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城内,俞府。
“我绝不会娶她。”
俞九寒摔下酒杯,体内的酒精被怒气点燃,烈意蔓延全身。
白衣男子看着他不要命地猛喝,无奈摇头,“那她去求我父皇下旨怎么办。”
俞九寒眯着眼睛,暼了他一眼,旋即抬头看向房梁,语气沉闷的说了一句,“无所谓,我迟早会死。”
只是,他还未等来他的阿嫣。
五年了,她在哪?
“你死了,那俞家呢?”白衣男子正欲继续当老妈子言说劝导,话语猛地一顿。
俞九寒冷眸微眯,凝视着房门。
二人一个对视,心下了然。
屋外,正欲离开的莫云烟看着前方屋内的火光熄灭,二人周身瞬间暗了下来。
刚屋里好像是两名男子吧,这下独处一室,干柴烈火,这古人也没有那么封建嘛,走吧走吧,她俩可不想等会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。
正走到府门口,身后一阵厉色沉音响起。
“二位,既然来了我俞府,何不留下喝盏茶。”
莫云烟转过身来,眼前的男子昂藏七尺,器宇不凡。
她定睛一看,这帅哥绝非善类,这恐怕是打不过也跑不脱,权衡后,她决定上前摊牌。
忽然,她的手臂传来一股力,一只手抓住了她,莫云烟拍了拍那只手,以示放心,随后有条不紊地迈着步子继续上前。
俞九寒在看清来人后,眸光骤然缩了一下。
见她亭亭玉立,那双梦中常出现的眸子似狐狸一样勾人心魄,明艳的五官在月光的映射下,端是清丽。
他猛然冲上去拥她入怀,语气中满是兴奋,“阿嫣,你回来找我了。”
莫云烟错愕不已,双手摊开,身子连连后仰,“公子,你认错人了吧,我们姐妹二人来此是有事相求。”
女子悦耳却又陌生的声音把俞九寒拉回现实,听到她的言语如此疏离,男子一怔,只觉心中恨意翻涌。
是啊,她都抛弃自己了,为什么还回来?
他眼底压住一片潋滟光泽,忍下怒意,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“你是哪位啊?我们认识吗?”莫云烟打量着眼前男子,发现自己从未见过此人。
俞九寒瞬时冷下脸,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,忍住想质问她的冲动,“姑娘,你方才说找我有事,我们不妨换个地方详细谈谈。”
“那好,走吧。”莫云烟只觉男子有些奇怪,却也未过分在意。
“嗯。”俞九寒走在前方一言不发,按捺下回头的冲动。
白衣男子躲在暗处,此刻见到院中这一幕,眉头微皱,快步走到俞九寒身边,“你疯了?她们是何歹人你知晓吗!就往屋内请。”
俞九寒身子一偏,看清来人,“好奇罢了。”
白衣男子愣在原地,神情不解,好奇?
后方的姐妹二人看着前面两名男子亲昵的举动,贴脸争论道。
“不对,那白衣服的肯定是o”
“说不定互1呢~”
说完还挑挑眉,微眯了眯双眼,你懂的~
四人走入房中,前后坐下,小厮上前为四人倒满茶水。
莫云烟:这坐一桌干嘛呢,又不打麻将。
齐雪:他们俩谁究竟才是攻呢?
俞九寒:你为何不记得我。
白衣男子:不是谈谈吗,谈啊。
数息后,俞九寒见对面二人迟迟没有动作,旋即端起茶杯,浅抿一口,“敢问二位姑娘芳名。”
莫云烟盯着他喉咙吞咽的动作,微沉戒心,“小女子莫云烟。”
接着,她的手伸向一旁,“这位是舍妹,齐雪。”
俞九寒听到对方说出的名字,手不自禁用力了一分,青筋暴起,仿佛下一刻杯子就要碎了。
渐渐,手松了力度,他说道:“在下俞九寒。”
说完,他凝视着眼前女子,眸光暗沉如夜,只想从她眼中挖出一丝情意。
却见对方面色如初,毫无波澜。
他心头刺痛,像被针扎一般,手因愤恨又继续用力,杯子开始出现一丝不起眼的裂痕。
数息后,他浅呼一口气,向对方介绍起身边端坐的人,“这位是俞某的好友,项辰安。”
莫云烟拿起身前的茶,莞尔一笑,“二位公子,此次深夜前来实属抱歉,奴家是不想暴露行踪,以免耽误正事,才会出此下策。”
说完这话,她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,以示歉意。
俞九寒看得痴傻,只觉她一颦一笑净是勾人回忆,“是何正事?”
“借钱。”莫云烟眼底满是纯粹,说道。
齐雪:......习惯了。
项辰安:......无语了。
俞九寒:......你为何不记得我了。
俞九寒似是早已习惯对方作为,云淡风轻道:“需要多少?”
见女子从桌子下缓缓伸出手指,比了一个‘1’。
“一万两。”
俞九寒眉头一皱,这次只要这么点吗?
随后,他微微点头应下。
“好。”
说完,他嘴唇紧闭,双手握十放在桌上,目光清澈带伤感望着眼前女子。
一旁的项辰安看着他神色怏怏的样子,追问道:“敢问姑娘,借来做甚,何时归还呢,本金与利息如何计众,另外保人是哪位。”
人间清醒项辰安问完一串问题,把两名女子问得晕头转向。
“奴家借来做生意,归还呢,得我赚到一万两才能还,利息可由公子敲定。”莫云烟凤眸浅垂,朱唇轻抿,声音微颤。
“至于这担保人,奴家在这里无亲无友,唯一相识的,就是街旁那条大黄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