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悉，杨沫沫推着桌椅，声色冷清，态度却很恭敬地答道：
“沫沫是您的所有物，当然可以。
哪怕您让沫沫去死，沫沫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。”
“哎，你这话什么意思。”洛昭听完都惊呆了，“我不是屑老板，你大可不必说这种话。”
闻悉，少女垂了垂小脑袋。
似乎不理解洛昭的回答。
于是洛昭沉吟着答道：“我虽不知你的曾经，不了解你的过往，但未来的日子还长着……嗯，我的话说明白了吗？”
“您的意思是，来日方长。”
“对，去日苦多也是差不多的意思。”
“苦多……是谁？”
“？？”洛昭多看了少女两眼，神情古怪道，“那方长是谁？”
“……是代称沫沫的名称吗？”
！这对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。
“不是，你这皮皮沫的思想很不健康啊，让我帮你矫正一下。”
“唔？”
“呃，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去污……不然你问我问题，我帮你矫正吧？”
“好的，那沫沫可以冒犯问您一个问题吗。”
“当然可以，不用这么尊敬，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。”
“好的……那您以后…会抛弃沫沫吗？”
“不会，抛弃你干嘛？如果引入吸血鬼的设定，你就是我的初拥，懂得初拥的含义吗？很重要的好嘛。”
“……哪怕，沫沫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？”
“我可能会想着帮你恢复。”
“沫沫其实是无用的人……”
“你在狗叫什么？”
“谢谢您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轻喃着，少女那本来波澜不兴的杏眸中，似乎陡然多出了一丝明亮的色彩。
片刻后却又黯淡了下来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
而洛昭则自顾自地伸过手，将她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。
顺带着皱着眉，小心翼翼地闻了一下。
咦，意外地……有点香。
有一种很清淡的栀子花香。
而少女看着洛昭的动作，不由愣了片刻，而后犹豫着道：“您喜欢这个？”
“咳咳，好奇罢了。”
尴尬一笑，默默放下口罩，再看杨沫沫的容貌，洛昭松了一口气。
少女那娇俏可爱的小脸上，嘴唇仍发白，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。
但终于不是面无表情了！
当然，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僵硬。
哪怕她似乎在微笑，但始终感觉，好像有那么一丢丢骇人……
果然，初级鬼化虽然解决了她的语言问题，但依旧还是存在缺陷的。
不过也好，至少也算是进步了。
能够正常闲聊了。
“你……”
沉默了这么多夜晚，洛昭心中只觉有千言万语想要道出。
但终于有人能够站在他面前，与他正常交流之时。
洛昭却发现，自己突然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。
直到杨沫沫轻眨眼，柔声道：“您想问沫沫，现在还能出去战斗吗？
沫沫并无畏惧，愿意为主人战斗至死。”
“啊哈？”
洛昭懵了一下，话匣子立马打开。
“不不不，我有问题问你。”
谈话间，少女已将桌椅拼凑在了一块。
如此之后，她乖巧地将左手搭在胸前，作出一个恭敬的姿势，对洛昭道：
“主人请说。”
“别喊我主人了，听着怪别扭的。”
“啊？”
闻悉，杨沫沫似乎怔了一下。
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刀鞘，神情似乎有些恍惚，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你等等昂。”
而洛昭观察着桌椅，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然后再对着少女招招手，让她过来一同坐下。
“先自我介绍一下，我叫洛昭，你直接喊我洛昭就行。”
“哦……我叫杨沫沫，您知道的。”
“如果你叫不习惯，喊我洛，或者昭也行。”
“好的，洛大人。”
“别狗叫了，过来坐下。”
见状，少女乖巧地凑过来，坐在了洛昭的身旁。
当然，没有凑得很近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，大概还有10多厘米这个样子。
但洛昭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隐隐的，他仿佛还能嗅到少女那淡淡的体香。
心中一时间有些燥热，但被他压了下去。
因为……嘶，赶紧拉上窗户，将冷风阻于窗外。
身体好冷啊。
沉默了片刻，洛昭陡然问道：“还没问你，你是怎么被感染成丧尸的？”
虽然说，他并不是很关心少女的身世。
但好奇是人类的天性，询问一下也算正常。
“我？”
但杨沫沫显然没想到，洛昭会问这个问题。
她的杏眸中，似闪过了些许迷茫之色。
微微仰头，少女的香躯轻颤，透过玻璃，望向活动室外的半轮明月。
“沫沫被丧尸的爪子划伤感染了。”
“然后？”
“等死。”
“你的同伴呢？”
“他们抛弃了沫沫。”
“嗯？”
洛昭挑了挑眉头。
这女孩，不受待见？
明明长得这么漂亮，实力也很强，算不得花瓶……难道有什么不良嗜好？
看起来不太像。
再者，她说起话来下意识用“沫沫”自称，而并非“我”……
这样的女孩……很古怪啊。
应该是家人严苛教育的结果，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……吧？
“继续说吧，少用‘沫沫’，直接用‘我’来代称就行了，听着怪别扭的。”
“嗯，好的！”
少女的眼底露出了思索的神色。
“我回到了母校，操场上空无一人……我用铁链把脚绑住，坐椅上等死。”
“你这……”洛昭挠挠头，不由惊讶道，“你同伴是避难所的人么？你出身于避难所？”
“我不记得了……”
“那你确定你的记忆没有出错吗？我似乎没看到这座城市有避难所……呃，你干嘛！”
淅淅唰唰……
说到这里，她突然开始脱衣服，把洛昭吓了一跳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