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木带着人,直接冲向刺客,长剑飞舞,剑剑致命。刺客们不再恋战,都着急地想逃走,但墨逸寒和南木没给他们一点机会,顷刻间,就倒下了一大片。
“留个活口!”曦月干脆走出了隐身处,对着墨逸寒喊话。
南木早已认出了厮杀中的墨逸寒和林霜,也猜到了跳出来的人定是灵羽公主,但看到一身男装的曦月,还是惊了一下,那张绝色容颜,经过简单地修饰,完全就是一个风流倜傥、俊雅至极的小公子。
南木愣了半刻,又慌忙加入厮杀之中,与墨逸寒一起,解决了所有刺客,只留下了那个喊话的黑衣人。
“公……”
“公什么公?本公子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不可以吗?”
南木刚准备行礼问候,被曦月生生打断,曦月快步走向有些狼狈的荣王主仆四人。
荣王正抱着左臂,席地而坐,靠在树干上,疼的龇牙咧嘴,完全没有个王爷样。三个侍卫的手臂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,守在荣王身旁,不知所措。
曦月蹲在荣王面前,直接上手,顺着刀剑割开的衣服裂口,扑哧一声,彻底撕开了荣王的衣服,露出了荣王养的雪白的肉胳膊,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呈现在曦月眼前,鲜血直冒,伤口周边的血肉渐渐变成了黑色。
“疼,疼,疼,你什么人,你干什么!南木!”荣王鬼哭狼嚎地乱叫。
“荣王殿下,这位公子在帮您治伤!”南木无可奈何地回道!
“废话,本王当然知道他在给本王治伤!”
荣王见曦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,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,嬉皮笑脸地说道:“这位好看的公子,你看,你让你的侍卫帮本王杀了这些刺客,你又帮本王治伤,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,别让本王太疼好不好,本王很怕疼的!”
曦月没有理会荣王的嬉皮笑脸,而是思考如何下手除毒,曦月拿出一个药瓶,倒出一颗紫红色药丸,递给荣王。
“吃了它,我要动手了!”
曦月拿出随身小刀,墨逸寒及时点燃了身旁的枯草叶,曦月顺手在火上烤了烤小刀,看了眼南木,“抓住他!”
南木立刻上前,在荣王肩膀处,紧紧抓住了荣王。
曦月严肃地对荣王说道,“会很疼,但你要忍着,这毒药会轻轻松松地要你小命!”
曦月说完,直接用小刀挖荣王伤口处变黑的腐肉,刚一刀,荣王就鬼哭狼嚎地喊叫,幸亏南木死死压荣王,不然估计荣王一脚能把曦月踢飞。
曦月才不管荣王如何嚎叫,只管下手刮毒挖肉,荣王嚎叫到最后,只剩下了干张口,没有了声音,眼角生眼泪珠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。
曦月刮完泛黑的血肉,用指头碾碎了几颗药丸,均匀撒在伤口处,找出随身的金针和蚕丝线,仔细缝合了伤口,撒上碾碎的药丸,撕了荣王的袖子,包扎好伤口。
做完这一切,曦月额头微微渗汗。荣王早已大汗湿了全身,也不知道是痛的,还是嚎叫的,整个人奄奄一息,软塌塌地靠在树干上,面色雪白,嘴唇也泛白,整个人没了一丝活气。
荣王的三个侍卫,死死守在荣王身边,整个治伤过程,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曦月,好几次想上前阻止曦月,都被南木用目光制止。三人心下骇然,这位公子治伤的手法是不是有些太暴力了!
当然,全身心救人的曦月压根不知道这些人的小动作,为荣王包扎好后,直起身,捶了捶腰,再次拿出药丸,递给虚脱的荣王:“吃了这个,可彻底解除你身上的毒。”
荣王靠在树上,一只胳膊正疼得蚀骨揪心,另一只胳膊也陪着那只受伤的胳膊,一起软软地耷拉在身侧,双眼毫无生气地看着曦月,曦月无奈地蹲下身,干脆直接把药丸塞在了荣王嘴里。
荣王瞪着眼,强行吞咽了药丸,泪眼汪汪地看着曦月,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曦月心下诽谤,荣王比起那个冷面阎王琳王可是差太远了,落魂山中,几次生死关头,曦月动刀动针时,那个冷面阎王愣是一声不吭!
“是弑神毒吗?”墨逸寒心事丛丛地走近曦月,沉重地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
曦月同样心情沉重,简要回了一句墨逸寒,又忙着为荣王的那三个侍卫治伤,这三个侍卫的伤倒是好处理,他们伤口上没有弑神毒,曦月没用几分钟,就处理好了三个侍卫的伤。
墨逸寒发现了曦月治伤的手法不同,连忙问道:“这三个人没有中毒?”
“恩,看来他们手里的毒药不多了,只够抹在一把剑上,固定一个人,专门找着荣王刺!”曦月猜想道。
那个喊话的刺客被墨逸寒点了穴,林霜的剑一直横在他的脖子上,曦月这才有时间去瞧一瞧这个刺客,曦月向刺客走去,南木和墨逸寒也跟了过去。
“说,什么人派你来的!”南木大声喝道!
刺客鄙夷地看了一眼南木,理都懒得理会南木。
曦月冷冷地盯着刺客,只见刺客脸上一脸坦然,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。
“你这样是问不出结果的!”曦月说着,一把银针飞向刺客,夺魄七针。
南木早在落魂山就见识过了曦月这套针法的厉害,只见刺客渐渐双眼迷离,南木立刻开始审问。
刺客失神地眼睛,盯着南木,一字一句说了他知道的全部:这些刺客是奉上级的命令,来给荣王下毒,然后嫁祸给白羽国。
他们的上级是一个蒙着面、功夫了得的年轻男子,经常来无踪去无影,在杀手组织中号称“八副杀”。
“八副杀”是“九杀”的手下,“九杀”又是一坊坊主的手下。
这些刺客类都属于一个很庞大的杀手组织,具体名字非常保密,只有他们的最高领导“八副杀”才有资格知道。
他们只是由“八副杀”管理的其中一个小分队,住在城中一家卖布的铺子,共有三百多人,几次执行任务,死的只剩下了这些人!
“一坊?你们听过吗?”曦月问墨逸寒和南木。
“不知。”
“没有!”
墨逸寒和南木同时回道。
“狗娘养的,这是冲着两国和亲联盟来的呀!手段如此卑鄙!”缓过神来的荣王,狠狠地骂了一句。
“看来荣王还不算笨,看荣王如此聪明的份上,本公子的治疗费可以少收点!”曦月半笑不笑对荣王说道。
“什么?治疗费?”荣王惊讶地瞪着眼。
“怎么?荣王找大夫治伤,从来不掏钱?还是荣王想赖账?”
曦月戏谑地追问,天元国的这个荣王,莫不是脑子坏了,就是和那个冷面阎王琳王关系非同一般,单人匹马就敢来这林间,见的还是不知底细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