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化纠结了几百人,想要抵挡住公孙康。
公孙康看到镇定自若指挥军队的廖化,驾马冲锋,廖化本就昨日受伤,武艺又不如公孙康。
公孙康想要快速拿下廖化,上来就是杀招破冰飞鹰枪。
廖化是野路子出身,武艺无人教导,又没有管亥的悟性,三流中期就已经是接近他的极限了。
廖化无奈,驾马向前,持枪抵挡,公孙康临接近之后,特勒骠猛地加速,廖化猝不及防之下被击飞。
公孙康一个镫里藏身,借助单边马镫,将廖化擒住,反手绑在马上。
因为自己家中实力不足,所以公孙康研究出来了双边马镫,马蹄铁只是制作,目前储存在工匠营中,只等天下大乱再大肆装备。
廖化大叫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何必辱我。”
公孙康嫌他聒噪,一掌敲晕,继续冲击廖化的营地。
本就惊慌的黄巾军,在主将被擒之后,更是逐渐崩溃。众骑兵如赶羊一般驱赶着黄巾军冲击唐川所首位的西城墙。
公孙康正在北城墙,他有两种选择,一种是冲击黄巾小帅进攻的西城,一种是冲击管亥所进攻的东城。
这两天他们已经观察到,唐川面对的敌人,并不是管亥所率领的黄巾军。
如果公孙康率军冲击东城,指挥攻城的管亥可能直接率军反杀公孙康。
公孙康率领士兵马不停蹄的前往西城,殊不知,管亥今日恰好换到了西城。
此时的管亥右手拿一把环首刀,左手举着盾牌,快速的沿着云梯冲刺。
很快就即将爬到城头之上,唐川急忙命令士兵用石头砸向管亥。
管亥已经接近城头,面对拆设房屋拆下来的小石头,加上石头的势能并不大,管亥用盾牌顶开石头,一跃冲向城墙。
一名汉军屯长挺枪刺向管亥,管亥用盾牌顶住长枪,一刀砍下屯长的头颅。
屯长的头颅正好滚向唐川,将其吓得后退两步。
唐川虽草包,也知道不能放任此人继续占据城墙。
“你们几人,杀了此人。”唐川手持长剑指挥着。
管亥守住城墙一角,并未着急冲锋,他知道面对密集的军阵,自己能做的就是守住这一云梯的出口,让更多的士兵上城墙。
后续的黄巾军继续攀爬,管亥一人吸引了多处火力,城中本就郡兵不多,现在在城上的有一半是青壮。
一名军侯率领自己的三名手下冲过去,管亥不慌不忙,先提出一杆长枪,穿透了一名汉军士兵的身体。
持盾挡住一刀,反手一刀又斩杀一名郡兵。
军侯见状,持刀砍向管亥,在管亥准备继续遵循之前的打法时,军侯之前扑了上去。
猝不及防的管亥被抱住推倒,二人滚作一团,最后一名郡兵想要刺击,但是害怕伤到自己的军侯。
“不用管我,杀了此人。”军侯大喊,随即被管亥一拳打的眼冒金星。
郡兵不再犹豫,长枪刺下,沿着管亥的盾牌刺破了他的胳膊,管亥夹住长枪,郡兵咬牙想要拔出来,但被冲向城头的黄巾军杀死。
军侯被管亥打了一拳,至今还昏昏沉沉,管亥力大,又是一拳。军侯被打的不省人事。
被黄巾军一枪刺死。
唐川以为军侯几人能够解决管亥,正在指挥另一处云梯的防御,再一转头,发现管亥已经率领几名黄巾军向自己冲归来。
唐川做了做心理建设,带领几名家兵冲过去,实力差距过于巨大。
管亥只是一刀,唐川带着惊讶与悔恨死亡,可能他临死之前,也在后悔自己的贪婪。
城墙上乱作一团,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冲向城头,李数带领青壮节节败退。
管亥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与血水,带领士兵冲向李数,今天,他要破城。
