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。
他也不想忽悠小孩。
在大概了解完这里信息后，他打算去城中心那里转转。
中午之前搞完这一切，还能回去吃顿中午饭。
城中心也就是现在对应的市中心。
就好比市区与郊区之分。
内环与外环之分。
越是向内，人口越发密集，相应的发展状况就越好。
资源的集中体现就是如此。
变相导致了地方发展的没落，失业人口的增加，辩证宏观经济角度来看，没有任何好处。
令他感到意外的是。
城中心几乎遍地可见都是「精神类医院」
正常的营业商铺反而没有那么多。
“该吃药了，别放弃治疗熬！”
他路过一个门店，里面传来医护人员的声音。
很快。
街道上，出现了几位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，他们戴着口罩，只露出一对眼睛。
“你是哪个医院的？为什么不戴口罩？”
“我？”
江尘看了看自己的穿着，习惯性的白大褂。
他们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同行。
“隔壁医院的，我姓江是神经科的主任。”
“至于口罩，刚刚被病患给拉扯坏了，还未来得及准备。”
他随便指个方向，胡编乱造出一个身份。
“神经科？”
“这附近神经科主任有姓江的吗？”
“有两个。”
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回答道。
“哦！那行，既然你是神经科的人就跟我们来吧！”
身材细长的医生主动给了他一副口罩。
他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着‘科华医院’四个字。
但是他们的工作点却是在‘会养精神疗养所’
「科华...」
这些精神类医院的上属似乎都源自这里。
这些医务人员的工作地点没有固定位置，都是哪里缺人，哪里补上。
“我们要去做什么？”
“进行一场手术，刚抓来的病人，病情已经持续恶化了。”
“你在旁边打理操作台就行，协助主刀医生。”
幸好不是让他主刀。
否则，他就只能临场学习几分钟上实战。
令他感到奇怪的事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为何被划分成两个对等面。
病人和医生。
如果认真考量的话，那些村民也算得上是病人。
“放开我！放开我，你们这些怪物！”
手术室里传来女子的尖锐的吼叫声。
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，看上去还是上高中的年纪。
此刻双手双脚，以及脑袋被固定在手术台上。
医生给她注射了两针镇定剂和麻醉药。
很快，女生的喊声微弱下来，两分钟后便不省人事。
江尘为面前的男子递上一把2cm锋度的手术刀，他倒想看看这女孩到底是得了什么病。
只见他小心翼翼沿着头皮切皮，暴露出颅骨。
而后使用骨钻钻一个小孔，进一步打通颅内。
“骨钳！”
江尘递上工具，他右手使用骨钳轻轻将姑娘的骨瓣切开，暴露出了脑组织。
这是江尘如此真实切近距离见到人类大脑。
不过，他并没有看出有任何问题。
也没有任何病变组织。
“呵呵！都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，好在发现的及时。”
“嗯？”
在江尘震惊目光中，只见那位主刀医师两手各拿手术刀，对着大脑连接血管组织的根部切了下去。
下一秒。
一颗完整的大脑被取出....
江尘人傻了，身体忍不住惊颤一下。
“江主任你怎么了....？”
他的反应引起了周围医务人员注意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感觉有些热。”
“嗯！确实有些热，病变体现在已经摘除，换上新的就好了！”
只见另一人从侵满红色液体的容器中，取出一个类似于人脑组织的蠕动结构。
它看上去就像是吸盘，上面遍布可怕的血管条理。
在靠近姑娘的血管组织，仿佛有意识般主动吸附了上去。
而后，就是大脑缝合时间，交由专门的医生。
至于女孩的「病变大脑」则是被盛放在另一个蓝色容器内拿走。
太可怕了！
人正常的大脑，竟然会被当成了「病变体」
那个吸盘式的类脑组织是什么？
江尘感到头皮发麻，一时间思绪有些理不清。
就在他跟着众人要走出医院之际。
迎面而来的一个队伍，与他们相撞。
“等一下！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们。
江尘愕然转身，看向对方。
只见对方摘下口罩，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就像是一面镜子，立在了江尘面前。
“我叫江尘，是骨科的主任。听说你也姓江，也是个主任，我们认识一下吧！”
江尘缓缓摘下口罩，眼睛里似有暗光闪烁，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是你，你却不是我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我将取代你，而你则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。”
“人类不该出现你这种人，也不可能出现你这种人，所以我们不得不为你设置这一套「序境」”
“你们？”江尘眉头微皱，难道「序境」可以被人为打造吗？
仔细一想，「戴尔环球」他们都可以制造，序境也并未不可能。
“我虽然不知道「你们」代表什么含义，但想要把我留在这里还不够。”
对面的江尘微微摇头，“你看到那个女孩了吧，人类虽然一无是处，但是却有用一个精细到极致的大脑。”
“在这个「序境」内不允许人类有大脑，他们只配当被宰割的「羔羊」。
当然，我们对你的大脑已经到了一种渴求的地步。”
“所以......你注定会永远迷失在这里，接受我们所打造的类脑组织。”
“而我将会代替你回到现实世界，接受你的一切财产地位，以及你女人。”
此话一出，江尘没再客气，甩出手枪后没有任何犹豫扣动扳机。
不料，对方只是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。
“我说了，我就是你，你觉得一颗子弹可以杀得了自己吗？”
“你现在越来越容易生气了，尤其是提到女人。”
对方似乎很了解他的想法，甚至比他自己都要了解自己。
江尘提起平衡车，砸在围过来的医生身上，不屑道：“这里是你的主场，我或许杀不了你。”
“戴尔环与序境结合的产物，注定是崩坏且不稳定，所以接下来就看好吧！”
只见他重新放好平衡车，紧接着取出一枚淡绿色圆晶！
对面的江尘看到后，面色骤变，“你竟然提取出了序能！”
“快拦住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