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宴忙将她抱住,“你别乱动,你还病着呢!”
苏橙挣脱开来,往他身上推了一把,“那你走不走?你不走我走!”
“好好,我走,你别生气了,我走就是。”宫宴声音嘶哑,多么希望自己能在这儿陪着她,多么希望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,为什么总是要经历过那么多坎坷才明白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?
宫宴一步三回头走出病房,他没离开医院,隔壁的病房还是他的,他回隔壁病房坐着,这样能离她近些。
凌若雪回到车上大哭了一场,随后去了宫氏,去找宫御风,希望宫家人能为她做主。
宫御风还不知道宫宴跟苏橙的事,被凌若雪一番颠倒黑白的哭诉,让他很是生气,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凌若雪,但凌若雪救过宫宴,又是凌家大小姐,门当户对,他是同意这门婚事的,至少比什么都不是的苏橙要好,“事情我都知道了,回头我找宫宴好好聊聊,若雪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凌若雪抽泣着,“我受委屈没关系,我就怕宴哥被苏橙给蛊惑了,苏橙不但跟我哥在一起,还想跟宴哥在一起,帝都最优秀的两个男人都被她给玩的团团转,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宴哥,别让他陷得太深。”
“好,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吧。”宫御风安慰了几句,让她先回去,随即拨通了宫宴的号码。
宫宴也没瞒着,把他跟苏橙的事一一讲了出来,这是他头一回把这件事告诉宫御风。
宫御风听后一脸震惊,“原来救你的是苏橙?可她毕竟是个农村孩子,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,你跟她在一起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“谁敢笑话她!”宫宴从来就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他,只有那些没什么本事又想着往上爬的人才会在意什么名声,他不需要,他已经到了这高度,早就不在乎那些了,“苏橙虽然来自农村,但她一身才气,贵气十足,丝毫不输给任何豪门千金,她会三国语言,很有设计天赋,还学过中医和针灸,她非常优秀。”
宫御风不好说什么,“好吧,只要你喜欢,我没意见,不管怎么样,她救过你一命。”
宫宴挂了电话,长吁一口气,还好,他父亲还是很开明的,没有像凌家那样反对他跟苏橙在一起,他开始畅想跟苏橙结婚后的事了,真的做好了准备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呵护她、好好补偿她。
凌漠北还在沪城,去过玻璃桥了,又去了几个跟苏橙之前去过的地方,故地重游却少了她,不由得一阵惆怅,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他单方面的在喜欢,他没怪过苏橙,苏橙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,不喜欢一个人并没什么错,他不能勉强,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,他从没后悔过,也不委屈,他依然感恩这世上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孩值得他去付出过。
在沪城待了几天,凌漠北返回了帝都,听说苏橙在住院,他还是去了医院,想去看看她。
这是苏橙住院的第六天了,好了很多,只是咳嗽还有点多,没什么精神,总觉有股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她,让她走不出来,也不敢走出来,让自己这么病着她心里才好受些。
看到凌漠北她很是诧异,眼底掠过一抹惊喜,“漠北哥,你来了。”
凌漠北状态也不太好,脸上略显憔悴,这几天他同样在煎熬,熬的挺难受,虽然愿意接受现实,但心还是很痛,“你怎么搞的,怎么进医院了?”
苏橙靠在床头,一声苦笑,“受凉了,有点肺部感染,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凌漠北觉得她住院应该跟他有关,喜欢一个人,总会不经意间将她的苦难跟自己联系在一起,尽管他并没做什么,“那就好。”
他的话变少了,不像之前那样总能找到各种话题来逗她开心。
苏橙,“你这几天去哪了?听秦磊说你没回公司,手机也关机了。”
凌漠北淡淡的说,“我去了趟沪城,去办了点事。”
苏橙在想,是不是因为他们一起去过沪城?他需要去那做个了结?当然,也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吧,都发生了那么样的事,凌漠北又怎么可能还会对她有什么好感,“漠北哥,对不起。”
除了‘对不起’,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凌漠北挤出一缕笑,“你没有对不起谁,好好的把身体养好,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的。”
“好,”苏橙一脸歉意,凌漠北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,也是她最对不起的人,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宫宴站在门外,看到凌漠北在里面他没进来,凌漠北没坐多久,关心了几句就走了,已经物是人非,几天时间仿佛过了几十年般,什么都改变了。
走出住院部时看到了宫宴,宫宴特意在这儿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