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勇在路边等了大概一个小时,也没有见安京溪回来。
他赶紧打她的手机,也没有人接听。
他担心她的安全,于是去云霄集团找人,一问保安有进去,就再没出来。
保安问了田阙,田阙查了监控,才知道安京溪是被傅泽烨带走的。
她也知道这两人的前尘旧事,叫了小勇先回去,说她晚一点把安京溪送回来。
凭她的能力,也去傅泽烨手上要不回来安京溪。
她去找明哲,说了这事。
明哲看了看腕表,现在是下午两点多,“我先查傅泽烨把她带去了哪儿。”
他查到了地址之后,给还在飞机上的傅景霄发了一条消息:【安小姐被傅少带到了他的半山别墅。】
傅景霄一下飞机,看到了这一则消息,肺都要气炸了。
他叫唐魏直奔半山别墅而去。
家庭医生过来,给昏迷之中的安京溪做了检查,“傅少,安小姐最好是要住院治疗,她高烧不退,初步确诊是肺炎,现在我先给她输液治疗。”
在这期间,小勇打电话来,被傅泽烨看到后,他给她把手机关了。
他对修车行的每一个人,都没有好感,这些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蝼蚁,不配让他多看一眼。
但是,安京溪于他是个例外。
得不到的,总是令他最惦记的。
安京溪在整个输液过程之中,一直都很安静,连手指都没有动一动。
傅泽烨看着苍白无血色的小脸,那种脆弱无助跃于他的心间,他一直是个狠人,但不知道为什么,还是被她这个模样,深深的刺了一下。
“她怎么还不醒来?”傅泽烨问医生。
“发高烧的人嗜睡,脑子一直昏昏沉沉,没有用药之前,休息不好,有了药物的作用,她能深度睡眠。”家庭医生解释。
傅泽烨不再问什么,让家庭医生去休息,他在这儿守着。
时钟刚指向五点。
半山别墅外就响起了打斗声。
傅泽烨请的保镖们,拦住了傅景霄和唐魏二人。
从机场出来的那一刻,唐魏就调集了云霄集团的保安队伍,往半山别墅这边而来,
硬汉和硬汉的碰撞,向来是拳拳到肉。
唐魏带着一队人,和半山别墅的保安打到了一起。
傅景霄直奔二楼的主卧,果然看到了那个纤弱而苍白的女人,躺在床里输液。
傅泽烨在他刚闯进来时,就收到了保镖的消息。
他没有想到的是,傅景霄居然活着回来了!
失事航班上至今都没有消息说有人活下来,傅景霄怎么能活着?
而且傅景霄回来的第一件事情,还公然来他家抢人了。
傅景霄一刚进门,傅泽烨就一个扫堂腿过去,试图把傅景霄绊倒。
豪门中的男人,大多数都练习过武术,虽然有请专业保镖,但也有其它作用,一是用来防身,二是多方位全面发展。
傅泽烨一直是被傅家当接班人培养的,他也会练习武术,但也仅仅是练习。
但傅景霄是和真正武术班切磋,也参加过秘密的特训任务,是实打实的功夫。
他在傅泽烨的扫堂腿过来时,一脚将傅泽烨踹了出去,大步来到了床前。
或者是一种超本能的感应,一直没有睁眼的安京溪,在傅景霄到来时,她忽然睁开了眼睛,虽然有些模糊,但也看清了来人是谁。
“傅景霄,是你吗?”
她以为她很大声,但却细若蚊蝇。
她想伸手去抱住他,去感受他的人,连手都抬不动。
傅景霄一手拔掉她的输液针,将她抱了起来,霸道的宣誓:“是我!我回来了!”
安京溪喜极而泣,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。
她不是在做梦吧!
如果这是梦,让她多做一会儿,好吗?
“小叔,这是我的女人,你凭什么抱走她?”傅泽烨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。
傅景霄和安京溪是隐婚,他们才没有公开已经结婚的事实,他的大侄子还惦记着呢!
“我想抱就抱,还用问你的意思?”霸道惯了的男人,话一出口就威震四方。
傅泽烨只好朝安京溪喊话:“安京溪,你不想救张伟彦了吗?”
安京溪当然想,但却不会沦落到当他的情人的地步。
“小叔,我跟你走。”
她声音不大,却很坚定。
傅泽烨看着小叔抱着安京溪离开,他气得一拳打在了墙壁上。
傅景霄抱着她进了一辆布加迪威龙,司机开车走时,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,“小叔,甄律师不见了!”
“我知道,我叫唐魏去找。”傅景霄安抚着她。
半山别墅的所有保镖,都被唐魏带来的人打倒在了地下,再没有了战斗力。
朱标上前来找傅泽烨:“傅少,你还好吗?”
傅泽烨气得在咆哮:“都是没用的东西,给我滚!”
朱标叫躺在地上的人,全部去治伤。
“傅少,姓甄的怎么办?”
“把他放了,还放风出去,说他怕得罪人,才自导自演妻女被人威胁,他其实是偷偷地藏起来。”
搞离间计,傅泽烨很在行。
既然姓甄的律师和傅景霄关系好,他就要看着他们先从内部开始决裂。
傅景霄直接把安京溪抱到了医院去,唐魏提前打了电话给姜高朗。
抽血化验、拍CT、输液……
傅景霄看着确诊病历上写着“肺炎”二字时,他的心一下就疼了。
在国外所有的不愉快,都在见到了她的这一刻里,烟消云散。
姜高朗拍拍他的肩膀:“安小姐连输几天针水就没事了,你别担心她,倒是你,吓死我们了,你知道不?你明明没事,还把消息封锁得那么严。不过,我相信一句话,好人命不长,祸害遗千年,你一看就是个祸害,哈哈哈……”
傅景霄狠厉的眼神剜了他一眼,“她是我的福星。”
“赶紧的,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”姜高朗乐了。
“滚!”傅景霄赶人。
病房里只有他和安京溪两人时,他伸手抚着女人苍白的小脸,“我一走,你就混成了这样,你说我是不是要把你揣在衣兜里,带着到处走。”
安京溪昏昏沉沉的,他的声音忽近又忽远的,但她却是听得真真切切。
她像是流浪的小猫,终于找到了温暖而安全的地方,她将脸蛋贴在他微微有些粗糙的掌心里,“傅爷,真的是你吗?我不是在做梦吗?”
傅景霄伸手捏了一下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:“你叫我什么?”
安京溪眨了眨卷而翘的长睫毛,假装没有听到他的问话。
“叫老公!”他低声诱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