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饭了,开饭了!”随即,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,只见几名衙役着装的狱卒提着木桶和木勺从远处缓缓走来。
伴随着开饭的声音,牢里面的犯人开始躁动起来。
很快就有两名狱卒提着木桶来到了陆钧所在的这间牢房。
那名老者快速的拿起身旁的木碗,凑到狱卒跟前,狱卒嫌弃的往他的木碗里舀了一碗稀粥,同时扔下的一张面饼。
陆钧也学着他的样子,拿着自己的木碗来到狱卒跟前,女狱卒同样也给他舀了一碗稀粥和扔出一张面饼。
“慢慢享受这里的生活吧!竟敢得罪马大爷,真是自作自受!”
那两名狱卒离开以后,陆钧仔细端详起手中的那张面饼,这张面饼足够硬,硬到足以可以上战场用来当武器砸人了!如果自己一口咬下去,满嘴牙都得崩碎!
“这是人吃的东西吗?”陆钧不禁骂道。
“能有东西吃就不错了,在里面你以为还能和在外面一样锦衣玉食?”一旁的老者讥讽道。
陆钧再次看了看眼前的食物,这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。随即,他就将面饼放在一旁,反正自己在这里面也待不了几天。
“你不吃?如果你不吃,那我可就吃了!”
“我不吃,你吃吧。东西给你吃,但是你能跟我聊会儿天吗?我只是想解解闷儿。”
“行,想聊点什么?”说话间,老者就伸手去拿陆钧面前那张硬的足以砸死人的的面饼。
“你贵姓啊?你是怎么进来的的?”
“唉!在这牢里闲着也无事可做,就和你聊聊。”
“我姓赵,在这青州城开了一家商铺,主要经营粮食。经过前几年的辛苦经营,攒下来一个不小的家业。
这青州城的知府,就是马明。他想要老汉我的这笔家产。他知道我膝下无子,只有一个小女儿,同时见我的小女儿颇有点姿色。就非要娶我那闺女,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霸占我的家业还有我那可怜的女儿。
你要知道,马明都四五十岁了,而我的闺女才年方二八。这不是存心要坑我那闺女吗?
所以我誓死不从,他就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硬说我未按时足额交税,按律当斩。所以,就被下狱了。我就是这么进来的。”
“老人家,你就没想过,告御状?”陆钧继续追问道。
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老人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陆钧,仿佛是在看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。
“官官相护,没用的!”老人叹了一口气,无可奈何的说道。
“那么,老人家打算怎么办啊呢?”
“呵…呵…
我若按照他说的交税,必定得将全部家业交出才可以。
我若不交,必定思死路一条。
所以,我早就想好了。我已经让小女秘密的将所有家产变现。
她就离开青州,变现所得的财物足够小女后半生衣食无忧了。
所以,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将死之人。满意了?”
说话间,赵老汉已经将那张面饼吃的七七八八。
陆钧听完赵老汉的遭遇,也是怒火中烧。
此时,距离自己住进这间牢房也有一天多了。
为避免意外的发生,陆钧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大号的炮仗。用火折子点着那颗炮仗,指向窗外,瞬间一个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赵老汉有些疑惑,并带着些惊慌问陆钧。
“找人来救我啊!”陆钧淡定的回答赵老汉。
“你是江洋大盗,你想劫狱?”赵老汉惊慌的问道。
“我不是江洋大盗,自然会有人来救我,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平冤昭雪呢!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赵老汉疑惑的问道。
“以后,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。”相比于赵老汉的惊慌,陆钧倒是平静的很。
过了好一阵,一切如常。没有任何情况发生。
“嗨…原来你就是个吹牛皮的家伙。可把我给吓死了。”赵老汉不住的抚摸着自己的前胸。
“你要是江阳大道,我跟你走了,就成同谋,我女儿也会被株连。
我不跟你走,官府的那帮衙役定然也不会放过我,剩下的日子我只会更加凄惨。”
“不过啊?你就是,皮坊里的老板——吹牛大王,我算见识了。”
“睡吧,明天就有好戏看了。”陆钧并未进行任何申辩,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。
陆钧暗道,希望其他护卫不要太差,也能了解到一些事情。
这里的牢房气味难闻,简直不具备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。这样的条件对于陆钧来说,根本算不了什么,在前世他训练时所遇到的境遇比这要糟糕的多。
只是,古人难道从来不讲人权吗?
随后,陆钧蜷缩在一个角落,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,免得夜晚的凉风把自己给吹着了。然后躺在茅草堆上,就沉沉的睡去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陆钧还在睡梦中,就被同牢房的赵老汉摇醒了。
“醒醒,醒醒,快醒醒。有人来探监了!”
站在旁边的方彤,还未来得及阻止赵老汉的举动,赵老汉就已经把陆钧从周公那里拽了回来。
“谁啊,连觉也不让人睡了!”睡眼惺忪的陆钧,努力张开双眼。
“王爷!”方彤尽量轻柔的叫了一声。“咱们还是回王府再睡吧!”
“王爷,这个家伙竟然是王爷!”赵老汉惊呼。
“大胆,不得对王爷无礼!当心诛你九族!”一旁的护卫厉声呵斥。
“草民不敢!”赵老汉赶忙跪在一边,不再作声,把头低的都挨住地了。
“无妨,无妨!”迷迷糊糊的陆钧劝阻道。
“啊!”
突然,陆钧听到一声声的惨叫,不禁问道“是谁在虐待囚犯?”
“王爷是石昊在收拾那群护卫,他们护卫王爷不力。”方彤撅着嘴,一脸的怒气。
“不关他们的事,是本王要进这牢房住几天的。不要为难他们!”
没一会儿惨叫声便停止,石昊来到时陆钧的面前躬身施礼。
“王爷,属下来迟,王爷受苦了,请王爷责罚!”
“没事,没事,就当忆苦思甜了。”
“老刘,刘锦泽,刘知府来了没有?”逐渐清醒的陆钧终于想起来该办正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