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黑衣人没有搭话,莫云烟脑袋一歪,快步上前,“小雪,你是不是受伤了,快让我看看。”
黑衣人目光一凝,一掌劈下,女子应声昏迷,黑衣人拖着她飞上房梁,在黑夜中消失。
不多时,门再次被打开。
“烟烟,那凉川就是上次袭击你的人。”
齐雪换上了正常的装扮,她跑进屋内,发现没人,她又环顾一周,“烟烟,烟烟。”
恐惧的情绪从心底徐徐而升,充满整个胸膛,齐雪面色瞬白,嘴角颤抖。
“不。”她跑出房间,冲进书房,对着桌上买醉的俞九寒大喊道:“俞九寒,烟烟不见了。”
俞九寒酒杯一扔,猛然站起身,“什么!”
同一时间。
莫云烟昏睡过去,在梦里。
一辆大卡车在她眼中逐渐放大,她推开了小雪,“peng!”的一声,她逐渐意识模糊,只是能听到身边人不停叫喊着‘烟烟’,她能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。
恍然,她看到一个小巷里,瘦小的身躯哆嗦着,那是小雪蜷缩在漆黑污秽的角落,被三个恶徒包围。
苍白的面容,干裂的嘴唇,小雪的脸上全是泪水,惊惶地望着周围。
她心急火燎,疯了一样往小雪身边冲去,试图赶跑这些恶徒,可猛然她直直穿过了小雪的身体。
她瞪大双眼,呆愣在原地。
她望着自己的手,嘴里反复念叨着:怎么会这样。
她两眼圆睁看向周围的歹徒,连连嘶吼道:“滚开!别碰她!”
她边说边全力挥舞着双手,试图阻挡他们的脚步,“滚开!”
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双手穿过他们的身体。
周身的场景不断变化,她看着小雪离她远去,“小雪!”她伸出手想拉住她。
一道白光闪过,她微眯了眯双眸,再睁开时。
眼前是一个拳击场,周围人声鼎沸,呼喊声不断,她转头看着台上的人,是小雪和另一个金发女人。
金发女人一拳挥去,势如破风,她看得心头一紧,“小雪小心!”
却见小雪弯腰一躲,一拳击打在金发女人的腰部,金发女人吃痛后退一步,小雪乘胜追击,一记上勾拳打在金发女人的下巴上,一颗牙溅着血飞出。
小雪眼神狠厉,连连出招将女人打趴下,一旁的教练扬起小雪的手,大声喊道:“梦烟云胜!”
台下的人呼喊声和讨论声6不断,“梦烟云!梦烟云!”
“梦烟云这次又赢了啊!”
“可不是嘛,她都连胜17场了!”
“不过听说她打赢17场就收手了。”
“为什么啊?多打几场不是更赚钱吗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怕下一场输了,输了那可就没命了。”
小雪打的是生死局!小雪这是在哪!
17场!17?自己刚好17岁。
又一道白光闪过,她又下意识地眯了双眼,再睁开时。
一间摆满电脑和科研设备的房间出现在眼前,滴滴滴的声响,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。
一张铺着白布的床上躺着一个人,她走近一看,那是小雪,全身插满了仪器线头。
小雪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,小雪好像同他在说些什么,她缓缓靠近,想听清二人谈话的内容,可只见小雪按下一个按钮。
下一刻,又一道白光闪过。
莫云烟醒了,她试图睁开眼,却发现眼睛被人蒙上,脖颈传来一阵疼痛。
她试着叫喊出声,却发现自己嘴被塞上了手帕,手脚也被麻绳捆住。
她能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局促,似又要晕过去,她不禁咽了下口水,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。
大难不死,必能作妖。
自己可是穿越的人,那些女主不都是死里逃生嘛。
冷静,冷静,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。
莫云烟明白,自己被绑,无非就那几方势力,人一旦做了付出,肯定希望得到回报。
他们因为自己而有利所图,至少现在还有得谈。
莫云烟双腿抬起使劲往下跺,欲发出一点声响,却发现脚下的触感是湿湿的。
?这不会是把自己扔到深山老林了吧!喂!我还有利用价值啊!
恍然,莫云烟感受到周身有什么东西在挠挠她,痒酥酥的。
她猛然一怔,一抹恶心的想法闪过莫云烟的脑中,不会是多人运动吧。
莫云烟不禁咽了下口水,思考着等会怎么踢掉对面人的小东西。
突然,莫云烟听到门打开的吱呀声,微弱的光芒透过黑布,视野从一片漆黑变成了柔柔光晕。
“丫头,你可知我为何绑你?”
一个沉稳的女声传入耳际,莫云烟感觉到周身有人在走动。
“唔唔唔。”
妇人一拍脑门,“哦,差点忘了。”接着她扯下女子嘴上的手帕和眼上的黑布。
“好了,说吧。”
莫云烟低下头大口喘息,胸膛不断起伏。
低头喘息的时间她注意到手帕的花纹,微微一愣,感觉眼前的花纹绣法有些许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,默默记下。
她在喘息的掩饰下,观察到周围是一大堆土地,方才挠痒痒的居然只是一朵绿植!
罪过罪过!自己居然对一朵小绿植萌生了邪恶的想法!
不多时,她缓过神来,抬头望向眼前的妇人,果不其然,又是蒙面大侠,“说条件吧。”
妇人的眼睛微弯,显然是黑布下正在微笑,四目相对。
妇人柔声道:“我要的条件,小丫头,你可给不了哦。”
莫云烟察觉到妇人的态度不算差,便明白自己还有得活,开口问道:“那你绑我来做什么?”
“为了什么,你等会就知道了。”
妇人错开莫云烟审视的目光,凝视着远方,若有所思。
“小丫头,你是想受皮肉之苦还是给我面子,等会直接配合我呢?”
妇人一双白玉般的纤手扶着莫云烟的下巴,“嗯?”
莫云烟此刻注意到这妇人的手很娇嫩,不会是暗卫之类的下人。
她既然敢一个人掳走自己,说明实力不弱,但她的手不像常年习武之人,那她用得可能是,毒!
怎么除了自己,都是大佬啊!
妇人见她没有理会自己,停下脚步,俯身瞧见她苍白的脸颊,没有一丝血色,神色也有些许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