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扎头发?你行吗?”
云水谣倒不是很惊讶李庭筠给的红包里居然有一个发绳,毕竟身边的这个男孩很细心,无论送什么东西她都不会很好奇。
她只是怀疑李庭筠能不能帮她扎好头发,毕竟根据她的了解,李庭筠之前应该没有帮过别人扎头发吧。
“呵,学姐你真的是太小看我了,我怎么可能会不行呢,你就这么坐着等我帮你把头发扎好就行。”
随后李庭筠的手就摸到了云水谣的头发上,云水谣的头发很柔顺很丝滑,像是在姑苏时摸到的那种旗袍布料。
而且发丝之间还飘着一种淡淡的幽香,李庭筠凑近一闻,甚至能闻到云水谣身上的水蜜桃味沐浴露的香气。(PS:云水谣:你要不要这么变态啊?)
虽然没吃过猪肉,但李庭筠还是见过猪跑的,他家里有一个妹妹,李庭筠经常看见母亲为妹妹扎头发,一来二去之间他便记住了这个扎头发的动作。
不过有时候脑子懂了手也未必懂,更何况云水谣的头发要比妹妹李玉菡的头发多很多,一时间李庭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“嘶......”
突然间,云水谣嘴里发出了疼痛的声音:“痛痛痛,轻一点。你是在给我扎头发又不是在给我拔头发。”
“抱歉抱歉,要不学姐你自己来吧。”李庭筠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,他之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,而且扎头发确实比看起来要难得多。
为了不再弄疼云水谣,李庭筠觉得扎头发这件事还是交给她自己做比较好。
可令人意外地,云水谣并没有接过发绳而是鼓励起了李庭筠:“没事,你慢慢来就行了,凡事都有第一次,第一次不熟悉也很正常。”
“学姐,你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。”瞬时间,李庭筠就想起了一些之前在P站看过的视频。没错,是学习视频。
云水谣抬起手就往身边李庭筠的身上拍了一下:“是你这个人怪怪的,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了什肮脏的东西。”
“确实,那就拜托学姐你以后好好改造一下我的思想喽。”
二人就这样开着玩笑,李庭筠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平静了下来,手上的动作也在无意识中麻利了很多。
给云水谣绑好发绳之后,李庭筠便坐到了云水谣的身边和她一起吃起了年夜饭。
刚拿起筷子,李庭筠的筷子距离红烧肉还有0.69厘米,云水谣用她自己的筷子轻轻的敲了下李庭筠的筷子。
“这么着急干什么,来碰一个。”云水谣举起左手上的红酒,并用眼神示意李庭筠碰杯。
李庭筠则拿起一旁的百事可乐(PS:对没错,是百事可乐而不是可口可乐)轻轻的碰了一下云水谣的酒杯。
红酒、可乐的表面顿时出现了淡淡的涟漪。
“学姐,新年快乐。”
“学弟,新年快乐。”
二人说罢,便各自喝下了杯中的饮品。
随着喜气又熟悉的音乐声响起,电视机屏幕上显示起了一年一度的春晚。
有熟悉的老面孔,也有李庭筠不曾见过的主持人,但他们说的话都是相同的,那就是祝福每一个中华儿女新年快乐。
应该是故意安排好的,在李庭筠看过的每一个春晚里,第一个表演的节目总是歌舞。
“学姐,你会跳舞吗?”一边吃着菜,二人一边开始了闲聊。
“唱歌还能唱几句,但跳舞真的没有学过。”
“真的假的,我觉得你的身体柔韧度很好啊,比我好多了。”李庭筠回忆起了在学校的时候,每天晚上云水谣都会带他一起跑步,然后锻炼肢体的协调性和柔韧性。
李庭筠每次都会被这个训练痛的嗷嗷叫,一两次之后他只能“跪在地上”向云水谣求饶:“学姐我真的不行了,放过我吧。”
而大部分情况下回应李庭筠的,只有云水谣冰冷的摇头。
“不是我的身体柔韧度太好,而是学弟你的身体柔韧度太差,而且谁规定身体柔韧度好的人一定要跳舞啊?”云水谣不由得给了李庭筠一个白眼。
不过她的话并没有说完,云水谣放下了手里的筷子,然后双手放到了李庭筠的肩膀上。
就在李庭筠疑惑云水谣这是要干什么时,云水谣先是捏了捏李庭筠的肩,随后又在李庭筠的颈椎上按来按去,片刻之后云水谣叹了一口气:“学弟,你是怎么做到20岁还没到的年纪就有30岁的颈椎和60岁的心态啊?”
20岁不到的年纪拥有30岁的颈椎和60岁的心态,想都不用想,李庭筠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,但迫于无奈,他还是回答道:“这......可能是因为我需要经常坐在电脑前码字剪辑视频吧。”
而且李庭筠经常看的稿件是情感稿件,时间一长之后他对于感情方面的理解也比同年龄段的人要深刻的多。
“你还是要加强身体锻炼啊,你这身体状况我很担心你会不会比我先走。”
“喂学姐,你别诅咒我啊,大过年的你说这些真的好吗?”
什么话这是,要走也是你这个臭女人先走啊,李庭筠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了一句。
其实夫妻二人到了老年,先走的那一位是幸福的,毕竟TA临走之前还有心爱的人陪伴,后走的那一位剩下的只有孤独和怀念。
“不过该说不说,学弟你从某个角度看起来还是挺帅的。”
“请把某个角度去掉,我是无论在哪看起来都帅。”
云水谣听了李庭筠的话,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:“你要点脸行吗?”
不过虽然这么说,但她的眼神里却充满着喜悦。
此时春晚节目正好到了小品,电视屏幕里出现了一位带着眼镜的白发苍苍的老人,他的性格有些偏执,衣服和脸上都是岁月沧桑的痕迹,看起十分的可怜。
“等等,学弟你看看上面的人像不像你老时候的样子。”
李庭筠定神一看,该说不说,确实有几份神似。
“完蛋了,我已经想象到学弟你老年的时候带着眼镜,然后坐在小区楼下等儿女们回家的场景了,怎么回事,我有点心酸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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