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正是因为知道了危机会降临,所以裴煜墨正珍惜现在的日子。
安霏凡好不容易卸下了防备,愿意和他一起生活。
虽然没有结婚,那也只不过是一张证而已。
最重要的是她的心,现在在他这儿。
虽然每天都有嬉笑怒骂,但却是最鲜活的存在。
“裴煜墨,你是不是一只欲求不满的狗?一天到晚的又亲又咬的?”安霏凡骂道。
男人凝视着她,“嗯,怎么都亲不够,你想我是你的狗,我就是你的狗。”
“你有病!”安霏凡红了脸,让一个凶猛的大汉去说情话,比杀人还可怕。
裴煜墨捧起她的小脸,“我确实是病了,你嫁给我好不好?”
“啊?什么病?”安霏凡震惊的看着他。
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亲吻时,他的舌尖上有烟味,他还抽烟了?
“如果我得绝症了,你嫁不嫁?”裴煜墨试探性的问道。
安霏凡一下就红了眼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可告诉你,你有病的话,给我滚远点!可不要靠近我!”
要知道,这个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
她总是说着最狠的话,却偏偏心很软。
“你还没说嫁不嫁?”裴煜墨追着她问。
“我有病吗?你病入膏肓了,我还嫁?我刚才就说了,滚远点!”安霏凡吸了吸鼻子。
裴煜墨捏她的小脸:“没良心啊,小霏,你太让我伤心了。”
“是啊,你可别指望我有良心,我就是个不为良心而活的人。”安霏凡瞪着他,“你其实没有病,你是在骗我的,是不是?”
“你看我壮如牛的样子,像是有病吗?我就是想你嫁给我而已!”裴煜墨轻叹了一声。
结果,当然是没有迎来安霏凡说嫁他的事,反倒是被她一顿粉拳乱捶,揍到他的脑袋上、胸膛上、肩膀上。
裴煜墨任她去发泄,等到她打累了,才抱住她,“小霏,你喜欢我吗?”
“谁喜欢你了?裴煜墨,我可告诉你,你可别往你的脸上贴金!”安霏凡说完后,皱着眉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在瞒着我?”
“娶不到老婆的心思,算不算?”男人轻叹了一声,整个人都没精神。
安霏凡被他逗笑了,这个男人,那么大的块头,居然还像绿茶一样的撒起娇了,真是让人受不了。
“裴煜墨,你一个大男人,你恶不恶心?”
“讨不到老婆的男人,可伤心了。”
他像是一只大狼狗一样,将她抱在怀里,跟平时的行径大不相同。
“滚一边去!”安霏凡推他,但哪儿推得动。
反而是被男人抱起来,她一腾空,就没了安全感,尖叫了一声。
“臭男人,你要干嘛?”
“滚床单去!”
裴煜墨哈哈一笑。
安霏凡:“……”
当然,他也是嘴上说说而已,她怀着三胞胎,哪还敢折腾她?
他把安霏凡都像是祖宗一样的对待了,他把她哄睡了,才去书房。
安霏凡的睡眠很浅,她醒来后,没看到他在卧室里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有些不安。
她拿起手机,看了看时间,还不到12点,也不知道安京溪睡了没有?
她发了一条消息给安京溪:【小溪,你睡了没?】
【姐,我没睡,我在复习功课。你这么晚了,怎么不睡?孕妇是要有充足的睡眠,宝宝才会开心哦!】
安霏凡看着她回的信息,也说了自己的心思。
【我不知道为什么,睡不好。】
安京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,其实人的直觉,通常是很灵的。
有可能安霏凡感觉到了什么,只是还没有证实之前,不知道是什么事而已。
【姐,你是怀孕了,一直反应很大,激素上升,吃不好,睡不好。】
【但愿是吧!】
安京溪握紧了手机,她不愿意把秋意那儿得到的消息,和姐姐分享。
毕竟还没有证实的事情,都是捕风捉影,反而是会影响孕妇的心情的。
【姐,要不要我明天带你去医院,再检查一下?】
【不用,我闻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,也想吐。】
【要不要现在视频聊聊天?】
安京溪问她,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笔。
【小溪,不用了,你复习完功功课,早点睡吧。】
【好的,姐,你也早点睡。】
安京溪起身,站在窗畔,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,她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重的。
她看了一会儿外面,想起了傅景霄。
他在公司吃的好吗?睡得好吗?住的好吗?
但她不想联系他,如果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不闻不问,可能对谁都好。
还有,傅景霄知道杨树这件事情吗?
如果他知道的话,他肯定会跟她解除误会的吧!
安京溪去了电脑室,上网搜索了一下关于“杨树”这个人。
网上对于他的事情,都很少。
倒是搜出了很多同名同姓的杨树,从事各种各行的工作。
她想见一见那个来报案的女人,从侧面打听一下杨树这个人,是不是真的知道安氏当年的车祸案。
安京溪见时钟敲过了12点,她给秋意发消息,要了那个女人“工作”的地方。
她去找了一套男式休闲装穿上,不过,她的头发渐渐长长了,她也没有再去剪短。
她又找了假发戴上,穿了黑色的皮鞋,一个矜贵优雅的公子哥,就这样展现在了镜子面前。
唐凤见她要出门:“太太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
“去见一个女人,你帮我开车吧。”安京溪叫上她。
唐凤也不知道她是去见谁,但马上照办。
到了一片城中区后,车子再也前进不了,唐凤把车停好,两人步行进去。
夜已深时,站在街边的女人也出来了。
安京溪一身男装,身材颀长,脸又好看,引得两旁的人向她抛出媚眼。
但是唐凤非常有杀气跟在一旁,她在一旁护着安京溪,也没有人敢上前来勾搭。
安京溪到了报案的女人的房间,她已经不再年轻,估计也有三十多岁了。
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,虽然皮相仍然是可看出当年的风韵犹存,但年龄早就不占优势。
她见到来了一个年轻的贵公子,惊讶万分的赶忙上前来招呼。
“先生快请坐,您怎么称呼?”
安京溪拿出一个信封出来,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马上拿过来一看,里面一大叠红色的钞票,她的眼睛都直了。
“这是给我的吗?请问您想要什么服务?我什么服务都能干!”
“那就说说杨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