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大型展,里面不仅仅是有汉服的展厅,还有旗袍等各种传统服饰售卖。
“桃桃,你先去那边的背景板拍个照,等会有个走秀需要你去一下。”
徐恩桃身上穿的是这次的主打款,那个秀场是必然的,在电话里乔月也和她说过了。
乖乖地去那边让乔月请来的摄影师拍了几张,还有和其他模特一起的合照。
换poss的时候,一张略微熟悉的脸映入眼帘。
好像是上次和司宴一起喝咖啡的女生。她这次穿着一身玉白色的旗袍,手挽着一个身穿藏青色旗袍的女人。
两个人的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口罩,穿着明制汉服的男人。
虽然口罩遮了大半张脸,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那个人。
摄影师提醒她该换动作了,徐恩桃收回视线,继续投入进工作里面。
“玉兰,你看这个簪子怎么样?”容沁拿着一根金凤簪子询问着身边的人。
“伯母,这个簪子挺配您今天这一身的。”白玉兰嘴甜道。
“你呀,就会讨我开心。”
白玉兰这话有些奉承的意思,按事实上来说也确实没说错。
容沁虽然已经五十多了,但她依然保养的宛如三十开头的模样。
一身藏青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,娉婷婀娜,尽显风韵。
“伯母,瞧您说的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容沁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好啦,你和司宴去那边逛逛吧,你们年轻人有话题一点。我老咯,就不掺和你们了。”
“好的伯母。”白玉兰听到这话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司宴皱了皱眉,明显不想单独和她一起走。
“妈,我先回去了。”
容沁有些意外,“为什么?你不是和玉兰相处的挺好的吗?”
司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给了他母亲这种错觉,在助理把白玉兰安全送到家之后,就发微信明确表示过了拒绝,联系方式都删了。
“伯母,没事的,可能是司宴哥哥今天真的有事,我陪您逛逛就行了。”白玉兰脸色一变,连忙拉着容沁去了下一家铺子。
“司宴,我问过你经纪人了,你今天没有行程的。”容沁最终还是舍不得这个好不容易才见一次的儿子,试图挽留。
“下次吧。”
语毕,直接转身离开。
“伯母,没事的,司宴哥哥说下次就一定会有的。”白玉兰安抚着容沁的情绪。
“好吧,那我们继续逛逛。”
-
司宴和两人分别之后,就径直往出口的方向走去。
此时是汉服展最热闹的时候,人群一波一波地往里面涌去,让司宴寸步难行。
“啊!好痛!”徐恩桃想去找沈林音补个妆,刚刚拍摄的时候花了不少,却没想到被挤进人流里去了。
“抱歉。”
听到熟悉的低声线,徐恩桃下意识抬头望过去。
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只能看到司宴高挺的鼻梁和曲线流畅的下颚线。
司宴将徐恩桃圈在怀里,带着她从人群中挤了出去。
“要去哪?”
“去找我的朋友,她展厅门口等我。”
“又找不到路了?”司宴调笑道。
“才没有!人太多了而已!”徐恩桃为了仅剩不多的面子嘴硬着。
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又找不到路了呢!
“知道了,我陪你去。”
从司宴漫不经心的脸上,她实在判断不出来他到底信还是不信。
徐恩桃很快就在司宴的陪同下,找到了展厅门口。
沈林音看着徐恩桃和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并肩走过来,警惕的眼神一直看着司宴。
他这次穿的是汉服,眼妆也改了不少,这样的装扮即使是都很难认出来。
“桃啊,他是谁?”
“呃,是我的一个朋友。”
“我怎么没见过?”沈林音面对司宴依旧很戒备,她们是一起长大的,朋友圈基本重合,这个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转而联想到昨晚上徐恩桃回来时候的反常举动,沈林音下意识地把徐恩桃藏在了身后。像极了保护小崽崽的老母亲。
“音音,他真的是我朋友!”
“行了,我先给你补妆,等会走秀就要开始了。”
徐恩桃还说点什么,就被沈林音拉走了。
司宴则是默默地跟在后面,一言不发。
“玉兰,那不是司宴吗?他不是回去了吗?”
白玉兰顺着容沁的目光看了过去,司宴跟在两个女生后面走着,脸上一点不乐意的态度都看不到。
哪像跟她待在一起时候的百般不情愿。
“伯母,我想先去个卫生间。”
容沁的目光还跟在司宴的身上,随意敷衍了她一下。
“嗯,去吧。”
到了乔月的店里,徐恩桃坐在化妆镜前让沈林音往自己脸上倒腾。司宴就一个人坐在边上围观。
此时店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,除了化妆品罐子碰撞的声音,就再无其他。气氛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。
“叮。”
店门口的风铃随着门被打开,微微摇晃,清脆悦耳的声音提醒着屋内的人。
“店长去展厅那边了,一会就回来。”
沈林音一边忙活着手上,一边向客人解释着。
“没关系的,我随便逛逛就好。”温婉知性的声音让人一听就好感爆棚。
司宴把视线从徐恩桃的身上移开,转而看向来人。
冰冷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丝不悦。
“我妈呢?”
徐恩桃在白玉兰进来的时候就透过化妆镜看到了,想扭过头去看司宴的表情。
这个动作刚刚开始,就被沈林音罪恶的双手摁住了头颅。
“老实点!别动!等会眼线都要画歪了!”
徐恩桃立刻摆出了小学生坐姿,老老实实不敢乱动了。
一般沈林音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,离她火山喷发就不远了,为了保命,还是安分点好。
“啊,是伯母想要一个人逛逛,我不好打扰,所以我就自己到附近走走看,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阿宴你呢。”
白玉兰顶着无懈可击的微笑,大大方方的解释,司宴也没再继续怀疑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司宴的视线多一秒都懒得给她,又移回了徐恩桃的方向。
白玉兰牙都快要被她咬碎了,却还要维持着得体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