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想起?”梁祈使坏地伸手去挠她的痒痒肉。
纪韵棠挣扎着推搡他的手,“哎呀你别挠我~痒呀!”
闹了一会她才醒了觉起床洗漱。
在行李箱里翻了半天,想着今天太阳光温和不灼人,就打算去晒晒日光浴。
纪韵棠给自己编了两排鱼骨辫,穿了套嫩绿色的泳衣,外面套着一件米白色罩衫,刚好能盖住大腿根。
在浴室里斟酌思量半天,她才鼓起勇气推门出去。
梁祈在原地看了她几秒,视线落到罩衫下一双皙白修长的双腿上,根本不敢停留太久。
半透明的外衣下隐约可见少女的身体曲线,他又想起了昨夜怀中的触感。
不自然地轻咳几声,他微笑着说:“好看。”
“好看你怎么不看?”她走过来,站到他面前直直盯着他。
“我看了。”
“那你多看看,”她伸手捧住他的脸,手指头轻轻抚着他眼皮上的小痣,细密的睫毛因触摸而颤动。
手慢慢移到梁祈的下巴上,那有一个不太清晰的牙印。
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纪韵棠踮脚吻上去,梁祈扶住她的腰,“你怎么…总是让我措手不及…”
她也不知道,她只是一见到喜欢的人就想和他亲密接触,仿佛这样才会安心一般。
他们站在窗子边就吻在一起。
纪韵棠整个人都贴上去,梁祈被她推得站不稳,揽着她的腰就倒在了床上。
两人隔着薄薄的罩衫和白色短袖贴合着,梁祈胸口被少女柔软的身体压着,比以往都感触明显。
蝉翼一般的布料底下就是她的肌肤,指尖一触便即刻升温。
嘴唇、耳朵、脖颈、锁骨…
循序渐进着,吻过每一寸。
颤抖、嘤咛、躲避、钳制、啃咬…
红痕显现,昭示着情欲的浓烈。
不安分的小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,纪韵棠觉得喜欢晒着太阳流着汗打篮球也不是什么坏事,至少结实的肌肉摸起来手感很不错。
在他腹部打了几个转,便往上摸索,直到捻住一颗红色豆豆。
几乎同时,身下的男人就闷哼一声,便抓住她作恶的手阻止她。
梁祈身体已经绷紧了,他忍得辛苦,小腹的胀热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提醒着他,不能再进一步了。
可是这样的温柔旋涡又让他舍不得离开。
心中挣扎了许久,他掐住她的腰就把人从身上掀了下去。
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,差点就玩火了。
猛然被打断施法,纪韵棠不满地看着他,衣服都要脱了,怎么每次都这样。
“我,我饿了”他咳了几声,掩盖自己嘶哑的嗓音。然后替她把撩到腰际的衣摆扯下来盖好。
“等下再去吃。”她又去掀他的衣摆。
梁祈把她的手拿开,坐起身说:“我现在就想吃。”
“等一会都不行?”
他不说话,纪韵棠知道,就是不想和她亲近罢了。
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,变成泪珠从眼眶里掉落。
听见女孩小声抽泣,梁祈还是心软了,怎么这么爱哭。
他过去抱她,纪韵棠委屈着质问:“你是不是没这么喜欢我?”
梁祈大惊,怎么想到这去了。
“胡说什么?”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,“没有不喜欢你。”
“那你怎么…总是,你…”话到嘴边了她反而不能利落地说出来。
她的心思昭然若揭,梁祈哄道:“你一天天的净想吃了我?”
“不行吗?”
“不行。”至少现在不行。
怎么会有男人说自己不行的?
纪韵棠觉得他实在迂腐,为了不和她亲近竟然愿意说自己不行!
“你真是封建残余!”她气鼓鼓地控诉他。
梁祈垂眼看她,视线僵持了一会,他无奈地叹气。
“纪棠棠,我该怎么说你才好。”他抓着她的手捏着玩,这双手不对他作乱的时候还是很让人喜爱的。
说完,就重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肉,纪韵棠哼哼一声表示抗议。
“你还小。”
听到这话,纪韵棠忽而笑了,“我小?说得像是你有多大一样。”
“嗯,我们都太年轻了,”他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,“所以棠棠,我们都不要冲动。”
话语间一股老成的味道,纪韵棠瘪瘪嘴,对他的观点不可置否。
梁祈把她拥紧,“你是宝贝。”
头靠在他胸口,纪韵棠被这亲昵的称呼说红了脸。
好吧好吧,反正都在一起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难道他还能忍一辈子?
纠缠这么一会就快十二点了,两人收拾完毕就给隔壁的池锐和赵黎发了消息。
过了很久也不见回,估计还睡着,他们干脆也不等了,吃过早餐之后就去了沙滩。
没看到消息的两人正在隔壁房间睡得香,窗帘只拉上了一半,外面的光透进来照在鼓起的被子上。
赵黎很少一觉睡到中午,也很少半夜三四点都还醒着。
太累了。比起那三分钟就能跑完的八百米,她觉得这种事更消耗体力。
她连说梦话都在喊停。
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。
睡眼惺忪地抬起无力的腿,想把身边的男人一脚踹下床,她发现自己竟然做不到。
她的力气呢?!
“你踢我干嘛…”池锐悠悠醒过来,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她好得多。
一副餍足的讨打模样。
“赶紧起床滚去收拾。”
“凶死了。”他还是喜欢她在身下哼哼的样子,“昨天还任劳任怨地帮你洗澡呢,穿上裤子就凶我…”
“你再提!”赵黎完美演绎了恼羞成怒这四个字,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红晕。
这世界上让她难以理解的事情又多了一项。
池锐平时看着也…不是体力很好的样子啊,跑个一千米都喘成狗了,怎么一折腾就能折腾到凌晨的。
她起身,腿根和腰际的酸痛感立刻传来。
“我要回家!”
池锐叼着牙刷从浴室出来,“今天吗?不是说要玩三天的嘛?”
话音一落就被床上的赵黎丢了个枕头过来,“玩个屁!你倒是玩得开心。”
刷牙的动作停滞了一会,他面色一红,“我下次注意…”
还想下次?!
赵黎一个眼刀过去,他立马改口道:“今天,不,这两天我都不闹你了,我保证!”
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以下没一块好地方,不是吻痕就是咬痕。
她恨恨地在心里骂了池锐是狗八百遍。
早知道就不逞一时意气在床上说他不行了,报复心真强。
换好衣服,赵黎从床头柜里拿出昨天下午让池锐买的药,拧开一瓶矿泉水。
“我戴了。”池锐看见,上前抓住她的手阻止她。
她斜眼看他:“浴室的时候你也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