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半根螺纹钢准备试刀。
小老头道：“这次您可以倒过来。”
“倒过来？”
“刀刃向上。”
他做了一个松手的动作。
凌枫右手拿刀，刀刃向上，左手拿螺纹钢，高高举起。
两者相距五十公分左右，左手一松，钢筋掉落。
碰到刀刃，一分为二，一丝声音都没有。
断开的两截螺纹钢掉到地上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，弹跳了几下才静止不动。
“了不得。”
凌枫左手还想伸过去摸一下刀刃。
小老头马上道：“小心，小心。”
凌枫轻轻摸着刀身，如镜子般丝滑的表面似乎传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。
不过他也是轻轻一摸就缩手了，这刀太霸道了。
他把四把刀放回到袋子里，拉上拉链，放到桌子下面。
其实这时他已经把四把刀都收进了空间里面，袋子只是个空袋子。
“请问您还满意？”
“嗯，满意。”
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杯。
小老头指着面前的锅，“请试试，这跟外面的，是一样的。”
凌枫以为酒不一样，这里面的食物也会不一样。
这又出乎意料之外。
他拿起筷子，在锅里搅动了一下。
里面有肉丸有虾有蟹等等。
样子真是做的以假乱真。
他把筷子放进嘴里，味道确实是有味道。
只是，全是各种香精添加剂的味道。
小老头笑道：“味道如何？”
凌枫摇摇头，“一言难尽。”
小老头“吧唧”了几下，放下筷子。
“这就是现在的人味，哎。”
凌枫明白他说的人味，意思是普通老百姓的苦味。
“老先生，这次要求当面交易，您还有话要说的吧。”
小老头从锅里夹出来一个肉丸，拿出小刀，把肉丸切开。
里面竟然有一枚戒指。
他把戒指挑出来，用水洗干净。
放在桌面上，推到凌枫面前。
凌枫拿起来看，就是一枚普通的银色光戒，没有一点特别的。
小老头道：“先生听说过‘异域’吗？”
凌枫摇头。
小老头继续道：“这是一个成立不久的组织，全是由异人组成，这枚戒指，就是‘异域’的身份标识。”
凌枫恍然，心想原来要当面交易，说的是想拉我入会？
一想起上辈子自己就被未婚妻朱晓丽拉进过一个传销组织，他马上就警觉起来。
可能是自己一口气用天价买下四把刀，看上我的钱了？
小老头看他的脸色，好像猜到了几分。
他笑道：“我们组织不缺钱，呵呵。”
凌枫有点尴尬，“那请问您的意思是？”
“先生对未来是怎么看的呢？”
凌枫一愣，吸了一口气，这水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深的多。
他不答反问：“那老先生又是怎么看的呢？”
老头子瞟了他一眼，看穿了他的小心思。
“以后，就是异人的世界了。”
凌枫转着酒杯继续听他说。
“虽然现在世界各国的秩序正在恢复，但是这都是旧世界的回光返照而已。”
“异能者只会越来越多，普通人生存的空间只会越来越小。”
“当然，这种景象可能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“但是大势所趋，这不是人力能改变的。”
“异能者会占据社会更多的资源，也能上升到更高的职位和层次。”
“阶层固化，也只会越来越坚实。”
“我大胆说一句吧，除非是像什么爱嗯斯坦之类的天才，普通人上升的通道已经全部断绝了。”
凌枫摇摇头，“我还是有点保留。”
“呵呵，小伙子，你有想过异能者的下一代吗？”
凌枫愣住了。
他们竟然已经想得这么长远了。
“可普通人一样有异变的机会啊？”
“机会是有，有多大呢？一定就能成功？要是觉醒的异能是鸡肋呢？”
凌枫又问：“就算这样，那异能者的后代，就一定是异能者了吗？”
“关于这点，全世界都在研究，我只能告诉你，你说的那种情况的几率很大。”
凌枫看着他的眼睛，知道他没有说谎。
“还有，现在全世界都是闭关锁国，您知道现在合众国是怎样情况吗？还有脚盆国毛子国等等。”
“世界秩序的重塑并不是单单指龙国国内，格局要大一点。”
“我们推演的结果，世界秩序的重启，将会在各国国门打开之后。”
“对于这点，您有考虑过吗？”
凌枫震惊于他们已经想到那么远，也很佩服。
“老先生，我可真没有你们那么闲去想以后。”
“现在能过好每一天，我就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“至于以后的事，就交给以后就好。”
老头子搅动的筷子停住，放回到桌子上。
“我们的这个‘异域’，成立的时间并不长，但是发展速度还是很快的。”
“我们不招异人中的军人，只在全世界留意一些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。”
“我们也不是什么反政府组织，就是一群有心人，想做一点事，为以后的异人世界做点准备而已。”
凌枫道：“我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能力吧？”
小老头盯着他笑道：“第一，您买的四把刀，只能是异人用，普通人拿这样的刀出去纯粹找死。”
“您也不像是替人取货的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，您就是买家本人。”
“第二嘛，您的‘钞能力’也是能力，我们虽然不缺钱，但缺会赚钱的人。”
凌枫拿着戒指端详，“说什么奉献之类的全是扯淡，凌枫绝对不会相信。”
“那如果加入的话，有什么好处？”
小老头没想到凌枫年纪轻轻，竟然一眼就看穿了。
前面的话他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。
“好处就是能得到会员们的帮助，只要有能帮上忙的人。”
“老先生，大饼你画完一个又一个，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吸引力，如果没其他事的话，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凌枫拿起袋子起身离开。
“先生留步，如果以后买武器等物资的时候，能有一个大的折扣，那您是否有兴趣？”
凌枫把袋子往肩上一甩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什么都不多，就是钱多，折扣不折扣，无所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