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说了,我知道的。”
稍微犹豫了几秒,秦平抬起头,脸上透露出一股凶狠的目光。
活下去,我没有害人,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.....
秦平心中一边默念,一边极为凶猛的冲了过去。
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学生的人群中,秦平借助自身的身体优势,以及手中的甩棍,虽算不上势如破竹,但却也是领先绝大多数人。
一旁的庄阳见状,脸上露出一丝喜色,连忙跟在秦平的身后。
“啊!”
“不要,不要推开我啊!!”
“混蛋,你在干嘛!”
一阵骚乱之后。
在秦平的带头下,没一会的功夫,两人便挤进了人堆中心。
中心位置远比外面还要来的拥挤。
这里几乎都是人贴人,阻力大的难以想象,哪怕是身强力壮的秦平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“已经够了。”
混乱嘈杂之中,庄阳死死抓住秦平的手,并用力扯了扯,扯着嗓子大声喊道。
“这个位置短时间内足够安全了。”
“在挤下去,意义不大,不如随波逐流,先恢复回复体力!”
环境实在太吵了。
到处都是人,到处都是尖叫声,哭泣声,大骂声。
在这种环境下,哪怕庄阳经全力的嘶喊,秦平也没有完全听清。
但通过肢体接触,庄阳的意思,秦平多多少少还是懂了。
而此时,那些‘学生’和部分失去脸皮的无面人,在人群边缘处,展开了恐怖虐杀。
一只只冰冷苍白的手臂,朝着边缘处的学生们抓去。
被抓住并疯狂挣扎的学生们,脸色惨白无比,目光中更是写满了恐惧。
“救我....救救我,谁来救救我啊!!!”
一些学生看着身边的‘同伴’一个个的被剥皮,脸上挂着泪花,声音都喊哑了。
还有一部分学生,心理素质更差,在这种极端恐惧的情况下,整个人直接吓傻了,长在原地一动不动,目光无比涣散。
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学生的倒下,秦平的脸色复杂到了极致。
他想救人,可又怕死,最重要的是,他知道,在厉鬼和鬼奴的面前,他根本就不下任何一人。
他尝试维持秩序,用庄阳的分析,将厉鬼的杀人规律告诉众人。
可他失败了,作为一个新人,他没有那个能耐。
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
秦平死死的捏紧拳头,低下头,眼中闪烁着泪花。
而此时的庄严脸色极为凝重的,透过人头之间的缝隙,观察着外面的情况。
快来啊!
赶紧快过来啊。
该死的,外面的人都快死完了,再不来,就真的死定了。
庄阳心中大喊着。
可无论庄阳心中有多么焦急,属于监察使的支援,依旧没有任何踪影。
片刻后。
庄阳绝望了。
此刻还存在教室里的人,几乎已经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人,被撕下了人脸。
在这个基数上,要不了半分钟,整个教室里的人,都得死!
哭喊声,哀嚎声也渐渐消失。
“没办法了,已经没时间了,我们也跳。”
庄阳抓住秦平的手臂,咬牙道;“待在这里必死无疑,跳下去或许还有一丝生机。”
还没等秦平答复。
忽的,一道冷漠男性声音,从教室门口响起了起来。
“小子,我要是你,就不会跳。”
夏风靠在门边,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庄阳,一边边走边开口道。
“跳下去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,还待在底下的人几乎都死绝了,只要你敢跳,我敢打赌,你至少要同时面对五只以上鬼奴的围殴。”
从鬼奴手中将孙毅救出来后。
夏风带着孙毅,紧赶慢赶,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,成功抵达新媒体教室。
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,庄阳脸上充斥着惊咦。
可在看到,掉落在地上犹如虫子般,不断爬行的诡异人脸,被黑衣男子极为随意的一脚踩死后,庄阳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。
“你...你难道也是监察使!!!”庄阳惊喜道。
“我?”
夏风越过七倒八歪的桌椅,走到教室中心,“我可不是监察使,那家伙在后面被一群鬼奴围攻呢,看样子,一时半会是赶不来了。”
"夏风,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。"
跟在夏风身旁的孙毅,一脸焦急道;“有什么话可以晚点再说,这里还有不少幸存者,先救人要紧。”
夏风闻言,撇了孙毅一眼,随后淡淡道;
“别得寸进尺啊,我从那么多鬼奴手里,把你救出来就很不错了,你还想指挥我不成。”
孙毅急促道;“我的天,夏风,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?”
夏风耸了耸肩;“哎,真是麻烦,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个月,出来上个课能都撞到鬼,也是没谁了。”
“也是说我现在情况特殊,要是换做我刚成为驭鬼者那会,鬼才懒得理你。”
说完,就在夏风正准备动手之际。
忽的,与夏风面对面的庄阳,眼睛猛然一缩,极为迅速的提醒道;“后面,小心!!!”
庄阳话音刚落,一只苍白冰冷的手臂,便突然从夏风背后窜出。
只见那名中年男子,一只手死死勒住夏风的脖子,另一只手则是抓住了夏风的侧脸深处。
与此同时。
随着夏风被牵制住,数张单薄惨白的人脸,飞快的飘在了夏风的身上,并顺着夏风的身体,不断往上蠕动着,一眼看去,极为渗人。
“糟了!”
“这下完蛋了。”庄阳一脸苦涩道。
他万万没想到,好不容易等到的一个驭鬼者,竟然会如此大意。
就在庄阳以为死到临头之时。
夏风却是脸色极为平静。
“这么想要我这张脸吗?”
“那就给你吧。”
随着夏风放弃了挣扎。
很快,夏风的人脸,便被中年男子,硬生生的撕扯了下去。
奇怪的一幕发生了。
自身人脸被撕下来的夏风,并没有和那些老师学生一样,面容变成了一片空白,而是变成了一缕缕极为不祥的灰烬,向外不断弥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