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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前生事3(1 / 1)


她想了想,建议道:“我觉得这件事,您最好与我娘好好的谈一谈。”

她肯定的道:“我娘临终前最懊悔的是听从父命嫁给了王玉伟,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何为两情相悦……”

“她一再叮咛,让我一定要嫁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……”

说到最后,王迎璋嗤笑一声,就是因为崔琳临终前的这番话,她才会为了与她“两情相悦”的冯帧文而委屈自己,结果……

崔函之脸色变幻,好一会,才恨声道:“这件事情我会与你娘好好地谈……如果只是因为两人有私情,不足以让王玉伟退让……”

“王玉伟贪婪至极,觊觎崔家家财已久。”

“原来您还知道王玉伟是个贪得无厌的啊!”

王迎璋微微一怔,而后笑了起来:“是崔安父子告诉您的吧……”

“呵呵,看来就算没有王奕之,他们早把崔家家财视为囊中之物了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不掩饰王玉伟的真面目,让您生厌,连带着对我和我娘也不喜。”

“我们之间疏远有隔阂,才能彰显出他们与您亲近、得您信任,他们也才有机会谋夺崔家家财啊!”

王迎璋冷笑连连:“郭秀秀和王玉伟不仅有婚约,还早就暗通曲款,有了夫妻之实。”

“王玉伟娶我娘之前,郭秀秀珠胎暗结,有了身孕。”

“为了不影响王玉伟迎娶我娘,不坏了王家攀附崔家的好事,王家将怀有身孕的她嫁了王玉伟同族的兄长……”

崔函之脸色铁青:“那王寒松是王玉伟的私生子!”

“对!”王迎璋点头:“明明是他们为了崔家钱财而做的掩人耳目的安排,却总觉得自己委曲求全,认为我娘占了郭秀秀的位子,让他们有情人不能成眷属,亲生骨肉不得不分离……”

“郭秀秀如此,郭氏如此,王玉伟也如此!”

王迎璋嗤笑一声,“他们都恨毒了我娘,面上念叨着我娘就只生我一个,王家后继无人,我娘有孕了却又暗下毒手……”

“这些年,我娘不止一次落胎!”

“不止一次落胎?”崔函之倒吸一口冷气:“我只知道一次!”

他恨得咬牙:“是他们母子下的毒手吧!”

“是,但或许不止是他们!”

王迎璋面露思索之色,这是前世的她没想过的。

忽然,她觉得重新活过来也没那么无趣了。

“你说的这些……”

崔函之没把话说下去,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措辞。

他垂眸想了想,吐出一口气,“但秀姑……她……”

王迎璋了然:“您想说的不是秀姑,而是秀姑身后的那位…或者说秀姑的父亲王福才。”

迎着崔函之惊愕的目光,王迎璋笑了。

她抬头看了看,戏谑的问:“听说他虽不像崔安那般能言善道、长袖善舞,也不像王贵才那般心灵手巧、善于钻研,甚至还有几分死脑子。”

“是王贵才说的。”

“他说王福才武功极高、忠心无二,最得您依赖信任……”

“比他和崔安都更得和您信任,毕竟,您可是把命都交给他了。”

“从小跟着您的三个人,崔安只管明面上的生意,知道云栖山谷却从不曾去过,王贵才只负责云栖山谷,没您点头,不得擅自出谷,只有他……”

“他这会还在暗处听我们说话吧!”

崔函之神情僵硬,王迎璋却笑得越发灿烂:“听说,给您下毒之前,秀姑亲手端了一杯毒药给他……”

“我不信!”崔函之厉喝:“秀姑怎么可能害他!”

“怎么不可能呢?就因为那是她的亲爹吗?”

王迎璋偏着头,道:“为了姘头,为了肚子里的孩子,为了荣华富贵,一个不肯与他们沆瀣一气、会误了她的荣华富贵、让她恨毒了的亲爹算什么啊!”

“姘头?”

崔函之又是一惊,但立马猜到:“崔三斯?”

“对,崔三斯!”

王迎璋干脆的点头:“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,我只知道前世她确实怀孕了,您死后的次年一月,秀姑平安产子……”

“那孩子四岁的时候,王贵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打通了出谷的道路、带着王谷生来到了宁州城。”

“那个时候,您和我娘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。”

“我被人送走了,依靠分得的产业、风光一时的王家搬走了,宁州城只有崔三斯留了下来,忠心耿耿的为秀姑母子经营着崔家的产业。”

“您被算计、不可能再有子嗣的事情王贵才是知道的。”

“崔安带着外人、强攻云栖山谷,更是亲眼所见。王贵才虽然不知道真相如何,但至少可以肯定崔三斯不可能是好人,那孩子也不可能是您留下的遗腹子。”

“他没有费时间去查证,趁着夜色带着人把崔三斯等人拿下了。”

“知道王贵才身份之后,都不用严刑拷问,崔三斯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。”

“嘴硬肯定是死路一条,让王贵才父子知道他背后是琅琊王家家主王奕之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
“这些,是王贵才父子后来与我说的。”

王迎璋吐出一口气:“所以,昨夜我确定自己死而复生之后,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父子两祸害给除了。”

“现在……”王迎璋眉眼舒展:“目标达成了。”

“但是,你不觉得一点证据都没有……”

“证据?安息就是证据!”

王迎璋一脸肯定:“崔三斯手里有安息,足以证明他们父子与琅琊那边有勾连……”

“就因为这个就……也太武断了吧!”

崔函之看着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王迎璋:“崔安在我身边三十多年,没有确凿的证据……”

“确凿的证据?”王迎璋冷笑:“您也说了,他在您身边三十多年……”

“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
“意味着别说我,就连您想要查清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,都需要大费周折!”

“不趁着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,快刀斩乱麻,把这俩祸头子给处理了,还慢悠悠的去查找证据……”

“您是嫌不够麻烦还是嫌命长?”

“您信不信,您前脚一动,他立马就能反应过来?”

“或者反将一军,说您无容人之量,想卸磨杀驴,或者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与您撕破脸?”

“他打理崔家产业三十多年,别说下头的寻常伙计庄户,就连就管事掌柜庄头,也多得是只认他不认您的,加上王奕之……”

“别说与您拼个鱼死网破、两败俱伤,就算他这西风压了您这东风的可能都是极大的。”

崔函之被王迎璋数落得一脸讪讪,“我没那么不中用吧!”

呵呵~

王迎璋冷笑,一点都没给崔函之留面子:“您想过没有,多年前,崔老夫人为什么那么轻易的舍弃了您这亲儿子吗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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