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漠北了解宫宴,他会这么说,应该就是已经决定了,确实,凌若雪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一个豪门千金该有的素质,感情也不能勉强,况且,凌若雪在国外还交过一个男朋友,“你最好是想清楚,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。”
宫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,“我知道,就因为她救过我,所以我一直在找各种理由包容她、宠着她,可我现在发现,我过的很累,特别累,其实从她爱上别人开始,我应该就不再爱她了,为了报恩而强迫自己去爱她,对我是一种折磨,对她也不公平。”
“跟她分手,然后呢?继续追求苏橙?”凌漠北自然是不高兴的。
宫宴笑了笑,“怎么,有危险感了?”
“我相信苏橙不会这么没有原则。”凌漠北还是有危机感的,苏橙还没答应过要跟他在一起,“而且,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。”
宫宴,“不需要你让,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。”
凌漠北,“早就不是了。”
宫宴,“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,而且很传统,不会轻易爱上别人,她跟你在一起的那晚,应该是把你当成我了吧?”
凌漠北身子一抖,差点没拿住方向盘,原来,宫宴真以为他跟苏橙在一起睡过?“你太自信了。”
宫宴对那事其实是半信半疑的,“难道真在一起睡过?”
凌漠北不想解释,由他自己去猜好了,“宫宴,我警告你一句,别想打苏橙的主意!”
“你是心虚了吧,担心她会回到我身边?”宫宴戏谑的笑了笑,“跟苏橙在一起的那三年,我确实过的很开心,可惜,我没珍惜,不过,有些人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她有多好。”
凌漠北,“但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车子开到万盛集团楼下,宫宴拨通凌若雪的电话,让她下楼,没让警员跟过来,是为了给凌若雪和万盛留点面子。
凌若雪还不知道自己被供出来了,开开心心的下楼,才发现是凌漠北的车子,宫宴也坐在副驾,“你怎么坐我哥的车?”
“上车吧。”宫宴瞥了眼后座。
凌若雪想跟宫宴坐一起,“那你也坐后面吧?”
“好。”宫宴没拒绝,跟她一起坐在后座,也许,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了。
“宴哥,你们要去哪?是不是去挑礼服?正好我哥也在,把我哥的礼服也挑了吧,到时候我们办婚礼我哥得做伴郎。”凌若雪兴高采烈的靠到他身上。
宫宴靠在车椅上,任由她靠着,但他没什么动作,只是坐着,“不是去挑礼服,是去警局。”
“去警局?”凌若雪不解,“去警局做什么?”
宫宴淡淡的说,“李雷把你们的通话记录和转账记录都交给警方了,你涉嫌绑架贩卖苏橙,需要去警局录个口供。”
“什么?”凌若雪一脸懵,李雷这混蛋,不是说好不会供出她的吗?“宴哥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什么李雷?我根本不认识。”
“你不认识也没办法,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。”宫宴都不想解释了,对凌若雪越来越反感。
凌若雪虽然有些慌,但并没有多害怕,她相信有宫宴跟凌漠北在一定可以让她没事,“宴哥,你也相信是我做的吗?”
宫宴,“我难道不应该相信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凌若雪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,“要不是你老对苏橙念念不忘,我又怎么会……”
起因都在他身上。
宫宴有些无语,“你就没点悔改之心吗?要不是我们把苏橙救了回来,你这辈子能安心的过?”
凌若雪根本不管这些,她只知道宫宴是她未婚夫,就该所有事都围着她转,“什么意思?苏橙受苦我才高兴!她就该在山里跟那个野男人过一辈子,这样我才痛快!她算什么东西,竟敢觊觎我的男人!”
宫宴心累,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,这种女人,他是没法跟她过一辈子的,“你真是无可救药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宴哥,在你心里,我有这么不堪吗?我是什么人你会不清楚?”凌若雪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,一脸委屈,“也许我的行为有些偏激,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,因为我太爱你了。”
“那你的爱就太可怕了。”李雷供出来幕后主使就是凌若雪,几乎已经耗尽宫宴对凌若雪的最后一丝情感。
凌若雪吓了一跳,“可怕?宴哥,为什么?你明明是最爱我的,你说过,我是你的白月光,是你的初恋,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竟然觉得我可怕?”
凌漠北回头看了眼,“若雪,你真的应该好好反思一下。”
凌若雪怒道,“你们都疯了,我最亲的两个男人,竟然为了一个苏橙集体跟我作对,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