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集里藏着男人的名字，这让明落尘和白浩俞真没想到。
“嫂子，你还记得名片上的名字吗？”白浩俞看向明落尘。
如果名字对上，那么这个赫连恒就是他们见过的男人。
明落尘哪里还记得名片上的名字，她根本就没好好看过名片，“不记得了。”
白浩俞叹气，“嫂子，人家递给你名片，你好歹看看啊，有个印象不好吗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对他有印象，我又不喜欢他。”明落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白浩俞。
白浩俞受不了明落尘的眼神，他咳了一声转移话题，“继续看别的东西吧，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。”
话题转得如此的生硬，明落尘懒得计较，拿起游记翻阅。
“你看名著。”
明落尘扫了眼有四五公分厚的名著，她觉得翻完也是挺考验技术的。
白浩俞没有推却，拿起名著速翻。
游记里没有发现，但名著里有情况。
明落尘坐等白浩俞，等他翻完后，他才把情况说出来。
“这是赫连恒送给丽华的书，笔锋有力，字挺不错的，而且这个男人是个左撇子。”白浩俞从字迹上发现了端倪。
明落尘接过名著看了几眼，的确如同白浩俞说的那样，赫连恒是个左撇子。
明落尘看完，放下名著，“继续吧。”
继续能看的，是女人的衣服那些和樟木箱子。
樟木箱子其实没什么好看的，倒是女人的衣服还有值得摸索的价值。
明落尘已经摘下了蚕丝手套，她细细地摸着料子不差的旗袍，然后她看到了一滴暗红色的血迹。
她指给白浩俞看后，白浩俞说道，“拿去化验。”
该看的东西都看完了，发现的线索挺多的，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，这还需要先查出赫连恒的身份。
如果万一对不上这个人，那么事情又是一个死胡同。
外面的雨还在下，明落尘看时间，晚上十一点多，她该回家了。
白浩俞亲自送人下楼，刚走到门口，再见的话都没说出口，他看到了严如雪。
明落尘同样看到了严如雪，她小跑到他面前，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，怎么不上去？”
“在车上处理一些事情，忙完了？”严如雪牵着明落尘的手，他和白浩俞只是点了个头就拉着小姑娘坐回了车里，根本不给白浩俞说再见的机会。
车子扬长而去，白浩俞好气又好笑，他转身差点撞上后面的夜十二，“你怎么回去？”
夜十二指向正在开过来的车，“坐车回去。”
“好，再见。”
不就是一句再见吗，他还是有人可说的。
白浩俞目送车子离去，转身上楼，继续熬夜加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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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落尘凑在严如雪的身边说话，她说起晚上吃的那份快餐，“想不到味道还挺不错的，下次有机会，我还要再吃上一次那个酸甜里脊肉。”
“想吃什么就让彩姨做。”严如雪握着小姑娘的手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，“明天还要请假吗？”
“不用，明天去学校。”
明落尘转头看了眼天空，“明天还是会下雨，早上你要不要送我去学校？”
“送。”严如雪根本不用思考就回答。
下雨天，他是不可能让小姑娘淋雨上学的。
“其实下雨天挺适合睡觉的，不然明天请个假？”明落尘讨好地看着严如雪，她想睡个懒觉。
严如雪心里叹气，面上不显，“再请假，你明年能顺利毕业吗？”
“能啊。”明落尘语气很坚定。
“好好上学，明年争取考个好大学。”严如雪伸手摸着小姑娘的头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按照你现在的成绩，应该没问题，但你不能偷懒，该去学校的时候还是要去的。”
该请假的时候，还是要请假的。
明落尘心里偷偷地想，她在心里偷着乐。
严如雪一看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了，他没有揭穿她。
雨又变大了，严如雪听到雨声，叫司机开慢点。
明落尘发现严如雪的身子在刚才有那么一刹那是紧绷的，不过只出现了短暂的两秒时间，他又放松了身体，好像是她的错觉一样，但她知道，那不是错觉，应该是车祸后遗症。
她握紧他的手，“车祸查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毫无头绪。”严如雪没有隐瞒小姑娘。
“这样吧，我帮你算一卦。”明落尘问夜三要了纸和笔，她让严如雪在纸上随便写一个字。
严如雪写了个雨字。
“雨，拆开来看，“一”象天，“冂”（jiōng）象云，水霝（líng）其间也。‘霝’同‘零’，是降落，雨这个字就是水从天上降落的意思。而这个字，是水，五行中，土克水，水克火，而火则代表南方，说明你们的调查的方向不对，应该向南查。”
明落尘在纸上画圈，抬头，“雨字里有四点，位置应该偏属东南方。这件事，你让谁去查？”
“夜三。”
明落尘让夜三转头，她看了他一眼，“明天中午十二点，你从京城中往东南方开车，一点停车，找最近的一扇门。看面相，运气不错，应该可以发现点什么。”
“明白。”夜三记下了明落尘的话。
明落尘把纸揉成一团，伸手进口袋拿打火机，结果不小心把口袋里面的纸条掏了出来，正好，纸条掉到了严如雪的手边。
严如雪顺手拿起纸条。
他还没看，明落尘不想他看到纸条上的四个字，于是她想抢过来。
小姑娘的反常落入了严如雪的眼里，他没让她抢回去，不过他也没马上打开，“我能看看吗？”
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严如雪看着她，“我不能看是吗？”
明落尘一听他的语气，又觉得给他看也没什么，“那你看吧，也没什么，只是几个字而已。”
严如雪没有打开看，他把纸条还给了明落尘。
他这样，她反而主动了。
“看吧，师父留给我的。”明落尘打开纸条，让严如雪看到了上面的四个字。
来日方长？
严如雪无声地问她，什么意思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不然你帮我想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