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公孙康不同的是,公孙度现在是真的忙,也就是公孙度有过做一州刺史的经历,要不然他现在已经麻爪了。
“阎忠先生,还好有你啊,要不然光是这些烂摊子,就够我忙一阵子了,可惜你不愿为官,要不然这别驾之位,肯定是先生你的。”公孙度看着帮他处理事情的阎忠,忍不住开口说道。
“哈哈哈,主公,老夫在意的不是现在,现在我要是出仕,以后连累的可能是主公你啊,再等等,再等等。”阎忠摆手说道,现在他虽然是白身,但在辽州的地位,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而且公孙度父子,是他的明主,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。
就在公孙康安稳度假之时,凉州也在趁机准备反攻讨伐韩遂,此战若成,凉州将彻底平定,大汉的边疆战事也将要告一段落,刘宏也能安下心来整顿新军。
争取一举握住兵权。
“刺史大人,我认为,我们不应该现在出征,现在军心不稳,很容易出问题啊大人。”如今的汉阳郡郡守,傅燮苦口婆心的对西安在的凉州刺史耿鄙说道。
“傅燮太守,你要知道,你现在是大汉太守,你要做的是执行命令,不是扰乱军心,你不要再多说了,要不然我会治你扰乱军心之罪。”耿鄙对傅燮很不满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,幽州哪里大胜,你也可以大胜了?你也不看看你都做出来了什么?我们六郡士兵,有多少是真正的听命于你的,你以为程球做的很好吗?”傅燮没有放弃,因为这关乎到大汉的疆土。
“怎么?程球哪里得罪你了?在我看来,程球做的很好,我们六郡士兵齐出,韩遂这头病虎,一战可下,傅燮你就在郡中留守即可,你不适合参与这场战斗。”
耿鄙说完,前去准备出征事宜,但是他留给傅燮的只有千人,可以说,只要耿鄙败了之后,整个凉州就可以宣告彻底失去抵抗力量了。
这比盖勋当时经历的事情都冒险,因为盖勋再怎么说,不会失去汉阳郡。
傅燮无奈,只能回到家中,看能否拯救一番。
盖勋走后,将他的府邸给了傅燮,盖勋曾经的仆人也留给了傅燮,其中也包括盖勋在大旱时节收养的小乞丐。
傅燮来到凉州一年多,做出了不少努力,因为他体恤百姓,原本叛乱的羌人纷纷归附,傅燮很是欣慰,傅燮将羌人安置好。
号召羌人屯田,在汉阳郡境内开设了四十多个营地。傅燮的策略是对的,只要徐徐图之,让归附的羌人过上好的生活,等到别的部落的羌人再来进攻,这些归附的羌人也会帮助大汉抵抗。
但是最怕的是什么呢,是猪队友。耿鄙最信任的从事程球,为人贪婪,堪比当时的凉州二刺史左昌。
左昌因为自己的贪婪,让羌人的义胡从都叛乱,因此引发的叛乱,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解决。
三日之后,耿鄙率军出征。
等到傅燮前去羌人部落之中查探之时,却发现大部分的羌人都脸色暗淡。
“你们的首领呢?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气色不振,咱们的收成还是很好的,只要我们坚持过了今年,明年一定会日子好起来的。”傅燮鼓励着这些信任他的羌人。
“傅燮太守,唉,我们的粮食,都被收走了。”羌人头领看傅燮来到之后,向傅燮抱怨着。
“啊?今年的税收不是已经收过了?谁会收你们的税赋?”傅燮心中咯噔一声,有了一种不想的预感。
“是凉州刺史,他出征之前,派兵征缴了我们的粮食,说是借用的军费,我们也不敢反抗,傅燮太守,救救我们吧。”羌人头领声泪俱下。
他们本以为来了一个傅燮,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,没想到傅燮的头上还有一个刺史。
“这样,我从家中调拨存粮,你们先用着,等我看看粮库中的粮草,我与耿鄙商量一番,能否调拨给你们存粮。”傅燮说完之后,就慌慌张张的往家中走去。
羌人头领没有说话,对着傅燮远去的方向重重的磕头。
此时的耿鄙,正在与程球盘算二人的收获,他们这次出征,贪墨的军费,足以让二人下辈子衣食无忧,耿鄙决定,这次之后,就买官,看看能否争到一个三公九卿。
此时他们的营帐之外,陇西太守李相如,以及酒泉太守黄衍,以及现在已经成长为李相如的左膀右臂的马腾,聚集在李相如的营帐之中。
“相如,现在军中,怨言极多,我们的军费已经好久没有发放了,再这么下去,恐怕士兵会骚乱啊。”黄衍皱着眉头看向李相如。
李相如本名李参,字相如。
“娘的,既让马儿跑,又不让马儿吃草,这程球,深受耿鄙信任,耿鄙可能都不知道,他贪污了这么多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要不,杀了程球。”
李相如是正八经的羌人出身,在他们看来,对于这种贪官污吏,一杀了之。
“不可,不可,我等今夜,先去谈判一番,看能否要来军费,要是擅自杀了他,我们也捞不到好果子吃。”黄衍还是有些害怕闹大,只是提议二人先去寻找耿鄙二人。
等到二人到了耿鄙营帐之外,听到他们二人的盘算之后,怒从心起,李相如当即拔剑就想要冲进去,但是被黄衍拦下。
“我们只有二人,这附近都是耿鄙的护卫,真的闹起来,我们恐怕会吃亏啊,要不然让马腾带人来。”黄衍说完,拉着李相如就跑。
不一会,二人带着五百士兵又一次到来,马腾率军隐藏在黑暗之中。
李相如二人进帐之后,耿鄙笑着看向二人:“二位太守,刚才找我何事啊。”刚才二人到来之时,卫兵将二人到来这件事也告诉了耿鄙。
“刺史,末将请求斩杀程球,将其贪污的军费发放下来,要不然军队很可能会哗变啊。”李相如说话直来直往,直接抱拳说道。
“嗯?什么贪污军费,你说清楚一些,军费我不是按时下发了吗?”耿鄙听完心中就有些担忧,他又不是不知道左昌的前车之鉴。
他也只是收缴了羌人以及一些百姓的粮食,军费方面不敢有丝毫贪污,要不然哗变之后,他就废了。
“你不要血口喷人,李相如,军费我没发下去吗?”程球看着耿鄙看向他,强忍住心中的惊恐,先发制人怒斥李相如。
“你扪心自问,老子们的军费你没有贪污?”李相如看程球的样子,直接拔出战剑。
“莫要动粗,莫要动粗,李相如太守,现在动粗也没有用,不如我与程球交涉一番,看能否将军费查出,如何?”耿鄙知道事大了。
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陇西郡狄道县,马上就要与韩遂交手了,这士兵哗变,耿鄙已经想象到后果了。
“我没有贪污,来人啊,李相如想要刺杀刺史,快来护卫。”程球知道查下去,自己贪污的事情就暴露了,到时候耿鄙就算是之前再信任他,也不会饶了他,不如浑水摸鱼。
李相如听到之后,气愤不已,直接持剑刺向程球,程球也拔剑还击。
另一面,黄衍急忙召集马腾,让他前来救援。
一时间,汉军军帐大乱,耿鄙的亲兵与马腾的五百士兵战做一团,营帐之内,程球持剑与李相如战斗。
耿鄙想要安抚众人,但是没有丝毫效果,只能躲在一旁。
黄衍则是拔剑守住营门,防止汉军杀进来之后,将他与李相如就地斩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