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宴这才停下手中继续夹菜的动作。
徐恩桃吃东西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,像只小松鼠一样,腮帮子鼓鼓的,让人忍不住想要投喂。
晚饭结束,司宴把碗都放进洗碗机里,徐恩桃在外面擦着桌子,这一幕,像极了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。
收拾完饭桌,两个人就去逗被冷落许久的毛球。
“晚上附近的绿茵广场有场烟花秀,要一起去看吗?”司宴假似不经意地发出邀约。
“可以带毛球一起去吗?”
即使司宴有点嫌弃那个小电灯泡,但是还是无法忽视掉徐恩桃眼睛里带着祈求的光。
“可以。”
徐恩桃给毛球穿上自己给它买的新裙子,挂上牵引绳,就准备出门了。
司宴等在门口,看着毛球那一脸不情愿的猫脸,面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。
徐恩桃也注意到他的表情,“怎么了?”
“嗯,有没有一种可能,毛球是个男孩子。”
徐恩桃还真没注意这个问题,她在网上看到一堆可爱漂亮的小裙子,就忍不住下单了。
听司宴这么一说,导致这会儿她也不能直视毛球了。
“走吧,反正别人也认不出来。”
大街上谁管猫猫是公的还是母的,反正可爱就对了,徐恩桃这么一想,也打消了回去给毛球换衣服的念头,太麻烦了。
随即弯下腰,摸了摸毛球的脑袋,“毛球乖啊,下次姐姐给你买几件酷boy装。”
听着那声姐姐,司宴在心里默念了一句:差辈了。
来到绿茵广场,徐恩桃带着毛球在附近溜达了一会,司宴则是去占位置。
八点整。
烟火大会准点开始。
一簇一簇地烟花在天空中绽放,将原本黑沉沉的天空染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。
“好美啊。”
徐恩桃还看到周遭有很多人拿着仙女棒拍照。
那个东西在她小时候,过年经常可以玩,但是她长大之后,就没好意思继续和小朋友抢烟花玩了,只能坐在小马扎上,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表弟表妹拿着仙女棒跑来跑去。
司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。
随后静悄悄地起身,而徐恩桃的专注地望着烟花,并没有注意到司宴的离开。
不一会,一把亮闪闪的仙女棒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握着那把烟花。
“给我的吗?”徐恩桃带着惊喜的小表情,抬头看着司宴。
“嗯,看你好像很喜欢。”
徐恩桃接过那把仙女棒,接着又跑出了几米远,“快快快,帮我拍照!”
她一手抱着毛球,一手拿着那一把仙女棒,站到了司宴的镜头下,朝着镜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
身后的烟花仍在绽放,星火之光将她的微笑照耀地更加明媚动人。
这一幕,被永远定格在司宴的手机相册里。
烟火大会结束。
徐恩桃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开心吗?”
“那当然啦,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,上次玩仙女棒还是在我14岁的时候呢!”
“那下次还带你来。”
在B市,这样的烟火大会是一年才举办一次的。
听到这个像是承诺般的话语,徐恩桃不禁抬头望着他,似乎是在确定这话的真实性。
司宴刚想说什么,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。
手机通话页面上显示着容沁的名字,司宴并不想接,手指已经要滑道挂断键上了。
徐恩桃拉住了他,“接吧,万一你妈妈有什么急事找你呢。”
说完就带着毛球去另一边玩了,给这对看上去不熟的母子留点空间。
“喂?有事?”司宴面无表情地接起了电话,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下一瞬,脸色巨变。
“你说什么?外婆怎么了?”
“等着,我一会过去。”
电话挂断,司宴将徐恩桃送回了公寓,把毛球托给她照顾,自己则是赶去了医院。
“怎么回事?外婆为什么会住院?”
司宴来到抢救室门口,语气不愉。
容沁的表情也不好看,“是因为容媛。”
司宴对这个大姨也没什么好感。
上次外婆被气住院也是有她的手笔在的。
“这次又是因为什么?”
容沁把容媛所做的缺德事情,给司宴交代了。
这次容媛回来,是因为在国外抄袭别人的作品,被发现了,在国外已经是身败名裂,只能回国发展。
一回国便马不停蹄地去容家老宅找她母亲,扬言说自己作为容家的女儿,要老夫人分一半的股份给她。
这才把老夫人气到住院。
“股份你给她了?”
容沁当然没有这么蠢,“我给她干什么,跟我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哥哥一样,霍霍容家家产?”
容旻作为容家长子,一毕业就上任容氏的CEO,在他手上管理的容氏到处都是漏洞,被一些管理层吸血吸地只剩下一层皮了。
现在的容氏是容沁在管,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,就为了补那个没能力的废物哥哥留下来的漏洞。
母子两人久违地站在一个地方,没有争吵。
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,老夫人被几个小护士推着去了普通病房。
司宴看见老夫人的主治医生出来,上前一步询问,“宋医生,我外婆怎么样了?”
“老夫人没什么大碍,就是一时怒火攻心而引发的肝气郁结,不过老夫人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,但是年纪大了,你们家属多注意一下病人的情绪。”
司宴认真记下宋医生的话,就转身去病房里看老人家。
容沁也跟在他身后,进了病房。
老太太还没醒,司宴在病房里坐了一会,就和容沁一起来到门口。
“容媛在哪?”
容沁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回去看妈的时候容媛就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知道了,你帮我在这照顾一下外婆。”
容沁明白司宴是咽不下这一口气的,两年前容媛也是因为抄袭,把老夫人气到住院过,当时的司宴就想去找她算账了,最后还是被老夫人拦了下来,说什么给她一次机会。
呵,烂泥永远是烂泥,怎么会因为老夫人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就发生改变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