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胡槐真的被替换了?”于海听了禾道他们的汇报,若有所思。
“夺舍者的危害比我想象的还要大,胡槐甚至没进过秘境……现在只能赶紧种植出七叶草,给重要的人物配置好了。”
他又翻了翻电脑上的统计结果,“我们的人员耗费了大量精力作了一个统计,发现了大批高层和重要公众人物都有被夺舍的迹象,并且从此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。
“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,这些古修者的元婴已经结成了一个或者多个联盟,他们在有意识地蚕食我们!”
一盘散沙和一块石头,哪个更坚硬?
“真的假的!?”陈泊被他的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,“还能这样的?假的吧?”
“为什么没有可能,他们也是人,不能把他们想得太笨,不然我们一定会吃大亏的!”刘传奇难得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。
“我感觉啊,就从胡槐这一次来看,夺舍他的这个元婴真的把胡槐这个人扮演的很好了,虽然还是被我们的情报人员发现了异常,那也有很大原因是他作死当三面间谍。”
钱佳航举手,见大家都看自己了,才慢慢道出他的猜想,“那些人,学习能力很强,能很好的适应我们的社会。”
于海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看法,“禾道,你的任务量可能要紧急加大了,如果真的存在古修者联盟,那么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!”
禾道抱着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歧秽,端正地坐在钱佳航和林乔中间,“其实,歧秽也有能力分辨夺舍者,他可以进入梦境中,从别人梦境的内容来辨别。”
“确定万无一失吗?”于海也知道歧秽的能力,但可惜的是歧秽只愿意和禾道交流,不然他多少得把歧秽抓到实验室研究一下。
毕竟觉醒能力,或者说,会修炼的动物,他还是第一次见,除了秘境中的灵兽,现实中的动物都很正常,并没有变异的迹象。
“不确定,如果有防备的话,梦境也是可以伪造的,元婴最强的就是元神,歧秽还没有能力在这个方面和他们硬拼,只能悄悄地探查。”
虽然歧秽很想说他还是很厉害的,但事实就是,他一个筑基期的魇兽,真的打不过至少是元婴的元神,就算他经过这段时间的成长×(睡觉?)实力也到了筑基后期,但也没有和化神渡劫叫板的能力。
“那这样,一些紧急程度不那么高的,量情交给歧秽,也算是给你减轻点压力了。”于海考虑了一下那庞大的人数,还是不忍心叫一个孩子太忙碌。
“让他确定之后再叫你去处理,免得你有时候白跑一趟,这个他没意见吧?”
他说着想要摸摸在禾道怀里舒服地打呼噜的歧秽,然后感知敏锐的歧秽反手一爪子。
于海默默收回手,拿出纸巾擦去手背上的血珠子。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都打不过一只猫。
禾道在歧秽脑门上拍了一下,说,“他没问题的。”
歧秽塌着一双飞机耳,用禾道也听不懂的纯正猫语骂骂咧咧。
噗呲。
钱佳航把头扭到了一边去,然后挪了挪屁股远离禾道,免得某猫恼羞成怒给他也来一下子。
刘传奇看着歧秽的眼神是充满渴望的,绒毛控大叔表示:看上了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猫咪,想撸!但是猫咪战斗力太高了,怎么破?
歧秽在第七研究院的这些日子,为这个纯白单调的地方增添么许多色彩,但除了禾道,哪个想摸他都会被挠,还会附赠一天到三天不等的噩梦套餐。
别人提起歧秽,都会说,禾道那只长得很漂亮,但是脾气贼拉臭的黑猫吗?
真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!
…………
中州在南州的情报部门今天收到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消息。
他们下属的一条情报线断了,细查之后,发现西区六街死了一个他们的人。
这个人叫胡槐,当时刚执行完一个探查恶欲酒吧的任务,但任务失败了,胡槐回到家后就在家里离奇死亡了。
起因是胡槐的上级接头人长时间没等到他的消息,就从情报处申请了胡槐的住处并且找了过去。
他称,到达哪里时,胡槐家里的门窗都是锁死的,且没有任何损坏,而胡槐本人趴在离门口半米远的地板上,全身没有一点伤痕,死状离奇。
接头人在屋内查看情况时,有另一个人闯入了这个房子,两人没有接触,对方发现不对劲后直接跑了。
接头人称看到对方五官深刻,有着一头黄头发,是个典型的西州人。
胡槐在自己的房子里离奇死亡的消息就这样传回了情报处,而当接头人回来时,拿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一张卡片,一面黑底印着一个金色眼睛,下方写着天道,一面白底印着黑猫剪影,他说这是在胡槐的尸体上发现的。
情报处的人断定这是一起蓄意的谋杀,而这个留下卡片的凶手,以后一定会再次出手。
而出现在现场的那个西州人,疑似西州的情报人员,虽然他们早就怀疑胡槐叛敌,并且打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,但是没想到根本没来得及实践胡槐就死了。
但现在证据确凿,很不幸,胡槐死前可能真的当起了双面间谍。
因为卡片上写着“天道”,情报处就称呼这个凶手为天道。
他们不知道这次胡槐死亡的原因是什么,是因为他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吗?还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中州?或者是他当二五仔的事被西州发现了,就把他灭口了?但这说不通。
天道在现场留下标志性的物件,肯定有继续犯案的趋势,他能悄无声息不留一丝一毫痕迹地杀死胡槐,也就能杀死其他人。
虽然很不想再死人了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
就像在连环杀人案里,受害者越多,警方就能找到更多凶手的信息,也更可能抓到凶手。
他们为此事提出了许多设想,却没想到,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他们每天都会收到两例到五例这样的案例。
现场和胡槐这次一样,死者全身无伤痕,而现场留下了天道的卡片。
受害者遍布社会各个阶层,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全都在西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