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朝!
大明京师。
百姓们载歌载舞,因为国朝的船只开赴到倭国,倭国立刻投降了。
据说倭国给了十座银山,太孙殿下留了一千人在那里挖矿,源源不断的银子从倭国运过来啊。
这是很解气的一仗!
百姓们又怎能不欢快呢?
当然,关于皇帝病倒之事,秘而不宣,生怕国家出乱!
……
李朝。
李朝的所有建筑,全都是模仿明朝的。
大殿之上,李芳远正在上朝,满朝文武都在听着一名文官的奏报。
“大明宝船,长达五十四丈,宽四十四丈,配备八门巨型火炮,海上航行犹如巨无霸,遮天蔽日(排水量可达到一万七千至两万四千吨),这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。”
“倭国近千条船,一万多名倭寇,在短短两个时辰内,被大明宝船尽数轰灭,尸体难寻,血流成河,海面鱼群不断。”
“大明宝船开赴至倭国境内,倭国境内无人敢拦,足利义持率领幕府所有官员,跪迎大明皇太孙殿下,敞开国门,允取允夺!”
“……”
听着这份奏报,李朝文武百官,上上下下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倭国与明朝一战,各大附属国全都在拭目以待,伺机而动。
倘若明朝的实力不强,或许有许多附属国就会生出异心。
可是现在,听见大明宝船的战绩之后,李朝的君臣只剩下了震撼,被震撼到麻木。
李芳远听着这个消息,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震撼,同时又喃喃道:“李朝到底要多久,才能追上大明啊……”
异心,全无!
明年安心进贡,拿不出来也要拿!
所幸,他们还卖了太孙一个面子,这是好事啊。
不仅是李朝,其他各大附属国也都陆陆续续收到消息。
当得知这个消息后,他们只有震撼了。
大明的实力,仍旧是举世无双的啊。
……
大明京师。
皇宫内,还是一片惨淡。
因为皇帝还没醒来,这段时间喝了许多汤药,身体虽然逐渐好转,但精神仍旧很差劲。
汉王,赵王两个儿子,一直都在寝宫外守着,表现极为孝顺。
老大和朱瞻基想来看看,都被汉王给赶走,说别来祸害。
而就在这时,寝宫之内的大门终于被推开,从里面激动地走出来一个小太监。
“皇爷醒了!”
就这一句话。
文武百官顿时激动无比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高呼苍天有眼。
而汉王和赵王也连忙冲了进去。
进入寝宫,来到床边,果然看见老爷子已经靠在了床头上,微微做起身体来了。
“老爷子,你没事吧?”汉王立刻上前,满脸笑意。
老爷子的神色滋润多了,脸蛋红润,闻言点了点头:“我能有什么事儿?”
左右看了看,没发现老大和太孙,这让朱棣诧异:“怎么只有你俩?老大呢?太孙呢?”
汉王脑子都没过,直接冷笑一声:“被我给赶走了。”
“老大一家把您给害成这样,您还惦记着他们干啥?”
此话一出,朱棣的眸子微微一凝。
随即透过寝宫的大门,看向了殿外。
只见殿外,也跪着一大群的文武百官。
所有人都到齐了,唯独缺了我的孙子?
刚刚醒来,老爷子本想拉着太孙说些话,可是醒来却发现唯独缺了瞻基……
他最想见的人,是瞻基啊!
巨大的落空,让他的胸中,突然涌起一股怒气。
朱棣沉下心来,看向汉王道:“把他们都给喊进来。”
汉王立刻朝着外面摆了摆手。
那一大群的文武百官,顿时纷纷涌了进来。
随后,挨个地扑通跪下。
“皇爷,您病好了就行!”
“皇爷,我们可是担心坏了,您要是有事,咱们大明就塌了啊。”
朱棣目视着他们,淡淡道:“放心,大明朝没了我,也塌不了。”
他们还想继续关心,却被朱棣直接伸出一个巴掌,不耐烦道:“打住!”
“我问你们个事,太孙为什么不在?”
那些官员顿时支支吾吾,说不出话来。
朱棣的眼眸一凝,语气加重几分:“你们欺负朕的孙儿了?”
文武百官顿时一骇,随即纷纷摇头,不敢说话。
一个个都显然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,根本不敢直视老爷子的目光。
朱棣看见他们这副遮遮掩掩的模样,看见他们无语凝噎的模样,顿时从胸中涌起一股怒火,看来他猜得十有八九了!
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,没人护着他,没人照顾他,估计都被这群官员给欺负坏了吧?
被欺负到连来看自己的爷爷,都没资格了?
“好啊,我不在,你们就这么欺负我孙儿是吧?”
“混蛋!一个个胆子都够大的啊,哪个想被诛十族,给朕站出来瞧瞧!”
“王八蛋!”
抓起一旁的药杯,直接往其中一名官员的脸上砸去。
滚烫的药杯,直接砸中泰宁候的脸,砸得泰宁候惊呼一声,被烫得满脸通红。
朱棣怒气冲冲:“你们是怎么欺负他的?”
“给朕说出来,说!”
文武百官,顿时瑟瑟发抖。
而跪在人群中的解缙,听见皇上这番话,只心中充满了快感。
汉王见老爷子如此急躁,不由连忙上前道:“爹,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,你还护着他?”
朱棣怒斥道:“谁说他害我了?”
“太孙呢,太孙在哪?”
杨公公颤颤巍巍地站出来,低声道:“在东宫。”
东宫?
老爷子想也不想,直接掀开被子,站起身来,随即便要朝着东宫而去。
文武百官顿时连忙阻拦。
“皇上,使不得啊。”
“这个时候您的病还没好,不能再感染风寒了啊。”
“皇上,您要保重龙体啊。”
老爷子刚刚醒来,最想见的人就是太孙,可现在太孙却被他们给赶跑了。
老爷子直接无视阻拦,一脚踹翻几个拦路的官员,随即迅速地朝着寝宫外而去,杨公公连忙追随其后。
待来到东宫。
老爷子抬起头,这才看见朱瞻基就坐在房顶的瓦片上,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那道背影,略显孤独,略显寂寞,仿佛整个人萎靡了数倍,再也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,多了几分沉稳的气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