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出自己的神识,李行轼夫妻正睡着,屋子外间还睡着一个丫鬟,偏房中还住了三个女人,每个人的屋里还有个丫鬟睡在外间,想来这三人应该是李行轼的小妾。
偏房后还有几个小房间,里面住着几个丫鬟婆子。
院中十分安静,在空间里也没有一丝异常,就是说没有隐蔽空间密室什么的。
时清带着时婧快速朝旁边李莳的院子去了。
穿过一条长廊,又是一个园子,透过夜视镜他们发现园子中叠石成山,凿池引水,制度极其精巧。
这李府可真是财力不一般啊,经过的园子造景都不相同,每一处的房屋都是雕梁画栋,富丽堂皇。
拐了个弯通过一道月亮门,就到了李莳的院子,这个院子比她父母的并没有小多少。
院子里曲径深幽,典雅秀丽,种了许多竹子。
时清用神识将每个房间都扫视了一遍,没发现关押着那些孩子,也没有密闭的空间。
在这个院子主屋中睡着一个女孩,但纱幔层层叠叠,实在是看不清样貌。
时婧一直被他拦着,这下有她用武之地了。
怕这些丫鬟小姐被惊醒大叫,时清将飘香醉拿了出来。
时清在众人分头时就将飘香醉每组发了一瓶,就怕惊扰了屋中人引起骚乱,也能让他们的安全更有保障。
早服下时清给的解药自是不怕。
时婧接过迷药,从主屋门缝将香味往屋里扇着。
时清在一旁警戒,看他姐胆大心细,动作娴熟,看来她姐还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……
等了一刻他们将门轻轻撬开,时婧先一步拉开了那纱帐,看了那个躺床上的姑娘摇了摇头。
只见这姑娘面容光洁,没有丝毫疤痕,看来不是她了。
那能是谁?
要说这李泽钜就俩儿子,小儿子在这苍久城,他大儿子在京城是户部尚书,那姑娘从京城来,难道是李行喆的女儿?
那李行喆有三子一女,作为唯一的女儿李淮阳备受宠爱。
千里迢迢为什么要孤身回苍久城?看来这其中还有缘由。
时清他们退出了院子又继续探查。
时清觉得这样探查实在太慢了。
要关押那些孩子必定需要不小的空间,而且要利用孩子来做残忍的咒法之事一定不会让太多人知晓。
那此地一定会在隐蔽宽敞的地方。
那会在什么地方?
密室?地牢?
不过做为一个女孩,想来像地牢这样的地方李淮阳一定不会去使用,否则根本瞒不了李家的长辈。
剩下的就是密室了。
这密室位置一定会离她不远,同时也要靠近街边,否则绑架十二个孩子不可能穿堂过室的将他们带进去。
所以一定会在比较偏僻靠街的地方!
想着李府的地形图,时清带着时婧直接去了离得最远且临街的菡萏阁。
虽然此处偏僻,可依然景致不俗。
这个院子中种满了各式鲜花,花香十分宜人。
时清用神识先扫描了整个院子,相比其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,在这菡萏阁中居然只有三人,屋子外间居然是个四十左右婆子,而丫鬟住在了偏房。
这可就让时清更怀疑了。
他用神识仔细探查着各个房间,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。
就在主卧的床下,他发现了一个地下通道,但具体通向何处他得再靠近些才行。
朝着时婧点头示意,时婧顿时眼神一亮,可终于发现线索了,否则再搜查下去天都得亮了。
时婧跟在时清身后,到了门前不等时清说话,她就自觉拿出了飘香醉往里面扇着。
时清这一刻有些愣住了,他是不是将人给带偏了,回家后他娘不会打他屁股吧!
等屋内充满了酒香味,时婧将门撬开带头进去了,时清紧随其后。
他们直奔主卧。
和其他主人屋子里不同,这间屋子里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小盒子,而且没有镜子。
时婧惊喜的发现这点立即与时清示意。
“时清,快看,这里居然没有镜子!肯定是这里了!”
“嗯!”
