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鬼祟祟监视他人也就罢了,竟然还敢胡说八道,毁人清白!”
就在这书吏准备离开之时,贾芹拉着傅秋芳,将他拦住,同时满脸冷然地看着这书吏。
二人突然出现,书吏吓了一跳,脸色都有些发绿,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倒是一旁的李大槐很是惊喜且惊讶,急忙朝着贾芹拱手:
“贾公子,在下李大槐,兰访寺直长,我们不是有意尾随贾公子您二位。”
“是在下想举荐贾公子您加入咱们兰访寺,这位寺办兄弟,是负责考察贾公子您的。”
这话一出,贾芹眯了眯眼睛,盯着李大槐看,眼中闪过狐疑神色。
贾芹刚刚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,内心微惊,便故意往巷子里走,倒要看看,监视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?
待看到是李大槐和一个书吏后,倒有些奇怪了,这两人看上去不像是坏人,本想就此甩开两人,离开便是。
可这书吏竟然说出了令他愤怒的话,贾芹顿生怒火,便直接带着傅秋芳走了出来。
这时李大槐一番客气解释,让贾芹怒火消失了一些,不过还是有些怀疑,便问:
“兰访寺?什么东西?寺庙吗?”
话音刚落,这书吏便立马嗤笑一声:
“嘁…李直长,你自己听听,他竟然以为兰访寺是寺庙,真是可笑,这样的人,亏你还想举荐?”
李大槐听得憋红了脸,替贾芹辩解一句:
“咱们兰访寺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,贾公子不知道也属正常啊。”
书吏撇了撇嘴,不再多言,只是轻蔑地看着贾芹。
贾芹冷然盯着他:
“我不管你们是寺庙的人,还是官府衙门里的人,敢随意污人清白,就得付出代价!”
这书吏听了,瞬间来了脾气:
“呦呵,你的意思是,我污你清白,让我付出代价了?”
一旁的李大槐眼见情况越来越不对,急得双眼通红,站在二人中间,先给贾芹赔罪:
“贾公子,实在抱歉,我们这位书吏口不择言,一时说了句玩笑话,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又对着这书吏提醒:
“书吏兄弟,你别再说了,小心惹出事来!”
别人不知贾芹的厉害,可李大槐却知道,那日在铁槛寺里看到一幕,至今让他记忆犹新。
眼下他最担心的已经不是举荐不了贾芹入兰访寺了,最担心的是被贾芹记住,他恐怕就要倒大霉了!
然而,这书吏根本就没意识到什么,反而觉得李大槐的提醒,是在故意抬高贾芹的本事,当即冷哼:
“哼!他算什么东西,也敢让小爷我付出代价?”
“李直长,咱们兰访寺虽然从不招惹别人,但也从来就不怕事,这小子有什么本事,也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?”
“你让开,小爷我倒要看看,他能把我怎么样?”
李大槐听了,顿时心急火燎,很想朝着这书吏打一拳,将他直接打晕,可这书吏毕竟是寺丞谭梧彦的人,他也不好下手。
只得再次向贾芹告罪:
“贾公子,您千万别生气,就当他是放屁好了…”
贾芹看着他,淡淡地反问:
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李大槐愣了一下,旋即笑道:
“知道,在下不仅知道公子您的名讳也知您的出身。”
贾芹心下一惊,试探着询问:
“哦?这么说来,你们兰访寺和风羽卫一样?专门负责刺探和查探消息?”
李大槐再次愣了一下,旋即摸了摸后脑勺,赞叹:
“贾公子果然厉害,兰访寺确实是有这样的职责。”
话音刚落,那书吏已经忍不住了,越过了李大槐,直面贾芹:
“李直长,跟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?我倒要看,他能拿小爷我怎么样?”
说话间,挑衅地看着贾芹。
不仅如此,这书吏似乎还发觉傅秋芳很是貌美,竟然开始打量起傅秋芳来。
贾芹脸色一沉,先将傅秋芳护在身后,挡住了这书吏的目光,随后冷哼:
“哼!小小杂鱼也敢自称小爷?看来你们兰访寺也不过如此。”
傅秋芳感觉到了贾芹很生气,在他身后,柔声劝慰:
“芹郎,不要跟这种小人置气,不值当。”
贾芹回头看了她一眼:
“秋芳,放心吧,我才不会因为这样的人而生气,不过,他敢污我们两个的清白,定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书吏见他二人又说起了悄悄话来,神色极为不满,怒道:
“小子,你倒是拿出一点真本事来给我瞧瞧,别装模作样的,算什么东西!”
话音刚落,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声响,似乎有人骑马奔来,后边还跟着二三十人直冲这巷子而来,后边扬起了巨大的灰尘。
待他们走近,才发现,骑在马上的人,赫然就是京府守备安良庭,后边的二三十人,都是守备官兵。
“公子,安某来迟,望公子恕罪!”
来到贾芹他们面前后,安良庭立马跳下马来,朝着贾芹告罪。
贾芹微微一笑:
“安将军何出此言,我只是想请安将军派几个人来而已,竟没想到惊动了安将军你的大驾,该是我向你赔罪才是。”
安良庭却道:
“公子,安某既然已经认你为恩公,你的事情,在安某心里,必然是头等大事,公子不必多言,有什么吩咐,尽管说就是。”
贾芹听了,知道安良庭确实当自己为恩公了,当即不再矫情客气,指着李大槐身边的书吏:
“那就烦请安将军将此人拿下,先杖二十!”
话音刚落,安良庭便立马指示身后的官兵,将这书吏拿下。
这书吏刚看到安良庭带着人来,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,待看到安良庭对贾芹毕恭毕敬后,脸色霎时大变,知道自己真是踢到铁板上了。
眼看着官兵要来拿自己,书吏吓得浑身发抖,急忙下跪求饶:
“贾公子,饶命啊,小的知错了,饶我一回吧!”
一旁的李大槐也帮着求情:
“贾公子,不知者无罪,看在他不知您的厉害份上,还请公子饶他一次!”
贾芹却冷道:
“污人清白,不知悔改,反而以此为荣,还敢出言不逊,大言不惭,这样的人,若不严惩,如何让他长记性!”
安良庭听了这话,立马吩咐:
“立即杖二十!”
“是!”
手下官兵立马回应,当即就行刑。
“…哎呦喂…小人错了,饶我吧…别打了!”
书吏被打得痛哭流涕,一边哭喊一边求饶。
可贾芹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,倒是在他身后的傅秋芳,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:
“芹郎,这人像是有点来头,放了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