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海说完事情就走了,他一关门,张括就一个翻身压住了禾道。
禾道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被掉了下来,茶水把他胸前的衣服都浸湿了,有点温温的。
这种复古的桌椅都偏大,所以张括的腿很轻松地就跪在了禾道的椅子上,他两个手撑着扶手,压低了脑袋。
“禾苗儿,昨天你一共训了我四十五次……”
禾道仰起脑袋拉开距离,脸上没有表情,“所以呢?”
“唔……”张括瞪着眼睛可怜兮兮,“训一次亲一下,四十五次四舍五入就算五十吧。”
他说着好像还是自己吃亏了,语气里满是遗憾。
禾道也被他的不要脸炫到了,“你亲我还是我亲你啊,一次算多久呢?”
如果于海在的话,一定会吐槽他的关注点,不应该算算张括的思维逻辑吗?!
“我亲你也行,你亲我也行,时间……即兴吧!”张括也是离谱,他很认真地想了想,然后直接低头想要亲禾道。
禾道本能躲了一下,张括就亲到了脸颊,“怎么说着还动嘴了?这么急?”
“对,我就是急,我都想了两百年了。”
禾道的脸也很软,但是感觉是不同的,张括循着感觉堵住了禾道的嘴,把他的话全都压了回去。
一动情,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,哪里摸摸蹭蹭,禾道怎么样他不清楚,反正他自己是被撩了一身火。
禾道其实没什么感觉的,因为胸前温热的茶水早就凉透了,这会湿衣服贴在胸口只有万般难受,他只想赶紧去换衣服。
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由张括亲下去了,他以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,主动勾住了张括的脖子。
他的主动让张括一下子激动了起来,那架势差点把禾道头都亲掉,因为禾道身后的木质椅背正好卡住了他的脖子。
禾道忍了一会,脖子实在酸的不行,就把张括推开了。
调整了一下坐姿,揉着后脖颈抱怨,“搞那么用力干嘛,脖子痛死了。”
张括本来还对禾道推开他的行为不满,听他说完才发现刚才好像是有点过火,连忙走到禾道后面给他揉揉。
“抱歉抱歉,我没注意,那我们……去卧室?”
禾道翻了个白眼,刚想说他脑子怎么都是黄色废料,就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他猛地转过头,才发现客厅的窗帘没拉,虽然在夜晚很难看清外界,但禾道发誓他在那一瞬间看到有人过去了。
张括被他的动作吸引,赶紧上去把窗帘拉上,“完蛋完蛋,不会被人看到了吧!我出去看看!”
他的这栋小别墅也是在住宿区的,旁边都是校职工和学生宿舍,到了晚上还是很热闹的。
禾道看着张括开门出去,并没有太在意,他又看了看其他几个窗口确定都拉上窗帘之后就起身去了楼上。
时间也不早了,他早就想休息啦,正好趁张括出去赶紧洗洗睡。
张括出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,只能回了房间,没在客厅看到禾道,他就找到了楼上。
然后成功在其中一间房间里找到了刚洗漱完的禾道。
说起来,禾道已经两百年没洗过澡了,虽然有清洁术,但也挺膈应的,这次就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。
这会刚洗完,脸上和身上都还红扑扑的,看的张括只想抱着狠狠rua。
禾道正背对着他烘头发,没有用法术,只是用在卫生间里找到的吹风机。
他的头发很长,已经超过的腰线,这还是禾道经常给自己剪头发的。
之前他都是拿一根绳子把头发绑起来,方便行动,那样子还好,可现在把头发放下来,他要不说话,就越发显得雌雄莫辨。
脸上还是有男性的感觉的,但是太好看了,很容易被人认成女的。
张括进来的时候,禾道就知道是他,但是实在想要休息啦,就没理他。
可张括直接走了过来,一手按住禾道的肩膀,俯身从他手里拿过了吹风机,“我来给你吹,我手艺可好了。”
禾道也没和他争,解放双手之后就用身上的白衬衫擦干净水迹。
“出去找到什么了吗?我看到有人的。”
“没找到,不过问题不大,不管是谁,他要敢乱传,我肯定收拾他。”张括低头认真地给禾道吹头发,温热的风吹在手上,内心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禾道微微点头,没再说话,他已经昏昏欲睡了,这会也只是强撑着了。
他已经很累很累了,没休息还好,这会一个热水澡洗完,全身都放松了下来,再加上吹风机热乎乎的风,更是把他的瞌睡吹出来了。
张括刚把禾道的头发吹完,去卫生间放了一下吹风机,出来就看到禾道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他的腿都还在床下,半个身子扭的一看就不舒服。
张括走过去,双手抓住禾道的脚腕放在床上,然后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乱飞,赶紧拉过被子给他盖上。
禾道刚洗完澡,身上就套了一件大衬衫,一双腿又白又嫩,看的张括简直忍不了一点。
他又摸了摸禾道的脸,在他不满地扭过头后才起身,他打开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,然后小声地走进了卫生间。
当张括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禾道已经彻底睡死了过去,他刚想在禾道身边躺下,余光一下子看到了一个黑影。
张括心头一跳,连忙转头看去,只见一个异瞳猫猫蹲在窗沿上,正是歧秽。
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的窗户,这会一双漂亮的异瞳盯着张括,属于少年的嗓音响起。
“你想干嘛?”
虽然张括本来就没想干什么,但是也被歧秽盯得有点心虚,“我干嘛?我睡觉啊!”
“睡觉不回自己房间,赖在小主人床上干嘛?”歧秽一点都不买账,看起来张括不给他一个说法就不打算走了。
张括破罐子破摔,直接躺了下来,轻轻地拉过被子盖上,一边小声地怼歧秽,“我就要在这里睡,禾苗儿都没拒绝,你凭什么赶我?”
歧秽没说话,竖起瞳孔盯了张括一会之后就从窗台跳了下来,身后的窗户缓缓自己关上,他也轻轻跳上床铺,然后在张括和禾道中间趴了下来。
张括抬头看了一眼白色被子上的黑色一团,泄气地躺好。
服了,老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