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禾苗儿。”
禾道没出声,只是微微侧头表示在听,他甚至没有停下来。
张括捏了捏手心,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?说什么好像都不对,显得他是个变态,就馋人家身子。
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,禾道对他真的是他想的那种感情吗?还是说,他根本就是在迁就,毕竟,禾苗儿一直都是这样……
如果,如果以后出现另一个人,禾道会放弃他离开吗?
“禾苗儿,我们先回去好吗,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……”
“啊?好,走吧。”禾道侧头看了他一眼,看不出来有没有发觉了什么。
其实,他并没有很在意张书意的事,只是心里一直没过去一道坎,虽然张括不止一次跟他表达过心意,可是有个事实却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,他们两个,可能没法在一起。
他是天道的继承人,虽然天道没有说过到底需要他干什么,可是他多少能猜到一点,天道,可是无情道,是独自一人的道。
这一次,是两百年,那下一次呢?三百?五百?一千?还是永远?
修仙虽然可以增加寿元,可也不是无限的啊,闹闹,他能够等那么长的时间吗?
他在害怕,所以每一次面对张括的表白都态度含糊,他害怕看不到张括,害怕失去……可如果从没得到过,也就无从谈起失去了吧?
离开的那两百年里,他除了学习,和青柳纠缠,就是期待天道能告诉他一些闹闹的消息,或者别的什么也行,不然他要无聊疯了。
他也想过,不管什么世界末日,不管什么人类未来,只带着他在意的几个人离开这个穷途末路的世界。
但他也只能想想了,真要这么做了,这方世界的万千生灵就会变成无法消除的心魔,把他拖入地狱,陷入永世沉沦,从此道心尽毁,失去修为都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而且,他的师祖姜毕成似乎也和天道签订了契约,他不能逃,也逃不了。
所以,他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,是皆大欢喜,还是生离死别。
两个人各怀心思,最后回到了之前那个房间。
趴在门口的歧秽不见了,也不知道是真去收拾于海了还是躲起来睡觉了。
反正张括在看到歧秽不在的时候是挺开心的。
虽然猫猫很可爱,但是猫猫太护主了,他待会要是干点什么过分的事,就怕猫猫跑来搅事。
“你,去洗漱。”禾道进门就靠在了厕所的对面,背后是一张嵌在柜门上的全身镜。
张括的从禾道身后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有些无措的表现,“要,要侍寝吗?”
禾道脸上一红,虽然他只是想说天色不早了可以休息了,但是,侍寝这件事可是他自己提的!
受了魔血的影响,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喜欢遵从本心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从不顾及别人的看法。
所以,他会说张括是宠妃,并要他侍寝,在张括馋他的时候,他也在极力忍受着自己的情感,压抑着自己的欲望。
如果换作以前,面对张括他还能控制住自己,可现在,他大概是会把人吃干抹净的吧……
最神奇的是,他现在虽然脑子很清醒,却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,调戏的话不过脑子就蹦了出来,让张括的脸越来越红。
“对,侍寝,记得把自己洗干净点。”
“哦对了,需要我帮你洗吗?”
“你能做到从里到外把自己洗干净吗?”
张括从第一句话开始,就直接躲进了卫生间,到最后一句,他险些摔倒,什么叫从里到外啊!
活了这么久的张括可不再是什么小白了,他不能说有点懂,只能说非常懂,自从于海那里要到了第一本“皇叔”开始,他就有意地了解过相关的知识……但再怎么样,他也没想过会被他的禾苗儿压啊!
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,他可比禾苗儿高,下面的那个得是矮的才行!
张括脑子一轴,拉开门就把还没来得及走开的禾道拖了进去。
“我想起来,你都帮我洗过澡了,我还没帮过你呢,放心,我这次一定帮你从内到外都洗的干干净净!”张括低头把禾道挤在空间相对狭小的洗手台前,态度很是坚决。
禾道慌忙间撑住了洗手台,微微仰起身子靠着,“凭什么我做下面的那个?”
他挑着眉,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仿佛上好的红宝石,让人一眼就醉在里面无法自拔。
张括有些痴迷地捧住他的脸,无赖似的蹭蹭,“凭我比你高。”
“那我还比你强呢。”
“不管不管,我就要禾苗儿,我要你,要你的心,也要你的身,我好贪心啊,但是,禾苗儿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,你也喜欢我的对吧?”张括说着搂住禾道的脖子,鼻息打在他的颈窝,带起一片酥麻。
禾道被他撩的腿软,怎么办?同意吗?
说真的,要不是现在身为“君王”的骨气还在顽强抵抗,禾道就快缴械投降了。
…………
再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,禾道脸红腿软,张括一脸惬意。
懂得都懂。
禾道是被张括抱出来的,这么多年了,从来都是他抱张括,这次总算是调换了一下角色。
在里面折腾了半天,其实以禾道的体质并没有很累,只是……过程太羞耻,让他抬不起头,就只能装作劳累的模样。
张括把他放在床上,立刻就粘了上去,两个人都已经清洗干净,明明该是一身轻松,却都满身的燥热。
“嘿嘿,这下你知道了吧,小时候你给我洗澡我有多羞耻……”张括压着禾道的双手,半躺着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。
禾道自从卫生间里出来就没睁开过眼睛,这会更是闭得死死地 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了。
张括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快速低头咬住禾道的嘴唇。
禾道身体一僵,有些恼怒地睁开眼睛,可还没等他说什么,就感觉到某人不老实的手在不该的位置出现。
他一挺腰想要坐起来,却被张括用力压了回去,无力地陷在被褥里,只能抬起腿脚踢腾。
“你干什么!松手,给我松手!”
张括虽然动作很放肆,可也一直有观察禾道的反应,这会见他这么抵触,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,他听话地松开手,一点一点从床上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