时清抬手朝床上指了指,时婧立即会意。
她将晕倒在床边的嬷嬷移开,拉开了纱幔,一个面戴白纱的女子露了出来。
不用她伸手揭面,她就觉得他们应该找对了。
谁没事睡觉都还戴着面纱啊!
她将面纱轻轻撩开一看。
只见本该光洁无瑕的脸上居然纵横着好几道疤痕,生生将一张姣好的面容毁了。
在时婧打量着女孩的同时,时清注意的却是被时婧移开的嬷嬷。
自从他筑基成功后,他就能看到人身上的气,普通人像外祖他们身上是一层白雾一般的气,年龄越长则白雾越稀薄。
像舅舅时婧他们这种练武之人,他们身上是一种接近实质的白雾,而那些黑衣杀手则是白雾中包裹着血红的丝线,这种丝线越多说明他们杀的人越多。
慕容易的身上除了实质的白雾还有一丝金色的丝线,他觉得应该与慕容易身为皇室血脉有关。
而眼前这个嬷嬷,周身却被一层黑色雾气包裹。
这还是时清第一次看到黑色气息的人。
不知道这种黑色的气代表了什么?
时清见暂时没有危险,同时也十分好奇,他进入淘宝系统询问了修真商铺的店家。
没想到店家居然回复他的是低级魔修!
时清是万万没想到,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存在魔修这种人。
魔修,常以生气和怨气修炼,他们的修炼方式往往都不被常人接受,而低级魔修就更嗜血成性杀人如麻,常以折磨人产生的怨气修炼。
看来他找到罪魁祸首了,想来李淮阳也不过是被她利用。
怕她醒来坏事,时清用灵力朝她身上施了个定身术和禁言术。
此时时婧已经将屋子都打量了一遍,并没有发现异常。
等时清施完术法,时婧还十分疑惑。
“这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,为什么要给她施术法?你给她施了什么法术?”
时清害怕耳朵不清净只得将这女人是魔修的事说出来。
时婧惊讶,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和时清一样特殊的人,不过“魔修?魔字听着就不是好人!”
时清点头,“确实不错,魔修一般以生气和怨气修炼,那这生气和怨气从哪里来?所以魔修常性情嗜杀嗜血,常以折磨他人为乐。”
时婧听了咂舌,乖乖啊,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居然是个狠角色啊!
她还想上去仔细看一下这个魔修,就被时清拉住狠狠瞪了一眼,真是胆子大得没边,一般人听到魔都是有多远离多远,偏她还要往跟前凑。
他可是个半吊子出家的,对魔修的一些手段他可是不了解,看看之后还得加强理论知识的培训了。
时清用灵力将李淮阳移到了地上,时婧看着他将床上的被子床单通通移开,露出了结实的床板。
此时时婧才看出床上居然有一道暗门。
时清将暗门打开,还未看清楚,时婧立即跃跃欲试的想跳下去了。
时清立即将她拉到身后,他觉得自己眼睛都瞪痛了。
看着她讨好般笑笑,时清转身跳下了暗道,眼不见为净。
时婧赶忙跟上他。
进了暗道,时清放出神识,此时才发现,这地下可不仅是逃生通道,而是生生的扣出了一个三室二厅。
在这地下室里气味实在不好闻,混杂着臭味和血腥味。
时清他们循着通道找到了一个刑房,里面布满了各种刑具,那刑架上还粘有血迹,在邢架边上还有几个海碗,碗中的血液已经凝固,碗壁上有一层厚厚的血痂。
旁边是一个药房,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炼丹炉和一个大大的药材架,在这个药房内气味似乎只有丹炉中有浓郁的血腥味,看来他们也不是傻的,这里的顶上开了一个暗窗通风。
看来真是在取血炼丹,折磨人产生怨气。
继续循着暗道朝里去,他们终于发现了那失踪的十二个孩子。
他们被分别关在了三个木牢中,男孩一间,女孩子一间,重伤治疗的一间,看来他们这是打算循环使用啊~
前两间牢里的孩子面色惨淡,神情萎靡,每个人身上衣服褴褛,血迹斑斑,露出的身体上都有很多被刑罚的伤痕,伤痕最重的要属他们手腕上的割伤,应该是被取血反复割腕留下的伤痕,看恢复情况想来是用过药的。
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都瑟缩成一团,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。
而在第三间的那个女孩已经呈昏迷状了,脸上被划伤,鲜血不时渗出,嘴唇已经苍白,呼吸无力。
见此时清立即将外伤丹给这女孩服下一颗,否则这女孩怕是等不到他们救出去的一刻了。
时清召唤出星芒剑将牢门上的铁索斩断。
听到巨大的声音,里面的孩子们身体都一震,然后抬起了头,满脸恐惧眼含绝望。
看到陌生的时清、时婧,不再是那两个恶魔,他们神情一顿,脑中都是一片空白。
时清时婧他们分别查看着两个木牢里的人,将稀释后的灵水分给他们饮下。
这些人经历了长时间的虐待和取血,身体都十分虚弱,只能用灵水先让他们恢复一些再说。
好一会儿后,那些人才都反应过来。
他们这是获救了?!
