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我成功举为孝廉,一开始进朝做了郎中,后来我出任洛阳北部尉。洛阳为东汉都城,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,很难治理。
如果是之前的我,我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下公之后,与他们一起玩乐。
但是现在的我,不是以前的曹操了,乔玄先生教导我,要为大汉,做出自己的贡献。
这是我的第一步,当时我是从宵禁开始立威,我打造了十多根五色大棒,立在衙门之前,并且严令“有犯禁者,皆棒杀之。”
我知道,二十岁的我,在京城中当差,并不会有人在意我,我的话,在他们看来,不过是小孩的玩闹。
所以肯定会有人夜行,甚至顶风作案,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们认为,自己能抗住我的火焰。
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,他们想要展示自己的特权,而我,想要立威,只是我没想到,第一棒,就是大鱼。
蹇硕是当今皇上很是喜爱的宦官,他自然不会夜里出宫,但是他的叔父,狐假虎威,以为蹇硕在宫中权势颇大,就违令夜行。
我知道,杀了蹇硕的叔父,可能会对我的官途造成不利的影响,但是,我不畏惧,我背后站着的,不仅是我的大司农父亲,我的大司徒师父,还有大汉法律。((* ̄3 ̄)╭)
蹇硕的叔父,成了我立威的工具,他被我杖杀,于是“京师敛迹,无敢犯者”。但是我也得罪了很多人。
他们不能中伤我,但是将我外调出京,确实,眼不见心不烦,我不在了,也没有人管他们了。
我无可奈何,临走之前,我去拜访乔玄先生。
“先生,这大汉还有救吗?”我不解的问乔玄先生。
“孟德,你要知道,这大汉,并不是一个人所能阻碍的,而且,不破不立,我能说的也就如此了。”乔玄先生没有细说。
当时的我还很年轻,不理解这番话,还是张角起义之时,我遇到了程昱,在他的开导之下我才明白了乔玄先生的意思。
可惜当时,乔玄先生已经去世。
后来我为顿丘(今河南清丰)县令。一直到光和元年(178年),因为我的妹夫,也是我的好友宋奇,我的命运再一次改变。
建宁四年(171年),宋奇的妹妹宋氏被当今圣上帝立为皇后,于是恩及宋氏一门,父亲宋酆,被任命为执金吾,封不其乡侯。宋奇也被封为濦强侯。
熹平元年(172年),宋奇与曹家结姻,迎娶了侍中、长水校尉沛国曹炽之女。与我相为挚友。
光和元年(178年),宫中宋后被废。宋奇也受到牵连,与父亲兄弟一同被诛杀,弃尸城外。
我也因此被罢官,回到家乡谯县闲居。
这时候,我才知道,乔玄先生当时的安排有多重要,我虽然被罢官,但是我的声名还在,我为官之时,做出来的政绩还在。
我没有沉寂多久,光和三年(180年)又被朝廷征召,任命为议郎。但是,这一次,我更加的失望。
大将军窦武、太傅陈蕃武等人为官正直而遭陷害,致使奸邪之徒满朝,而忠良之人却得不到重用。我想改变这现状。
但是陛下没有回复我,我不甘心,不甘心这朝堂就如此。
后来,曹节病死,我又是多次上书,这一次,终于有了一定的成效,陛下责备了张让等人,而且党锢也有了松动的迹象。
但是没有什么用,我知道自己的努力,不能改变什么,再加上乔玄先生身体愈来愈差,我除了上差之时做好分内之事。
下差之后,我就陪着乔玄先生散步,讨论学术。
他对我最担心的就是,我没有真正的经理战阵,当时距离田晏等人大败已经数年,但是大汉还没有恢复元气。
乔玄先生教导我,一定要守好北疆,不能让外族肆虐,我答应他,一定会做到。
那几年虽然志向没有实现,但是我学会了很多东西,乔玄先生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,所以不断地传授过我他对兵法一道的理解。
我一直没有用武之地。
直到中平元年(184年),黄巾起义爆发,我被拜为骑都尉,受命与左中郎将皇甫嵩等人合军进攻颍川的黄巾军。
“孟德啊,我死之后,你如果经从这里经过,如果不拿一斗酒一只鸡来祭奠我,车马过去三步以后,你得肚子疼不要怨我。”
这是我临走拜别之时,乔玄先生开玩笑说的话,我以为他真的是开玩笑,谁知我出征没多久,乔玄先生就已经病逝。
回忆至此,我对着乔玄先生陵墓的方向磕了三个头,嘴中默念着:
乔玄先生品德高尚,仁爱宽容。国家感念您的训诫,读书人缅怀您的教诲。您的在天之灵,我们缅怀不止。
我从年少之时,就去过您的府上,那时以顽劣的品质,接受您的会见。
您对我褒奖称赞,就像孔子称赞自己不如颜渊,李生赞叹贾复。士为知己者死,我一直记着这句话。
你放心吧,孟德不会忘记您的嘱托。
从军之后,我将学到的兵法应用于现实之中,立下战功之后,我升任济南相。
作战过程,我解释了两位新朋友,一位乃是东莱三杰之一的公孙康。
公孙康为人豪迈,而且对于外族有自己的想法,我有预感,我们还会在战场上作为战友。
他也是人中龙凤,黄巾之乱平定之后,他也升任了太守,不愧是从头打到尾的人,立功就是比我多。
十九岁就做了太守,可惜,木秀于林风必摧,如今朝堂太乱了,希望公孙康能够把握住吧,大汉新生代的栋梁之材,不能如此年轻的消失。
另一位则是我现在的谋主,程昱程仲德。
在我上任之后,他就来投奔与我,这是我们想约好的,在他的帮助下,我将济南治理的很好,对比做洛阳北部尉的时候。
看着在自己手下,被治理的政治清明,路不拾遗的济南,我感受到了当官的责任。
但是,我也害怕,我的罪的人太多了,如今奸臣当道,我触怒了不少人,我害怕他们迫害我的家人。
所以朝廷露出风声想要让我做东郡太守,我不想上任。
因为到时候的我,权势会更大,我怕我会忍不住,杀更多的人,从而连累我的家人,这也是我做噩梦的原因。
好在昨日已经与仲德畅谈,他开导之后,我好了许多,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做噩梦了。
仲德说,“主公,你努力了这么久,难道遭受的迫害还少吗?他们已经将你是为眼中钉,肉中刺,就算你不做太守,也会迫害你。”
正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仲德的话点醒了我,他的另一番话,更是坚定了我的信心。
“上任之后,主公当招纳猛士,不图做张角之事,只求自保,一定要训练好东郡士兵,就算朝中之人刺杀主公以及主公的家人,也有力量保护。”
“另外,主公想必也知道绣衣使者,我们何不创立一个类似的机构,不求做别的,只求能够朝中有变,能够传递情报。”程昱的建议,让我陷入了纠结。
我思考了一个时辰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样,我只是惩戒了贪官污吏,就有可能连家人受到迫害,后来我想明白了。
既然这样,我就建立一支暗网,我不求别的,只求自保,希望大汉,能给我完成梦想的机会。
我曹操,最大的梦想,还是做大汉的征西将军。
说到这,弃疾兄弟想做征北将军,他传信而来也要大婚了,看来我得送去一份贺礼。
唉,不想了不想了,明天又是新的一天,我曹孟德,会继续战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