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邑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他长相俊美,平日里沉着一张脸就能让不少人为之疯狂。
如今开怀大笑的样子更吸引人。
就连郁璃这个见惯美男的人也不禁多看两眼。
心里暗暗想着:果然帅哥只和帅哥做朋友。
他看着郁璃说:“我又不是北临的皇帝,开疆扩土从来就不是我的责任。”
“我要做的只是稳住北临内政,不让边疆战乱祸害百姓。”
除此以外,多余的事一点也不会做。
“只是,我不动手不代表别人不会动手。”安邑提醒一句:“还有大宛在一旁虎视眈眈。”
大宛和青海安城接壤。
过了安城就是柔怀古城,紧跟着就是南乾齐地。
如果青海真的落入南乾的版图里,那么和大宛接壤的就变成南乾的安城。
而非流放之地安城。
两者有很大的区别。
大宛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。
郁璃早就想过这件事,她点点头:“我既然来青海,那就已经做好和大宛对上的准备。”
“不管如何,我都要拿下青海。”
这里是流放之地,更是南大陆和别的大陆进出的重要码头。
安邑沉默片刻:“我会让人注意大宛的一举一动,一旦有任何不对劲都会让人通知你们。”
“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,你一定要说。”
“好。”郁璃感觉出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自己。
不管是因为救命之恩,还是因为容淮,她都没有理由拒绝一个人的好意。
燕地:
南宫剑看着容琅珏,叹息一声:“王爷,莫要让下官为难。”
他奉命前来,要带王爷回京。
可王爷却抗旨不遵,他们之间已经拉扯一段时间。
陛下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数次在暗中对王爷出手。
只是全都折在燕州。
容琅珏冷笑一声:“本王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,就算陛下亲自前来,本王也不会离开燕地。”
他冷眼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:“南宫剑,你现在就可以回京复命,你也可以说本王抗旨不遵。”
“如果要治罪,那就来吧,本王也不惧。”
小皇叔都已经起兵,他就更无所畏惧。
“来人,把南宫将军请出去。”
他此时此刻不想看到南宫剑这张让他讨厌的脸。
南宫剑看着走进来的护卫,他还是想要劝说容琅珏跟自己回京。
可惜,最后却被燕王府的护卫直接打出去。
等南宫剑离开,容琅珏回到后院。
卫灵儿正在院子里晒药,看到他来了,含笑问:“把人打发走了?”
南宫剑一天两次登门,已经把这个男人惹恼。
容琅珏点点头:“也不知道他脑子到底是怎么想。”
带着几百人就妄想在燕州把自己带走,简直做梦。
“灵儿,我打算带着高飞一起去灭了胡国。”
高飞带着五万燕军拿下好几座瓦国城池,只是最后都交给小皇叔管理。
他也和高飞商议过,现在出兵虽然不是好时机,却能让人看清楚燕王府的立场和决心。
他不会和小皇叔抢地盘。
而且,有自己和高飞领兵,想要灭胡国并非难事。
灵儿点点头:“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不少内外伤的药。”
容琅珏上前把人拥入怀中:“等一切尘埃落定,我们就成亲,可好?”
卫灵儿沉默片刻这才点点头:“好,等尘埃落定后,我们就成亲。”
“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云岚国。”
得到想要的答案,容琅珏这才笑了起来:“祁安要回去继承云岚国,那就把燕州留给悦悦。”
“有你妹妹在,燕州出现一位女王爷并非难事。”
“这件事以后再说。”肯定不能让悦悦成为新一任燕王。
悦悦并非容琅珏亲生女儿,燕州却是他祖辈留下来的基业。
只能是容琅珏亲生孩子继承。
至于悦悦,她长大后若真的想要从政,那就靠自己的能力去获得想要的一切。
她会为孩子准备好金银珠宝,屋舍良田。
孩子如果想要权利,那就自己去争取。
当然,她可以选择回云岚国,因为在云岚国,孩子可以继承她所有的东西。
甚至还有爵位,兵权。
她长大后,有自保能力了,甚至可以选择回到高飞身边。
这些她都不会去干涉。
南宫剑回到客栈后,副将就上前问:“如何?”
“王爷是不可能跟我们回京,如果动手,我们绝非王爷的对手。”南宫剑看着副将:“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做?”
燕王已经明说抗旨不遵。
软的不行,硬的比不过。
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。
当然,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做什么。
副将咬牙:“他难道真的要造反?”
“果然是乱臣贼子,和楚王一样,都应该千刀万剐。”他们已经知道楚王出兵清河和齐地的事。
短短时间,清河和齐地就有一半的地方落入楚王手上。
再过一段时间也许清河和齐地就会成为楚王的囊中物。
“一旦燕王和楚王联手。”副将已经不敢往下想。
因为这个结果真的太可怕。
南宫剑说:“明天就回京城复命。”
副将不甘心:“不能空手回去。”
“你打算如何做?”南宫剑挑眉看向副将,这是陛下的人,虽然官职没有自己高,可陛下早就已经说这一次外出,一切以副将为主。
他也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?
副将咬牙:“当然是带着燕王的脑袋回去复命,要不然回到金銮殿后,你我的脑袋就保不住。”
“这件事不用你管,我来安排。”
南宫剑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抢功劳的人,他点点头:“好。”
既然有人想要去送死,自己也没有必要拦着。
副将看他如此识趣,这才满意点点头。
心里却暗暗想着:你就算是南宫家的公子又如何,最后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。
等副将离开后,南宫剑的心腹护卫才走过来小声询问:“公子,难道就这样任由他欺负您?”
南宫剑呵呵一笑:“怎么能说是欺负呢。”
“他也只是奉命行事,我们应该大度一点,莫要与一个死人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