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当我良心被狗吃了。”安京溪坐的是轮滑椅,她的脚踩着地面,往后一滑,和他拉开了距离。
傅景霄见她这么直接,倒是被她气笑了。
她现在连敷衍,都不愿意敷衍他一下了。
她的房间虽然很大,但也逃不过傅景霄的手掌心。
他将她的椅子拉了回来,将她困在了他和椅子之间。
安京溪就这样望着他,还重复了一句:“良心就是被狗吃了,现在可不兴讲良心。”
“是啊!没良心的女人,我看看你多没良心。”傅景霄说着话时,俯身落来。
她被困住,动弹不得。
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,他的唇腔之中还有香烟的味道,搅弄着她的唇舌,非常凶猛。
安京溪被他吻得都快窒息了,他才放开她。
她当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让他亲,直接咬破了他的嘴唇。
男人舔了舔唇,尝到了血腥味。
他笑道:“果然是没良心,都不让我亲了。”
安京溪恼怒的瞪着他,这人加班回来就亲她。
她确实是不想让他亲,不想和他有亲密的关系。
他们可以是相敬如宾的夫妻,维持着父母关系,陪着孩子一起长大。
貌合神离也无不可。
“你应该知道,我们之间,不应该这么亲。”
韩书芬的事情,让两人之间隔了一层纱。
“小溪,真不让我亲?不让我碰?让我当一辈子和尚?”傅景霄低声问她。
安京溪咬了咬唇,“你可以找别的女人解决需求问题。”
她也明白,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一样。
女人能憋,男人憋不住的。
更何况,她和他好过那么一段时间,也知道他的需求。
“你不介意?”傅景霄再多的热情,也被她这话给浇熄灭了。
“我当然不介意。”安京溪平静的说道。
傅景霄抓住了她的一只手,让她自己按在了她的心脏上,“摸着良心说。”
安京溪垂眸,过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我真不介意……”
她还没有说完时,傅景霄一伸手,重重的捶打了她的书桌。
“砰”一声响!
桌上的书和笔,都跳了起来。
安京溪也吓了一跳,她知道,他是很少会动怒的。
她喜欢用钢笔,刚才的钢笔在做笔记,也没有盖上笔帽。
傅景霄这一拳头捶下去时,正好砸中了她的笔,笔头弯了,他的手也红了。
安京溪怔怔地看着他的手上有血迹,嘴巴张了几次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傅景霄沉默时,比他说话时更可怕。
安京溪知道,两人表面上是很平静的,但底下却是暗潮汹涌。
她若是表现得迟疑了,还是让他觉得有机可乘了。
傅景霄用尽了耐心,也不想听到她违心的话。
但是,他终是没有等来她的真心话。
两个人就像是在拉锯战似的,谁都在维持着平衡,谁要是先有了动静,就是输家。
傅景霄看着她漠不关心的样子,终是什么都没有说,转身走了出去。
安京溪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,她一直紧绷的身体,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瘪了。
她伸手去拿钢笔,看到笔尖处有血,也折断了。
她不由有些心疼,也很难过。
当然不是为笔,而为了傅景霄。
他的力气很大,他不疼吗?
可是,她又干嘛去心疼他?
她的无动于衷,或许就能让他死了心吧!
他们的婚姻,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。
如今的局面,还能怎么样?
安京溪将折断笔头的钢笔盖上笔帽,放在了抽屉里。
她也没有了心情去复习功课,秋意给她发了消息。
说凌云找到了。
安京溪约了他在咖啡馆见面,她点了两杯咖啡等秋意。
“有点事情没处理完,老大不让我走,小溪,你久等了吧?”
秋意坐下来,直喘气。
“我也刚到,你看咖啡都是烫的。”安京溪推了柠檬水过去,让他先喝水。
秋意咕咚咕咚一大杯喝完,抹了一下嘴,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就长话短说。”
安京溪点了点头,让他说。
原来,凌云被她老公米众抓起来了,囚禁在一处地下室。
那个地方是要准备拆迁的,荒废了很久,很少有人住在那儿,也没有摄像头,所以也比较难找到。
凌云被解救出来后,医生出了报告,她确实是被关了好几个月,身体营养不良,各个器官也处于衰竭状态之中。
她还说,是米众在境外找人要杀安京溪和凌世霆两人。
他对付安京溪是因为米未的事,他叫人放炸弹在凌世霆的车上,是想毁掉他继承凌家的家产。
凌云说请了律师,要和他打离婚官司,她自己也是受害者。
突如其来的米众出现了,倒是让案子又有了其它的方向。
“你们查过吗?米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据北方的民警反应,米众确实是很宠女儿米未,也希望霸占凌家的家产,他自己没什么本事,但很会吹牛,也很会哄女人,这样才娶了凌云,过起了吃软饭的好日子。”
安京溪听后,喝了一口咖啡,“他为什么要囚禁凌云?要知道凌云在,他的软饭才能吃的一帆风顺更长久。”
秋意点头,“你现在很有当警察的范儿,要不要考虑考进来?当正式编制?”
“算了吧!我干不了。”安京溪不接这个橄榄枝。
“现在我们没有抓到米众,以凌云的话说,他抓凌云,是想让凌云给他更多的钱,让凌云和他一起,对付凌世霆,拿到未来公司的掌控权,但凌云不愿意。”
秋意说了这事,见安京溪眉头紧锁,“小溪,你怎么看?”
“米众并没有找到,但凌云也只是片面之词,我不做评价。”安京溪说话,向来是很慎重的。
秋意点头,“我们会再找米众,但米未经过精神科专家的鉴定,她确实是有精神病,但她不承认饭店纵火案是她教唆的,她说是两名犯人诬陷她,我们也没有找到证据,现在只有他们的口供,但她伤害傅总,是说她精神病犯了,所以持刀伤人,这一点,精神科专家也认同了。”
安京溪沉默了一会儿,也就是说,傅景霄不惜亲自上阵,只为拿到米未犯罪的证据。
到头来,她还是以精神病发作为由,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。
安京溪突然好想念傅景霄,她想起她说她不介意他找别的女人时,他一拳砸在了桌上了的情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