李数比起唐川也强不了多少,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,但面对一流后期的管亥,只三合,便被斩杀。
算上昨日夜里已经重伤,治疗无效之后死亡的刘高,北海的几名领导者已经全数死亡。
管亥正准备扩大战果,向郑益的南城墙进攻,城下传来一阵骚乱,原来是公孙康已到,驱赶着黄巾乱军冲击着西城墙下的黄巾军。
一支长箭袭来,远处太史慈也带人来支援。
原来太史慈感觉今日城下攻城之势变弱,莽撞中带着谨慎的他,从怀中掏出一支望远镜。
经过几年的研究,辽东已经有了多支望远镜,数得上名号的将领自然是一人一支。
这不看不打紧,一看太史慈吓了一跳,与管亥交手多次的他自然认识管亥,城下之人虽伪装得像,望远镜之下一览无余。
太史慈脑中浮现出多种结果,转眼想到可能管亥正在西城墙,拿上大弓带上一屯军士,太史慈就向西城出发,正好看到管亥大显神威的一幕。
管亥气的踹了一脚李数的尸体,将其踹下城头,”功亏一篑,功亏一篑啊,想不到这帮小子也在算计自己。”
管亥只能下城,他要收拢乱军,不然让公孙康再冲下去,自己的的大军就废了。
公孙康见管亥下城了,知道自己打不过管亥,带领士兵向杜远所在的南城墙出发。
战马口中喘着白气,高强度的厮杀让众军疲惫不已,但是辉煌的战果驱使他们继续向前。
杜远骑在战马上,指挥士兵进攻,他知道自己的武艺不高,所以没有亲自上城冲锋,只是在后方苟着,三天时间和郑益倒是打的有来有回。
马蹄声传来,知道自己军中没有这么多战马的杜远,感觉要坏事,急忙敲锣安排士兵退兵。
杜远虽文不成武不就,但不好色的时候还是很谨慎。
被公孙康驱赶的黄巾乱军冲向杜远的军阵,被杜远率军斩杀在阵前。
公孙康见敌军已经有了防御之心,不像管亥所在的那面城墙一样,因无人指挥被自己冲乱。
“全军随我向大基山出发。”公孙康没有率军回城,而是选择进山,让管亥心有忌惮。
马蹄声渐渐远去,管亥看着遍地狼藉的营地欲哭无泪,自己本来要攻下东莱郡城黄县,没想到被摆了一道。
好在今天伤亡不大,主要是踩踏导致千余人阵亡,但是士气大减,最为器重的小帅廖化还生死不知,据说是被公孙康抓走了。
此时大基山上,洁白如雪的檖花又开了,公孙康看着眼前的美景,不禁怀念。
当年他们就是在这里游玩,救下了刘繇的叔叔刘韪,同时结识了太史慈,郑益也获得了自己的成长。
如今虽只是两年过去,但是沧海桑田。没有过多感伤与怀念,公孙康指挥士兵休息。
之前一战,阵亡了五十多人,经过今日的战斗,骑兵只剩下了三百出头,可以说是元气大伤。
活下来的,都是精兵,他们的精气神已经不同,胜利是军队最好的强心剂。
公孙康想起来,自己还抓了一个俘虏。
将廖化弄醒,公孙康看着呲牙咧嘴的廖化,“你不服?”
廖化摇头,“心服口服,论武勇我不如你,论用兵我还是不如你,服。”
公孙康问,“为什么加入黄巾军?”
廖化白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心中想到:“什么问题?无意义的问题。”
公孙康作势欲打,廖化无语道:“我十五岁就加入了太平道,你说我为什么加入黄巾军。”
公孙康问道:“张角创立太平道,带你们起义的初衷就是烧杀劫掠?就是掠夺无辜平民百姓?
太平太平,口口声声说着建立太平盛世的太平道,做了什么?让天下百姓获得太平了吗?”
“不许你这么说大贤良师!”廖化怒吼,想到黄巾军的所作所为,又闭口不谈,他也感到羞愧。
本来他们的想法是只诛杀为恶的大族,但是军纪不严之下,良善的大族也被杀,普通百姓更是受了无妄之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