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
不提刘备等人,此时公孙康一众人等已经即将到达长社。
正在颍川郡阳翟县休息,算了算路程,第二日就可到达长社。
“弃疾,颍川目前到处都是黄巾军,我们得找到一个安稳的地方休息一晚,明日还要冲进汉军军营之中。”张飞对身后的公孙康说道。
“前方有一村落,我等今晚驻扎于此如何。”公孙康掏出望远镜,观察了前方。
“善,莫要声张,悄悄地进村,不要引起黄巾军的注意。”张飞下令道。
众军没有声张,如今可以说是身处敌后。
进入村落,喊杀声响起。“全军戒备,准备战斗。”张飞连忙下令。
说罢下马,张飞公孙康二人前去侦察,太史慈,郑益整顿士兵,随时准备战斗。
这村落乃是郭家村,乃是阳翟郭氏所在之地。
阳翟郭氏起源于东汉初年的郭弘。郭氏被记载为“家室衣冠。”郭氏子弟,精于断狱,世代为官。是根深蒂固的法律世家
此时黄巾乱起,郭家子弟或四散奔逃,或带义兵投军,或被黄巾军追杀,郭家村几乎已成空村。
此时郭家旁支,鬼才郭嘉脸上布满灰尘,在大院中率家仆抵挡一什偷跑出来劫掠的黄巾军。
他本在颍川书院中就学,黄巾乱起之后,几卷藏书还在家中,这都是郭氏时代注解的瑰宝,郭嘉不忍其被破坏。
几名家仆回乡寻找藏书,一路昼伏夜出,没想得到在家中被发现。斩杀了四名黄巾军,同时战死四名家仆。
此时家仆只剩下三人,人人带伤。郭嘉虽也习武,但武艺不精,面对这几名黄巾军,就算能够战胜,也会受伤。
正在郭嘉思索对策之时,门外传来惨叫声。“房内人莫怕,大汉辽东郡尉张飞,军司马公孙康在此。莫要惊慌,可否打开房门。”
声如洪钟的张飞虽然压低声音,但也与平常人说话声音差不多大。
郭嘉听着公孙康的名字有些熟悉,家仆透过门缝查看无忧之后,打开了房门。
“在下郭嘉,字奉孝,多谢二位将军相救。”郭嘉行礼感谢。
“你就是郭嘉啊,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。”公孙康哈哈大笑。
郭嘉面露疑惑。“?(o ?v ?)ノ”
“我曾派人拜访与你,但是你当时在求学,我本待亲自拜访与你,但忙于流民之事,随后就发生了黄巾之乱。”公孙康解释道。
当公孙度担任辽东郡守之后,他就派人招揽过郭嘉等名士,但最后都不了了之,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。
“在下不才,多谢公孙将军看重。”郭嘉想起,连忙拜谢。
“先让我军士兵进村吧,一直在村外目标太大。今日就在村中休憩。”郭嘉转移话题道。
张飞安排士兵休息,连日赶路,士兵也甚是疲惫。
“不知奉孝日后如何打算?”公孙康不甘心的继续问道。
“暂且先去城中避难吧。”郭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,眼前之人甚是看重自己,如今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自己却不太想效力于他。
公孙康皱眉,“如今波才势大,不若先随我至长社军营,待皇甫将军剿灭敌寇,再行入城。”
郭嘉思索一番,点头同意。
“将军见我之时所言,朗朗上口又饱含哲理,当时千古名句。”郭嘉赞叹道。
二人自是一番攀谈,公孙康此时心中暗喜,只要你在我身边,我就有机会把你留下来。
说道颍川黄巾一事,公孙康想起波才扎营方式,学习多年兵书的他,已经有了破敌之策。
“不知奉孝,对于破敌之事,可有良策。”公孙康自信的说道。
“想必将军已有良策,不若你我二人写在手心如何?”郭嘉自然是已经心有良策,不想被看轻。
不一会,二人打开手心,只见二人手心,都写着一个火字,二人哈哈大笑,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。
郭嘉叹息道:“可惜,此地无风。”
公孙康心想,到我了。“在下观天象,这几日就会起风。”
郭嘉大惊:“莫非弃疾还会观天象之术?”
