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？”窦豆歪头，淡粉色的眼睛里只有钟灵一个人，他有些依恋地拉着钟灵的手，被推开也要蹭回来。
禾道这下是真正体会到钟灵说的窦豆不对劲是什么样了。
他好像有点……有点，像个小孩子？
钟灵实在推不开他，只能无奈看向禾道，“你们也看到了，他的心智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，特别黏我，我怀疑他把我当成了……妈妈。”
“咳！”张靖生瞪大了眼睛。
钟灵虽然看着年轻，但也是有四十岁了，但一直未婚无后，窦豆二十二岁，钟灵给他当妈好像还真可以。
禾道把现在的窦豆和三年前见到的窦豆对比了一下，发现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更好一点。
不过，就算是要帮窦豆恢复正常，也要等张括平安醒来了。
…………
“等一下！等等！”
张括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，梦醒时分，万事消散。
他愣愣地靠在禾道怀里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禾道和张靖生见张括安全醒来，都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怎么样？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吗？”禾道关切地检查了一下张括的元神，有些伤可能他本人都不会知道。
“我没事……就是，我不记得了，我好像忘了在问心境里发生的事情了……”张括说着，感觉哪里不太对劲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是……泪水？可是，他为什么会哭啊？
禾道见他木着脸哭，反应还很迟钝，顿时急了，他转头看张靖生，“他这样正常吗？”
张靖生试探性地把手在张括面前晃了晃，张括的眼珠随着他的动作动了一下。
“爷爷，你干嘛，我又没瞎。”
张靖生松了一口气，“没傻，幸好。”
张括忍住吐槽的心思，擦干净脸上的泪水，“我就是想要回想一下问心的时候发生的事情，但是一想就忍不住哭。”
“没事，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，只要醒过来就好。”禾道把他放在轮椅上坐好。
然后从张括手里拿过问心石，看向在一旁等了半天的钟灵和窦豆。
“我现在尝试一下给问心石补充灵力。”他说完，盘坐在地，控制着灵力流动到手心。
然后不用他释放灵力，问心石就自主地吸扯着他体内的灵力，如同一个无底洞。
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无限于接近金丹期，只等一个契机便可以突破，所以，他完全可以负担这个灵力的支出。
可过了十多分钟后，禾道越发感觉不对劲起来，这问心石像是要把他吸干的节奏啊！
他尝试着抬手想要把黑色的石头扔出去，可这问心石就跟吸铁石一样粘在他手上，任他怎么弄都取不下来。
张括见状也上手扣这个问心石，可这一碰，就感觉全身的灵力都被吸走了，不过半分钟，他就浑身瘫软地被石头放开。
“这怎么回事？这破石头要干嘛？”他见禾道的脸渐渐地白了起来，焦急地问张靖生。
可张靖生虽然是一清门的现任门主，也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啊，经过前年的时光洗礼，很多资料都已经在历史中消散。
“禾苗儿不会被石头吸干吧？”张括急得不行。
可现在谁知道该怎么办呢？
禾道感觉体内充盈的灵力在飞快流逝，并没有太紧张。
这石头不是要灵力吗？
他有的是！
“歧秽！救命！”
空间一阵波动，一个黑衣的异瞳小男孩出现，正是歧秽。
“小主人，你能不能端着点形象啊？”歧秽笑了笑，露出一对小尖牙，身后的尾巴翘了起来，彰显着他不错的心情。
他调侃了一下禾道后，直接摸向禾道手中的问心石。
那石头给所有人表演了一个喜新厌旧，一见歧秽就跟醉汉见了美女，啥也不顾地就粘了上去，完全忘了刚才死活不松口的禾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