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司宴是被自己的脑补气饱的。
徐恩桃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,吃一个小丸子的时候,总喜欢一口吞进嘴巴里,腮帮子鼓鼓的,像一只小松鼠一样。
看着她吃东西,让司宴憋在胸口的气,一下子就消散了。
吃完的时候刚好到10点,两个人开始排队检票进场。
好巧不巧的是,这次的漫展刚好在曾经司宴开见面会的1号厅举办的。
“这里眼熟吗?”司宴含笑的眸子低头看着某人。
徐恩桃不自在地扭过头不看他,嘴硬道:“不熟!一点都不熟,这个类型的展子我还是第一次来呢。”
意思被这小丫头曲解的明明白白的。
两个人就在漫展里逛了一天。
夜幕西垂。
原本是想和她一起去吃晚饭的,但是沈林音突然打电话过来,让她回去。
司宴只能把她送回了公寓。
另一边。
“伯母,最近司宴哥是不是在忙啊。”白玉兰提着一篮子水果,来到了容氏的总裁办公室。
容沁正在里面办公,她最近在忙一个大合同,和徐恩桃交易完之后,她就成了容氏的最高掌权人,她的那两个哥哥姐姐,即使不服,也没办法。
刚上任还有很多事务要忙,不免有些忽略自家儿子。
“他好像一年都没怎么有休息过的吧。”
接下来,白玉兰的含着眼泪,跟容沁添油加醋哭诉那天汉服展的400万那件事。但是她重点强调的还是自己不小心踩坏的,却被人讹了400万,而司宴在场却不帮她。
那天白玉兰离开后,给容沁打了电话,说自己不舒服,先回家了。
容沁当时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,这时候听她说着,突然回忆起当时白玉兰说话带着点哭腔,她在挑镯子,一时没注意。
“伯母,本来我不想告诉您的,但是家里最近拮据,我还被骗了四百万,父亲知道后很生气,所以我只能来找您了......”
容沁心疼地看着把妆都哭花了的白玉兰,“好了,这件事是司宴不对,他也是的,没搞清楚事情之前怎么能胡乱做决定呢。”
“城北那块地的项目就给你父亲去做吧,算司宴对你的赔偿,下次我一定带他上门给你道歉。不哭了啊,再哭就不好看了。”
白玉兰见好就收,把眼泪慢慢地收了回去,但是面上还是一脸委屈,“伯母,其实这次,我是想告诉您,最近司宴哥哥和一个女生走的特别近,那个女生就是骗走我四百万的人,我在家想了想,最后还是想来跟您说一声,让您帮司宴哥哥注意着点,他没谈过恋爱,我怕他被人骗了。”
这一通说辞,让容沁对她更加关爱了,“好的,我知道了,你有那个女生的照片或者资料吗?发给我看看到时候我会多注意一下的。”
白玉兰在离开的那天晚上,就让私家侦探去调查过那个女人了,资料和照片都有,但是为了不引起容沁的怀疑,就把在汉服展上偷拍的照片发给了容沁。
并且解释道:“当时我看这个姐姐的衣服很好看,就想着去和她合照,然后不知道谁绊了我一下,就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摆,后来衣服就碎了,然后司宴哥哥就让我赔钱。”
说着说着,白玉兰又开始哭了起来。
而容沁看着照片上的人,陷入了沉思。
这个人就是不久前跟她做过交易的徐恩桃,当时她对她的印象很不错,看起来挺乖巧,但是也很有自己主见的小姑娘。
却没想到私底下的人品这么不堪。
“玉兰,我不会让这样的人进我们家的大门的,放心吧。”
白玉兰见事情办成了,又跟容沁嘴甜了几句,就告辞离开了。
-
司宴刚把人送回去,就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。
让他回一趟家。
说实在的,不管是司家还是容家,他一个都不想回去。
因为里面都有自己讨厌的人。
但在容沁的三催四请下,他还是回了一趟容家。
偌大的容家别墅里,此时只有容沁一个人。
她正端坐在饭桌前,面前摆放了许多精致的饭菜。
“你喊我回来就是为了吃一顿饭?”
他们母子俩算起来压根就没有几次同桌吃饭的,司宴从小是被他的外婆和外公带大,和容沁的关系也倒没有水火不容的地步,只是不熟。
“那倒不是,先坐,吃完饭再跟你说。”
容沁的面色平静,似乎是在聊家常。
司宴的面色却没有这么好看了,甚至还有一丝不耐。
“有话快说。”
容沁叹了一口气,“你就这么不待见我?”
司宴撇过脸,沉默的意思很明显了。
“我找你来是为了你最近和一个女生的事情。”
“我希望你别和她走太近,伤了玉兰的心。”
司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冷冽起来,厉声质问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管我?”
容沁本身脾气也不是很好,但是因为多年对司宴的亏欠,已经收敛很多了,此时却被司宴的一句话激起火气。
“就因为我是你妈!当然有资格管你,不然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吗?”
“生而不养,你也配称作母亲?您配吗?”扔下这句话,司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容家别墅。
这场母子间的谈话以不愉快的结果落幕。
站在一旁的管家,也有些心有不忍地看着满脸灰白的容沁。
主动劝说道:“夫人,少爷是还没体会到您的良苦用心,时间一长,他就会意识到的。”
容沁朝管家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用再说了。
其实她发完脾气就开始后悔了,直到听到后面那一句,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是一个好母亲。而这也是她第一次了解到自己儿子对她的看法。
司宴刚出生,她和司承安就协议离婚了,她净身出户,唯一的要求就是带走司宴。
但是她却没有真正做到母亲该有的义务,认为只要给他足够的金钱和资源,保证他物质上的富足,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。
但事实证明,她错的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