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喊人过来,将他关到铁笼拉了回去,这次却是给他换了一个地方,
那是另一片区域,与之前待着的地方隔了一条街道,
这里不似之前那般脏乱不堪,
一排排的房屋还算干净,里面住了很多奴隶,
还给他请了医师为他治疗,医师也只是将箭取了下来简单包扎了一下,那些好药是不可能帮他上的,
女子温柔的笑了笑,把手伸向他的头顶,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,比你外面流浪会好很多,我也算给了你一个安身之处,好好和师父修炼,总有一天你也可以和我一样,获得自由,”
相柳避开她的手,低着脑袋没有说话,眼中满是讽刺,
女子也没怪罪,只当他怕生,反正她也不想摸,脏兮兮的还扎手,
女子走后,阮小暖赶紧过去将伤口拆开,重新消毒抹药,然后将那块布糊上去,装装样子,
教练师父没有因为他刚来或受伤就放过他,直接带走拉练,
一片空旷的广场,密密麻麻站着一群衣衫污秽,眼怀希望之人,他们都是来此不足一月的人,
从那片肮脏之地晋升而来,期待着新的生活,
两个黑衣劲装教练各站一边,手拿长鞭眼睛犀利的扫视着四周,只要有人稍一放松,鞭子便会挥去,
相柳笔直的站在一边用刀挥砍着跟前的草人,一招一式很是标准,
一旁的教练赞赏的点了点头,“不错,看看这个新来的,动作很标准,你们有些人,都来半个月了,连个新来的都比不上,”
阮小暖皱眉看着这个教练,他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人明显眼神变的不善,
相柳根本没有在意,他眼中只有刀和草人,
他想变强!强到所有人忌惮,无人敢欺,
这一天他们都在挥刀,不允许停下来一刻,连续不断的挥刀早已将他们累瘫,但相比于之前的朝不保夕,这点累不足为惧,
解散后回到住所,二十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,汗臭味直冲屋顶,
他们把相柳挤在一个阴暗的角落,将床铺全部占满,排挤之意很是明显,
相柳淡淡的瞥了一眼,没有做无用的理论,敌众我寡之下忍让才能生存下去,
“呲~废物,”他们无趣的翻了一眼,
这时一位侍者走了进来,将一盆馒头丢了进去,发黄发硬的馒头滚落出来三个,
“你们的晚饭,一人两个,”
等侍者离开他们一拥而上抢了起来,就连地上的三个也没有放过,
那人拿着四个馒头,将有脏的地方抠下来,几口将好的吞掉,入了肚子里的才真正属于自己,
他恶劣的笑着,拿着抠下来的脏馒头朝着相柳走去,
“来,小崽子,刚刚你没抢上,这个给你吃,”
相柳低着头眼中满是厌恶,他不懂,明明都是被囚禁的人,为什么还要搞这些手段,
被奴隶主欺辱而后又转身凌弱,想要从更弱者那里寻找回那份丢失的尊严,多么可笑,
“小崽子,和你说话呢,什么态度,”那人伸手过去想要抓住他,被他一拳狠狠的打了出去,
相柳淡淡的看了一眼,忍让不代表懦弱,一味的退让只会得到对方的得寸进尺,
那人捂着胸口凶狠的爬起来,“大家一起上,不过是个刚来的小崽子,还想骑在我们头上不成,”
“上,还没老子腿高呢,老子一脚踩死一个,”
十九人一拥而上,相柳双拳难敌四手,他只能发了狠的压着为首的那个人打,
阮小暖在一旁废物的念着口诀,四周什么反应都没有,
她都要气死了,“娘的,崩个屁还有一声响呢,我这些年学了些什么玩意儿,”
实力悬殊之下,狠也无济于事,他很快被压倒在地,
为首之人从地上爬起来,将那块馒头丢在地上,吐了一口口水,用脚搓了搓,他拿起来就要往他口中塞,
相柳眼神凌厉的看着这人,他像只野兽一样不停的挣扎,哪怕胳膊被折了回去也绝不服软,
“起,起,起起起!”
阮小暖人都要麻了,是真的麻,就和过电流一般,在她无数次失败后终于半成功了一次,
四周的人没有飞出去,那块恶心的馒头却是飞出去了,她也脱力的瘫倒在地上,
相柳转头看向一直神神叨叨的人突然摔倒,眼中浮现出一抹紧张,他低了低头,眼中很快恢复平静,
【宿主,请牢记你的鬼魂身份,下次再试小心天女散花,】
“天女散花?”
【是啊,电视剧里魂飞魄散不就和天女散花一样嘛,】
“......”她竟无言以对,
“呕~~”为首男人突然呕吐起来,
【啧啧啧,宿主啊,没想到你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是王炸啊,直接让馒头飞他嘴里了,】
“哈?还有这种好事,哈哈~活该,恶果自尝,呕~真恶心,”
其他人以为他疯了,突然就抬手将馒头塞入自己嘴里,生怕别人抢了一般,
因着这一插曲,教训人的事也不了了之,主要是这小崽子太狠了,狠的他们发怵,
他们大多数只是想好好活着,并不想惹事上身,软的欺负欺负就得了,硬茬他们可不想死磕,
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休息,累了一天了,谁也不想再动,
只有那为首男子神色阴沉的看着相柳,却不敢一个人上前,偶尔还警惕的往四周望望,
阮小暖招呼着相柳出去,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呆着,
她熟练的清理着伤口,消毒上药投喂一条龙服务,
相柳静静的看着她,想起她刚刚的样子,人好像透明了一些,是因为要帮他躲开脏馒头吗?
他眼睛看向别处,“你,你叫什么名字?”
阮小暖正捣鼓着伤口,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难得啊,竟然主动问她名字了,她还以为怎么也得等个几年呢,
她嬉皮笑脸的道:“我叫阮小暖,耳元阮,大小的小,暖小小柳的暖,”
她边说边缓慢的在他手心写着,“你可以叫我小暖,或者姐姐,或者奶妈?”
相柳本来认真的记着她名字的笔划,听到奶娘后脸色瞬间变臭,等她写完后快速的将手抽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