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道这条路本来就是无情路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便弃了这条路！”
…………
“禾苗儿？你来了！”说实话，再次看到禾道，张括是很惊讶的，自从来了灵界，禾道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了修炼上，就连他也渐渐看不到他的人影了。
所以，在看到禾道主动来找他的时候，张括很惊喜，他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禾道了，都说修仙无岁月，可见不到禾道的时候这些年真的太难熬了。
禾道动不动就去魔界闭关，一关就是好些年，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，而且听说禾道的舅舅很凶，他都不敢去魔界找禾道。
上了灵界，张括才发现，他们两人，一个是魔界的少主，一个是一清派的弟子，本来以为身份的转变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。
可是，他好像天真了，禾道开始疏远他，就算他克服对赭也明的恐惧主动去找他，禾道也躲着不见他。
张括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，如果只是身份问题，禾道不该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啊，所以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吗？
自从离开了中土，禾道的气质越发冷漠了起来，从他小时候开始，就很少表露情绪，好在那时候他对张括还是很亲近的。
姜毕成跟张括说，天道对禾道的影响太大了，过不了这一关，禾道就可能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。
“嘿，你是想我了吗？来看我的？”张括见禾道不说话，只能强颜欢笑地说着有些暧昧的话，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。
张括根本不指望禾道能给他什么回应了，说不定他这次来也只是又是找姜毕成而已。
“你怎么知道，我想你了。”虽然疑问句被禾道说得像是陈述句，但这足以把张括惊到跳起来。
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禾道的手臂，啊，原来不是幻觉啊？所以，“禾苗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！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这次来，就是要跟你说一件事的。”禾道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，但是每次看到张括总会让他很开心。
“你说，你说。”虽然禾道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，但是张括知道，他现在是放松的开心的，而不是公事公办的古板。
“闹闹，我们结为道侣吧。”禾道摸了摸张括的脸，声音不自觉柔了下来。
什么！？什么什么什么什么？！
张括不自觉张开了嘴巴，今天一定有哪里不对……等等，这不会是歧秽的恶作剧吧？
禾道看着傻乎乎的张括，忍不住笑了，“闹闹，这是真的，全部都是真的，我向你求婚了，就是这样。”
“还是说……”禾道歪歪脑袋，有些苦恼的样子，“你不愿意吗？可是，这里又不是中土，同性结为伴侣的例子也不少见啊，不会异样的眼光的。”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张括连忙摇头，抱住禾道不肯撒手，“我愿意的，真的，我只是太开心了，对的，我超级开心的你知道吗禾苗儿，你终于不再对我冷冰冰了呜呜……”
张括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哭了，真就是喜极而泣了。
“对不起，闹闹。”禾道也有些愧疚，他以前一直在与天道的影响抗争，这种抗争真的很容易磨蚀他的人性，好在，他撑过来了。
…………
在他们两个人看不到的高山上，坐着两个人，一个白发灰袍，一个黑发红袍。
姜毕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，遮住了脸上的笑容。
旁边的赭也明挪愉一笑，“这两个家伙，总算没叫人太费心劳神。”
“是啊，你可以赶紧回魔界了，拿不出手的聘礼就不要送过来了，不然我可不会放人。”
“哼，我魔界好东西多的是。”赭也明拍拍屁股站起身，然后在姜毕成身前弯下腰，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茶杯，飞快在姜毕成唇上啄了一下。
“就比如说，我。”魔主背对着光，笑得张扬。
姜毕成眯起眼睛，往前倾着身体，伴随着赭也明的短呼声，一把拦住面前的人抱在怀里。
在山坡上，红色与白色交织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