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惊诧的语气,徐恩桃就知道,容沁曾经也见过这个东西。
“不对啊……明明这个东西早就应该消失了才对……”
喃喃的声音即使听得再不真切,徐恩桃还是在容沁的声音里听出了轻颤的害怕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容沁的似乎恢复了正常。
“这件事你不用管,也不许把这种东西的任何信息透露出去。”
“听到没有?”
见徐恩桃不搭理她,又有了发怒的前兆。
容沁发号施令惯了,最不听她话就是面前这个人和她的儿子。
关键是这两人还凑一块去了。
-
毒源是发现了,但是交给研究院,解药最少也需要两个月才能研制出来。
徐恩桃靠在病房门口的玻璃上,能感觉到,司宴的生命体征正在渐渐下降。
但身边所有人,都束手无策。
思来想去,最终还是决定去那个地方一趟。
-
天启山山脚下。
面前高耸入云的山峰,里面潜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寺庙。
而她也是因为小时候突然莫名地高烧不退,就被父母带来了这里。
这次她也只是想来碰碰运气。
万一有一丝的可能呢?
想要去到那里,是没有任何捷径的,只有徒步爬满两万个阶梯,才能到达寺庙。
从早上的晨曦初现,到傍晚的夕阳落下。
才堪堪爬满一万步。
体力已经接近透支。
在原地休息了一个小时,又强撑着把剩下的一万个台阶走完。
而到那时,天空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。
“浮光寺”的牌匾才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因为天才刚亮,浮光寺里面也没有什么人,只有几个打扫的小僧。
“施主您来这么早?”
一般来浮光寺的人,都是下午和晚上到的,因为晚上需要休整,很少见到有人早上过来的。
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。
“我找你们祝大师有事。”
小僧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直白要找祝师兄的,因为他们这个地方十分的隐蔽,没有多少人发现。
自然也不会知道祝师兄的名号。
许是有些内向,小僧结结巴巴地让她去偏厅小坐一会儿,他这才火急火燎地往主厅赶。
这会儿祝师兄应该在主厅的佛像前念祝词呢。
果不其然,在主厅看见了祝融。
“祝……祝师兄……”
小僧结结巴巴的声音引起了祝融的侧目。
“都说了多少遍了,别总是这样急急躁躁的。”
小僧摸了摸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不是,祝师兄,外面有个娇滴滴的小女娃,指名道姓找你的。”
小女娃?
祝融很是奇怪,跟着小僧踏进了偏厅。
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祝融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开口道:“原来是徐施主。”
徐恩桃也没想到再次见到祝融,他还是那一副明月清风般的脸庞,心里不禁疑惑,难道入佛门真能长生不老?
虽然这么想着,但是还是没忘记正事。
“祝大师……”
徐恩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,里面装的赫然是从王家那里偷摘出来的毒草。
她其实是偷偷摘了两株,一株给了研究院,一株留了下来。
而祝融看到它的那一刻,表情和容沁如出一辙。
不敢置信中带着一些许的慌乱。
“这个东西你从哪里来的?”
徐恩桃简略地把王家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祝融也没有说有何解决方法,而是用意味深长地眼神望了她戴在身上的玉坠一眼。
“我要跟着这位施主下山一趟,我不在的时间你们有事就去找竹青。”
交代完这些,祝融示意徐恩桃跟着他一起下山。
一旁的小僧有些犹豫地开了口,“师兄……这位女施主才刚刚上来呢……”
人家刚上来你就想拉着人下去,您礼貌吗这是。
祝融也压根没有想到这茬。
表情有些无措,“抱歉,那你先在山上休息一下,我先下山。”
徐恩桃最终还是选择跟祝融一起下山。
她挂念的那个还在病房里躺着,现在她只想尽快回去。
祝融也并没有强求,二人就一同下了山。
先是去了病房。
此时容家人和司家人都在,另外还有两个不速之客。
司忱和他的金丝雀。
这会儿正没好气的吐槽:“就一点病,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……”
见他还不知道悔改两个字怎么写,司老爷子直接给气笑了。
“这么说,等你死了,你有本事也别让你儿子给你收尸啊,反正你以后都跟咱家没关系了。”
司忱显然还在惦记着司家的家产,但凡能分到一点,下辈子就基本衣食无忧了。
可这个偏心的老头子,竟然把家产全都留给司宴那个臭小子。
一点也没想过自己这个亲儿子。
其实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司忱还是有些高兴的,毕竟只有司宴死了,那些家产才有可能落到他的口袋里。
司忱打的什么如意算盘,身为他老子一清二楚。
“那你听好了,就算司宴没有挺过去,我们家那些钱,还是一分都不会留给你。”
司忱身旁的金丝雀不乐意了,谁想付出了整个青春,到头来什么都捞不到,还白给人生了个儿子呢?
“老爷子,您也别太偏心了,再怎么说司祁也是您孙子啊,您这么做把小祁往哪搁啊?”
这时候这对夫妻倒是想起那个儿子了。
老爷子对那个孙子还是有些怜惜的,只不过可惜摊上这么个爹妈。
“放心,小祁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们司家还是能出的起的,至于以后,也不会像你们一样成天好吃懒做,只想贪我的那些家产。”
这一通话,直接给司忱说的抬不起头来。
“赶紧滚,别让我再看到你,以后你也别来找司宴,有你这么个爹,狗都嫌晦气。”
司老爷子不耐烦地想赶人,司忱没达到目的并不是很想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