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京溪给女儿虚构了一个在远方工作的爸爸,他会赚钱养家,也会挂念着她。
尽管他们都不知道那个真实的爸爸是谁?也不知道在哪个城市做什么样的工作,但是这些都不重要。
姐妹俩给孩子营造了一个虽然不完整但却依然美好的家庭,让孩子在有爱的环境里长大。
等安小贝长大了之后,她会知道真相,但她也会长成一个有爱会幸福的孩子。
安霏凡也是名校毕业,但却没有安京溪这么暖心的想法。
“姐,你是整个事件的当事人,也是受害者,你能走出来,并且疼爱小贝,已经很厉害了。”安京溪安抚着她的情绪,“你负责画画,我打印信封。”
“好。”安霏凡超级愿意扮演一个“爸爸”,和女儿进行交流。
她读传媒大学时,也选修美术,画画自然是不在话下,如今可以用上,也是喜事一件。
她马上就找画纸和画笔,在灯下认真地画起来。
“姐,我出去一趟。”安京溪换了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,看着青春洋溢。
安霏凡侧头看她:“谈恋爱了?”
“当然不是,谁谈恋爱穿得这么随便?”安京溪笑道,“最近唐先生的家人有给他施压,我过去打一下掩护,毕竟我们车行能正常营业,他也帮了不少的忙。”
“你去吧!”安霏凡点头,“但你们离婚的事情,也不能拖久了。”
“姐,你放心吧!我们定了一年之期,我相信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,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。”安京溪也不愿意姐姐担心她。
“我知道了,你也保护好自己。”安霏凡让她快走。
安京溪开了车行的宝来,去了津海湾一号。
傅景霄回到家后,见她还没有来。
他的烟抽完了,他将烟盒丢进垃圾桶时,看到里面有药片包装铝纸。
家里只有他和安京溪两个人,谁在吃药一目了然。
他拿起药片包装袋一看,是避孕药。
她倒是很冷静,也把两人的界限划得很清。
一年之期,她也不会给他生下孩子。
傅景霄将烟吸入时,觉得胸腔有一些闷,不知道是被安京溪的做法气的,还是被烟熏的。
别的女人接近他,恨不得早点爬上了床,怀上他的孩子,母凭子贵的站稳脚跟。
她倒好,真是什么都不会谋划,也不愿意谋划。
又或者正因为这样,她才能吸引了他的目光吧。
一支烟抽完,傅景霄起身,他拿起车钥匙,走出去附近的商超买东西。
他停好车,走到了超市门口,经过一家花店时,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安京溪在那儿选花,她看中了几枝还没有绽放的百合花。
自从他说喜欢后,她就总会让家里开着百合花。
她走出花店,闭着眼睛闻了闻花儿的芬芳,一睁眼不由瞪大了眼睛。
傅景霄怎么也在这边?他来干什么?
“傅爷,你也要买花?”
“我去超市买东西。”
“买什么?你吩咐我就行。”
她知道,他其实对她挺不错,跑腿的事情,应该她来做。
傅景霄微弯唇角:“避孕套。”
安京溪:“……”
这三个字清晰入耳,仿佛是一个响雷炸在了她的耳边。
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,她为什么不先问他要买什么,才决定自己要不要去买?
她现在实在是太尴尬了。
“大号。”男人还叮嘱她,“快去!”
安京溪抱着百合花,跑去超市买套套。
她虽然年纪不小了,但也是第一次买这些东西。
她不好意思拿在手上,顺手拿了一盒蚊香,结账之后赶紧离开。
傅景霄看着蚊香,笑得有些意味深长:“今晚打算去哪儿?”
“不去哪儿。”安京溪摇头。
“我看你是准备了去野外的标配。”傅景霄话里都带笑。
这人怎么那么闷骚?安京溪把两样烫手山芋赶紧丢在车里,也只有他才会这么想的吧!
黑夜为什么要来临?这个男人一到晚上,就和白天判若两人。
安京溪赶紧开车离开,他们一人开了一部车回去,一前一后到家。
傅景霄的手机响了,他坐在车上接电话。
她把蚊香留在车上,拿回她家里用。
她抱着百合花和套套,赶紧打开门进去。
她把套放进了床头柜里,又把枯萎的百合花丢掉,换了干净的水,将新买的花插在花瓶里。
她忙完这些时,傅景霄也接了电话,到了卧室。
她一望过去,就看到了男人漆黑深邃的双眸里,隐藏着一些情绪,让人捉摸不透。
傅景霄没有提生孩子的事情,她不愿意,他也不勉强。
但身为一个男人,让女人吃药,就不对了。
“我想去用会儿电脑。”安京溪提出来。
“去吧!”傅景霄凝视着她,“晚上试试新买回来的东西!”
“好。”安京溪红着脸,夺门而出。
她实在受不了他讲这些时,还一幅非常正经的样子。
但是,他肯做好措施,这也让安京溪松了一口气。
读大学时,她就亲眼见到有些同学吃避孕落下了病根,但男人觉得,避孕是女人该做的事情。
安京溪自知没有和傅景霄平起平坐的能力和权势,她当然不能要求他怎么样。
他主动选择了这一种方法,还是让她觉得,他其实是在乎她的感受,也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吧。
安京溪拍了拍自己的脸蛋,别再去想这事了。
她得把寄给安小贝的信封设计好,并且打印出来,包括来自北极南极的油戳。
她在网上找了资料,打印好后,再折叠起来,收进了手袋里。
她看时间还早,不急于回卧室。
她想起今天傅泽烨说过的话,白澄澄是自己故意来车行碰瓷,并非受傅泽烨的指使,那么她肯定是不想孩子真的流产的。
安京溪现在有超级计算机,她想看看白澄澄在医院的监控录像是怎么样的,她还潜入医院的档案里,去找了当时救治的医生。
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真让她找出了一些眉目。
当傅景霄过来找她时,她兴奋的道:“我找到了白澄澄肚里的孩子流产的真相了,真没有想到,傅泽烨简直不是人!说他是畜生,也高抬了他,虎毒都不食子呢!”
傅景霄心想,她不是生了傅泽烨的女儿吗?怎么现在又对傅泽烨骂得这么凶狠?
“是什么真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