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我已经派人去问过了,他只写下了一张字条寄于我们。”
宫远徵带着字条,来到角宫。
宫尚角接过字条,摊开而阅,只见上面写着“看似为毒,其则为补,无需解药,自能解之。”
他眉间的郁结渐渐解开,“看来,无锋只是虚张声势,半月之蝇其实并不是毒药,反之,它是大补之物,恐怕先服下去的那段时日会有些难熬,但若是坚持过去,对身体其实有增进内力之效。”
“这么说无锋还真是处心积虑,捉弄人心。”宫远徵笑着看向宫尚角,“那哥你就不用再为她的解药而担心了,要不先睡一觉吧。”
宫远徵看着他疲倦的神态,心疼开口,“我可以将我宫里上好的蚕丝金缕被送来给你用,保准哥你一盖上,就会觉到困意。”
“看来你对这被子评价颇高,明日我便命人再做点给你。”宫尚角宠溺地笑笑,“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、想要的都和我说。”
“我知道的哥,我现在也不缺什么。”宫远徵像是个小媳妇似的,扭捏说着,“哥,你对我可真好。”
“你是我弟弟,这不是应该的吗?别傻乐了,这段时日你为了研制解药也费了不少精力,我们都早些休息休息,可好?”
“好,那我就先离开啦。”
宫远徵蹦跶着走出角宫,银葫芦晃悠晃悠的,小铃铛也在发丝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,但一离开角宫,宫远徵又恢复了端正的仪态,缓步走回徵宫。
林间小屋里,云为衫为上官浅请来了大夫,为她诊脉。
“夫人脉象平稳,胎儿也在安生长大,如今已近腊月,或许这孩子会在近夏之时出生,带着夏季的活力和热情,属实是个好兆头啊。”老大夫捋着胡子,缓缓开口说着,“不过我还是要开几副安胎药,好让这孩子更安稳一些。”
“那就麻烦大夫了。”上官浅浅笑开口。
心里想着这孩子是男是女,鼻子像自己还是像宫尚角,眼若是个男孩,眼睛最好和宫尚角长得像一些,冷冽却不失人气味,若是个女孩,可以像自己一些,眼眸流转,情意绵绵,倒也好看。
“想什么呢,笑得这般幸福。”云为衫打趣着,“解决好手头上的事,就和宫尚角见一面吧,毕竟是孩子的父亲。”
“真的有这个机会吗……”上官浅仍然噙着笑,语气间有些落寞。
“有何不可,你可是上官浅。”云为衫走近她身边,双手搭在她肩上,缓缓开口,为她打气。
“夫人,这是药方,切莫寻懒,每晚煎上一个时辰再喝。”大夫拎起药箱,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记得听医嘱,别光顾着捣鼓东西。”云为衫提醒。
“多谢云姐姐关怀,我现在已分得清轻重缓急了,不许担心。”上官浅起身走向工作台,继续完善假尸,“我还剩一些细节上的皮肤纹理,做好之后,就有以假乱真的可能了。”
上官浅手下不停,开口告诉云为衫。
“那你最好之后准备如何交给无锋?”
“那自然还需要姐姐的帮衬了。”云为衫停下动作,扭头看向云为衫,勾起嘴角,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使唤人。”云为衫苦笑地回答。
“我需要你将此物拿去给无锋看,但是又不能细看,在他们察觉出破绽之前,将其火化,这样一来,我就能完成金蝉脱壳之,再从长计议,趁他们不备,杀了无锋之首。”
上官浅越说越激动,似乎成功已经摆在面前了。
“那我就先祝你好运了。”云为衫说完就离开了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