恢复些体力的他们,全都惊喜的站了起来,逃出那个困住他们的牢笼,纷纷一脸希冀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女孩和他们一般大,男孩倒是看着比他们小,容貌都是天人之姿,却不想他们的武力居然能打败那两个女魔头进入这里。
“你们是谁?那两个女魔头呢?”
“是啊,那两个魔鬼呢?,趁现在我们赶紧逃吧!”
……
提起那两人,这些人就有些慌乱起来,希望时清他们赶紧带他们出去,他们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折磨了……
一个长相文雅的少年从人群后蹒跚走了出来,在这些被吓坏的人中他算是比较冷静的人了。
“在下陈科宇,多谢两位搭救,不知两位少侠如何称呼?”
时清见他还算理智冷静,正好和他说说话,问些问题。
“时清”
“时婧!”
“时少侠,不知你们如何进入这里,那两个人被抓起来了吗?”
虽然陈科宇还算沉稳,但提到那两人身体也不禁有些发颤。
“你们放心,如果你们说的是那个毁容的小姐和她身边的嬷嬷,她们已经被我们药晕绑起来了!”
听到坏人被抓起来,众人都松了口气,提起的心也安稳了下来,好不容易有人找到他们,他们可不想又被关起来。
“你们放轻松,我们来了不少人,只是分头查探去了,你们还是再休息休息吧,别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走不动道!”
时婧见他们还是一脸着急,知道他们想立即回家,可现在这里有十二个人,其中一个还在昏迷,其余人也都才恢复一点体力,就这种情况,她和弟弟两个人可搞不定!
“不错,我们再恢复一下体力,你们看那里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小姐姐呢?我们总不能丢下她不管。”
时清说完转头对着陈科宇问到“你们可知道这是哪里?你们又是怎么被抓来的?”
知道还有其他人来救他们,又有时清两人安慰,知道暂时还走不了,大家都席地而坐休息。
陈科宇首先答道“出事那天早上,我和我爹一起吃早饭,他又说起想让我继承他的家业,我一直是不愿意的,我爹也是知道的,但那时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,当时就吵起来了,然后我就一个出了门准备去学堂,谁知刚走过转角,我什么也没看清就被人打晕了,书袋也丢在了地上,醒来后就被关在了这里。”
“在这里你们经历了什么?”
“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可怕,那两人简直就是疯子,那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女孩,我相信你们已经见过她的脸了,简直又丑又恶,你们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抓我们吗?”
时婧摇摇头,时清大概能猜到。
“为了修复她的脸?”
“呵呵,不错,就为了她的脸?她让那老女人抓了我们十二人,她想让那个疯婆子用我们的血为她炼制修复容颜的血丹,简直可笑!”
旁边的人都一脸愤慨。
时清十分理解他们,为了一个不靠谱的理由被抓取血还备受折磨,不管是谁都会气不过。
“那个黑衣女人呢?她在这儿做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