观天象乃是兵家之术,郑玄虽藏书不少,但都没有提及,公孙度也只会一些皮毛。
至于公孙康,自然是还没学明白。他敢说这句话,则是因为他记忆中,波才好像就是被火烧的,也正是这一战,黄巾起义转攻为守,由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。
“略懂略懂。”公孙康不敢说大话,也表现出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,这倒是让郭嘉更为信服。
此时的长社军营,皇甫嵩和朱儁也正在大笑。
“波才无谋,你我二人想到一处了,我观天象,今夜当有大风,就于今夜火烧敌营如何?”皇甫嵩也与朱儁刚定下计策,决定今晚,火烧波才。
皇甫嵩家传深厚,对于观天象之事,有自己的一番见解。但是也不能看的太过于深远。
“善,不知孟德,文台,以及公孙康目前到哪里了。”朱儁有些担忧。
“无妨,先破了波才再说。”皇甫嵩用力锤了一下桌案,他没想到黄巾之势如此之大,猝不及防之下,被波才大败。
而朱儁在他之前,就已经被波才打败,二人合兵一处。
只能退守长社,依托城池守卫,守城几日之后,他们已经发现了波才劫营的漏洞,但是苦于没有大风。
今日二人商议破敌之策,自然是想到一块。
太阳逐渐落下,黑夜逐渐袭来。果然,太阳落山之后,起风了。
“传令众将士,收集干草,准备火种,今夜风起,我等火烧波才。”皇甫嵩下令,长社城内的汉军士兵纷纷听令。
连日的战斗,因为人数劣势,众人被压着打,此刻心中也别了一团火。
阳翟外郭家村,“向长社进军,今夜皇甫将军很有可能袭营,我等当助一臂之力。”公孙康感觉到起风了之后,吩咐士兵准备战斗。
郭嘉震惊之余,自然是随军出征,他与公孙康几人甚为投机,郑益也拍着胸脯说他会保护郭嘉。
郭嘉欣然答应,今夜如若破军,颍川境内会充满乱军,他呆在村中,危险性比之随军战斗,要多得多。
天空彻底黑了下来,感觉到风势越来越大,公孙康等人已经出发,皇甫嵩也安排精兵,今晚精兵先行,火烧敌营之后,其余士兵随军掩杀。
当夜二更,波才营外突然大亮,那是几百道火焰开始燃烧。
几百支火箭飞舞,将天空映射的通红,在飞扬的烈风之下,星星之火,逐渐变成了燎原之势。
“敌军袭营。”哨兵尖叫着。随后被一支冷箭射穿喉咙,捂着脖子愤然倒地。
大火随风扩散,整片天空被映射的通红,长社城门大开。
红色的汉旗随风飘扬,身穿红甲的汉军士兵,在皇甫嵩之子皇甫坚寿的率领下,呐喊着冲向敌军营地。
皇甫嵩,朱儁各自带中军冲锋,隆隆的鼓声响起,汉军士兵肆意的呐喊着。
此时黄巾军中却是乱作一团,不断有身上着火的士兵满地乱滚,但地上只有干草,枯草遇火即着,带给黄巾士兵德,只有更大的痛苦。
“快,给我个痛快。”一名浑身多出烧伤,脸上黝黑的黄巾士兵,对身边的袍泽说道。
袍泽虎目含泪,长枪刺入心脏,烧伤的士兵得到了解脱。
他的袍泽没有工夫给他收尸,汉军已经要杀过来了,他们要赶快抵挡,但是,如此大火之下,又有多少人能够听令前行呢?
大汉属火德,今夜,烈火在肆意着燃烧着黄土,仿佛想要将其从这个世界上抹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