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田阙为安京溪的衣橱添加了很多衣服,她为老板办事,傅景霄一向放心。
关键是安京溪愿不愿意穿的问题,她一直选的简单舒适款的。
今晚有心想取悦他,在衣橱里找到了这件纯欲宫廷风的白色睡衣。
津海市秋天的温度,时高时低,高的时候,感觉夏天还没有走远。
她穿着这件宫廷风的睡裙,在厨房里温度刚刚好。
只是,她没有想到男人会现在过来抱她。
“在煮面条呢!”安京溪被身后男人的体温烫到了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傅景霄狂野而炙热的气息,都喷洒在她的雪颈及露出的肩膀上。
安京溪心想,早知道她就别穿这件衣服了。
“你不饿吗?”
“饿。”
他一语双关,细细密密的吻,犹如秋天里缠绵的雨丝,迅疾无比地落在她的背后。
他们从花城回来后,各忙各的,有好几天没有见面。
今晚的激情,来得格外凶猛。
安京溪站立不稳,穿着的高跟鞋还不习惯,差点摔倒,她被男人抱了起来。
“我还没有关火。”她很着急。
傅景霄的火,比燃气烧得还要旺,也比锅里煮开的水要沸腾。
他长臂一伸,关了火,搂着她就往楼上走去。
两人一路走楼梯,一边亲吻。
安京溪忽然觉得,家里没有别人,这也太容易放纵了吧。
结果一失神时,脚下也失重,她担心滚下楼梯时,被男人抱了起来。
“果然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。”他低声笑了。
但她愿意为他尝试,希望他能喜欢。
傅景霄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的心意,她向来纯粹,今晚清新甜美,也不失小性感。
“我脚崴了,就找你算账。”安京溪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走不了路,我抱你。”男人把她抱回房间。
安京溪捧了他的脸,一寸一寸的吻他,哪怕下巴新长的胡渣,都能让她心痒难耐。
她愿意主动亲吻他,其实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。
傅景霄看着是高兴的,她的脸蛋干干净净白白嫩嫩,年轻饱满又娇又美。
她是个聪明的女人,知道如何才能满足他。
而他也是个睿智的男人,只要她乖,他为她遮风挡雨,能令她一世处于舒适区。
他一手将她抵在了墙壁,他的眼里幽深似海,也欲浪翻滚,如果说在厨房时,他还有一丝丝的克制,此刻回到了卧室,就把狂野的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他是燃烧的火海,他的野蛮,他的狂妄,褪去文明而绅士的外衣,仿佛是烈火燎原。
呼吸都染上了熊熊大火,温度正在节节攀升。
两人同时在烈火中,迎来最激烈的夜晚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,短针指向数字2了。
安京溪像是从烈火中重生似的,全身都动弹不得。
傅景霄还在事后安抚,他啄吻她的点点雪肤,将美好的感受,继续传递下去。
“老婆,饿不饿?”
他的声音,像是被砂纸磨过,低沉而又磁性。
安京溪微微睁开了眼睛,不敢说话。
她是真饿了,但怕说饿了,这个男人还要做什么。
她要说不饿的话,肚子又咕咕地叫了。
她可爱的模样,把傅景霄逗乐了,“休息一会儿,我给你弄吃的。”
安京溪:“……”
当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,呈现在她眼前时,她不敢相信,这个男人真会做吃的?
“不吃?怕我下毒?”傅景霄已经先吃了起来。
安京溪瞪他一眼,尝了一口,满心欢喜的赞赏:“真好吃,很像哥哥煮的味道。”
她说完之后,两人的视线对上,都不由一愣。
傅景霄微弯唇角:“叫声哥哥来听。”
安京溪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,不要脸!
只是她手酸腿软,这一脚踢过去,也没有一点力道,反倒是像在调情似的。
她大口大口的吃面,没有一点温柔的样子,“我很奇怪,你怎么会煮面?”
“在你眼里,我是什么样的人?”傅景霄反问她。
“你是一个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工作狂,你把所有的时间,都交给了创业,在生活上,应该是有人照顾的。”安京溪嗦了一口面条。
“我三岁那年,我妈有个早会要开提前出门,傅家的保姆给我做早餐,我差点被毒死,从那之后,我的饮食,我妈亲自动手,我再长大一些,自己就会做了。”
安京溪听得目瞪口呆,她从不知道傅景霄还有这样的童年遭遇。
豪门的龌龊事多,果然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。
别人都在羡慕他可以站在金字塔的顶端,岂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。
她见说得云淡风轻,但这事也会是他童年的阴影。
她不知道那个保姆是谁授意的,但是,他和傅家水火不容,也是有迹可循的。
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,将白嫩的脸蛋贴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“你做的很好吃,你有妈妈爱护,我也有哥哥护着我,我爸妈死后,爷爷奶奶夺走大部分积蓄,我哥苦苦撑着修车行,还要照顾姐姐和我,他再忙都会给我们姐妹俩煮一碗面吃,我们穷到只能是偶尔煎一个鸡蛋,姐姐总是让给我……”
傅景霄也明白,她为什么没有回户籍所在地给女儿上户口了,安家那群人若是知道她未婚生女,肯定又要不遗余力的羞辱她。
“好在我们都长大了,这次真的很感谢你,傅爷,若不是你,我可能拿不走父母的骨灰盒。”
安京溪说到这儿,脸蛋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“父母都重新安葬好了吗?”
“好了,在华侨城那边,山清水秀的好地方。”
傅景霄见她并没有用他给的银行卡,知道她独立自主,不到万不得已,她是不会用的。
她把面条吃完了,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,“傅爷,我可以用你的卡,支付彦哥儿子的医药费吗?”
她把今晚听到的,跟他说了,“夫妻十年,走到现在,我们修车行确实是耽误了彦哥。”
“我给你卡,你当然可以随意支配,不用告诉我。”傅景霄点头,“但是,修车行如果不赚钱,只靠情怀的话,除了安家人外,其他人都会工作得很痛苦。”
安京溪知道他说的是事实,他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,她仰起了小脸:“傅爷给我们指点一二。”
“叫声哥哥听。”男人不肯放过她。
安京溪杏眸带笑,偏不如他的愿,“小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