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给我喝一瓶嘛~”徐恩桃撒娇的尾音,就像猫爪子一样,勾人。
挠的他心痒痒的。
“不能喝了,你已经喝醉了。”
徐恩桃不依不饶,“你才喝醉了!我就要喝!”
司宴知道他没办法继续和这个小醉鬼交流下去了,她压根听不进去。
费了好大劲才帮她把安全带系好,径直往她的小公寓的方向驶去。
被困在安全带下的小姑娘仍然不老实,一直在动来动去。
还伸出手去摇晃司宴正在握着方向盘的手。
在司宴看来,这个力道跟小猫挠痒差不多。完全干涉不到他开车。
徐恩桃晃了一会,发现司宴不搭理她,也不继续晃他了,继而开始哇哇大哭起来,司宴被吵得脑壳疼,无奈之色尽显。
终于来到了公寓的楼下,司宴才缓缓地松了口气,再这样下去他的耳朵要被折磨死。
弯腰去给她解安全带。
脸上突然被一个湿润的不明物体贴了上去。
司宴僵硬着身子,一动不动。
“啵。”
徐恩桃像是吸果冻一般,在司宴的脸上吸了一下。
不仅如此,还发出了很大的声音。
司宴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起来,像猴子屁股一样。
而罪魁祸首,还一脸不满足地抱怨道:“这个果冻不好吃,没味道。”
司宴沉着脸想要把人抱回去,徐恩桃还是很不配合,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,好几次都差点砸到司宴那高挺的鼻梁。
费了好大力气,才把她送到了公寓门口。
抬起胳膊敲了敲门。
沈林音不一会就把门给打开了。
“她喝酒了?”
沈林音看到司宴怀里红红的“小虾米”,还有空气中尚未消散的酒味,就知道徐恩桃又喝醉了。
司宴点了点头,“给她喝了一小口,然后就醉成这样了。”
沈林音也是知道自家闺蜜什么酒量的,而且酒品还差,喝完酒喜欢大喊大叫,一个不顺着她就哭给你看。
“辛苦了。”
沈林音将徐恩桃扶进了屋子里。
司宴也跟着进来了。
“你进来干嘛?”
“给她喝酒是我的不对,为了弥补,我来照顾她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沈林音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对司宴的不喜,“我自己可以照顾好她,不用劳烦您了。”
说完就把徐恩桃扶回了房间。
见此,司宴也不多再停留,离开了小公寓。
第二天,徐恩桃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。
她现在脑子里只有昨晚喝完那杯酒的记忆,后面发生了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。
徐恩桃的酒品很差,被她折腾了一晚上,沈林音第二天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客厅。
“音音?你昨晚做贼去了吗?”
因为要照顾她,差不多一晚没睡的沈林音:......
“没有,你昨晚喝酒了,啧,你那酒品也真是够“好”的。”
大半夜不睡觉,在那唱歌,跳舞,玩的别提有多嗨了。
徐恩桃听完有些紧张,她喝完酒需要一段时间,刚开始还算正常人,就怕的是司宴看到她那副鬼样子。
抱着一丝希望地询问沈林音:“音音啊,昨天是不是你过去接的我?”
最后在她的摇头中,美梦破碎。
“不是我,是司宴送你回来的。”
完了,这次的形象肯定会大打折扣。
就在徐恩桃还在伤春悲秋的时候,门外响起了家具碰撞的声音,这让她突然想起来那个新邻居。
沈林音还不知道这件事,有些疑惑,“隔壁在弄什么,这么吵?”
“好像是新邻居,上次我路过,应该是装修好了,准备入住的。”
“等会你拿点点心去隔壁登门拜访一下吧,毕竟是新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”
徐恩桃暂时把她的丢人事迹抛到了脑后,跟着沈林音去打包东西。
来到门口时,大门是紧闭的。
徐恩桃抬手敲了敲门,没过一会,司宴就将门打开了。
有些惊谔地看着面前的人,“你,怎么会在这?”
在她的印象里,上次见到的明明是另一个人。
“我住这。”
“喵!”司宴的脚边,探出了一个猫咪的脑袋。
浑身雪白的毛发,让人想上手撸几下。
“你还养了猫呀?”
司宴点了点头,“我助理家的猫生了一窝崽子,他送了一只给我。”
徐恩桃蹲下身子,伸出手摸了摸猫崽子的脑袋,“那它取了名字吗?”
“还没有,你要给它取一个名字吗?”
徐恩桃有些犹豫,“这不太好吧,你是它的主人,名字应该你来起。”
司宴做出一副很困扰的样子,“可是我起的名字都不太好听,它好像都不太喜欢。'”
徐恩桃有些好奇,“你都起了什么名字啊?”
“白毛。”
徐恩桃:……
论随便,我只服你。
“那就叫毛球吧!”
徐恩桃摸着奶猫软fufu的毛发,爱不释手。
“嗯,好听。”
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,在司宴的低音炮下,莫名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。
又和毛球玩了一会,就将手里的点心递了过去。
司宴挑了挑眉,“这是礼物?”
“算是吧,我们给邻居的见面礼。”
司宴有些失望,但还是笑着接过了。
“毛球,姐姐下次再来看你喔。”
徐恩桃起身和司宴告别,打算回屋了。
司宴望着女孩的背影,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。
“小桃。”
“啊?”
“你和那个慕学长在一起了吗?”
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一个星期了,现在终于问出口了。
心里松了口气,但是又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。
徐恩桃也是很疑惑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,就连她的老师连婵也认为他们两个在一起了。
“没有,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。”
司宴张了张嘴,脱口而出:“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?”
徐恩桃差点把“喜欢你这种类型”这句话说了出来。
喜欢,是一个虚无缥缈,看不清,也道不明的东西。
如果真的这么和他说了,怕是会被他觉得奇怪的吧。
司宴也回过神来了,这个问题对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还是很突兀。
“没事,随口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