,牙尖嘴利的小丫头,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保住他们几个吗?"
牛赛花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,又身处高位多年,自然不会像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般,一点刺激都受不了。
牛赛花将两只手抬起,轻轻的拍打两下,暗自使用了一个小法术,让声音传得很远。
"杀呀!"远处一群合欢派的修士就如同过境的蝗虫一般,在左右护法的带领之下鼓噪着乱糟糟的冲了出来,人数倒是不少,大约有一两百人的规模。
莫辰几个人看在眼里,不禁冷笑,真是一群乌合之众。就这模样,别说修士了,就是让凡人们看到,也不会以为这是什么正面人物。
一个个凶神恶煞,衣冠不整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。
飞雪不屑的瞥了一眼对面,玉指轻抬,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。太平教集结的队伍,在四圣和八强的带领下整整齐齐的出现在场上。
除了着装的颜色略有不同,统一的款式,整齐的队形,六十多人出场悄然无声却战意滔天,两边阵势高下立判。
牛赛花暗暗吃惊,她纵横青州多年,自然能看出来太平教这战阵的不凡之处。
不过自己这边占着人数优势,自己这次还带来了手下的左右护法,两个人都是大乘期修为。虽然只是初期,但在高端战力上总算是压过对面,修士们的战斗和那些凡人不同,境界还是评判战力比较重要的标准。
飞雪心里也略微有些不放心,场上自己一方只有一个大乘期,对面却有三个,那牛赛花虽然人老珠黄不假,可大乘期大圆满的境界却是不比自己弱多少,情况有些不妙。
飞雪的心思自然落在牛赛花眼中,正当牛赛花暗自得意准备让左右护法跟自己拿下飞雪之时,远处传来一声怒吼:
"让老夫看看,是谁敢欺负我家的宝贝女儿!"声未至,人已到。
来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,手上把玩着两个像是铁球一样的东西。一出场就好像自带光环,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。
少女姚姚开心的蹦蹦跳跳的跑出去,甜甜的喊了一声:"爹爹。"
那中年男子表情瞬间柔和下来,亲昵的抚摸着姚姚的脑袋说道:"你这丫头太淘气了,让我和你母亲好是担心,下次不许了,"
姚姚吐了吐舌头,乖巧的点点头。
飞雪和牛赛花,都是大吃一惊。好家伙,渡劫期的大佬!修为冠绝全场!
牛犇犇早已停止了哭泣,从飞雪一出场他就一直看着对面的飞雪直流口水,真的是风华绝代,让阅女无数的牛犇犇眼睛都直了。
中年男子出现,少女上前确认了来人的身份,牛犇犇一贯嚣张习惯了从来看不清楚形势,他仗着自己母亲在场,大声说道:
"哈哈哈…老头儿,你家闺女本公子看上了,就让她给我做个小妾吧,快回家准备嫁妆,人我今天就带回去洞房,还有那个飞雪掌门本公子也一并娶回去当大老婆。"
场上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,牛赛花一听儿子开口就知道要坏菜,那个飞雪只比自己略高半筹,而且双方已然翻脸,倒是不打紧。
只是那最少也是渡劫期的中年男子,比自己境界高出许多,完全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修为,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,趁着脸色已经冷下来的中年人还没开口之前,抢先一步鞠躬抱拳行礼:
"前辈!晚辈合欢派牛赛花,小儿无知,他自小没有父亲又被我宠坏了,冒犯了前辈,请您念在他年幼无知,请一定不要和这个小辈计较,晚辈给您赔罪了。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,赛花改日一定带犬子登门赔罪。"
牛犇犇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冷啊,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母亲都保不住自己的不好的感觉。被中年男子冰冷的眼神掠过,只感觉裤子都湿透了,这货被吓尿了…
中年男子修养极高,用眼神扫了一下全场,然后冷冷的看着牛家母子,冷哼一声:
"老夫姚正天,牛教主你倒是真该好好管教一下你这惹是生非的儿子,不然恐怕等你百年之后就没人给你送终了!"
"姚正天!"听到这个名字,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,人的名,树的影,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六劫仙师,也是崂山仙境的上一任掌门。
当修士的修为跨过大乘期之后才算真正进入登仙之路,一共要经历三次天劫洗炼自身。
其中又分为,三九小天劫,六九大天劫,九九成仙劫三个阶段之后飞升进入上界,是为地仙,也就是人们口中普遍意义上的仙人。
如果在天劫中殒命,只能说明你道行不够。经历过三九天劫的被称为三劫天师,经历过六九天劫的被称为六劫仙师。
也就是说眼前的姚正天已经半只脚踏进了仙人行列,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成仙了。
渡劫期强者身份一般凌驾于掌门之上,要知道所有的门派每一代掌门基本上最高才是大乘大圆满境界。
如果进入了渡劫期一般修士都会将掌门之位让出来,专心迎接天劫,根本无心杂务。
而崂山仙境共有两位渡劫期强者,三劫天师苏玲珑,六劫仙师姚正天。
这夫妻两人在整个大陆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的顶尖强者,更不用说小小的青州了。
在场所有人看向那个姚姚的眼神都变了,这个外表可爱,内心淘气的小女生背景竟然如此强大!
牛犇犇瑟瑟发抖,这个熊孩子这次可是招惹了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了。合欢派的一众修士也噤若寒蝉,牛赛花吓得冷汗直流哪还有刚出场时的威风八面。
"扑通"一声,牛犇犇被母亲推着跪倒在地,连连给姚家父女磕头,牛赛花也在一旁连连陪笑向两人赔不是:
"姚仙师,姚姚小姐请您二位看在吾儿年幼无知的份上,饶过他这一次吧。我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。"
姚正天看向自己的女儿,见女儿并没有什么大碍,冷冷的说道:"罢了,念在这孩子自小没有父亲,老夫不与他计较许多。希望你们往后好自为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