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都是从小习武,身体强健,多少也都懂些中医知识。
一群纨绔围着秦怀玉,给他搓四缝穴,搓了盏茶时间才堪堪缓过来。
“兄弟,这吃上的本事我敢说整个长安,乃至整个大唐,你,当属第一。”秦怀玉拍拍我的肩膀,一脸便秘的表情。
“哪里哪里,天下第三。”我随口敷衍道。
“噢?那第一和第二是谁?”
长孙冲你是于大爷附体了吗,话不能掉地上吗?
“各位少爷,吉时将至,外面已经有不少客人等着了。”一个仆役从外面跑进来说道,也算是给我解了围,不用解释第一第二的问题。
“诸位,那咱们就准备开始吧。”
我和众人随着仆役走出门外。早有从各大勾栏请来的还未赎身的花魁12人以及乐师分列店铺大门两旁。
仆役见我们全都出了门,高喊一声:“吉时已到!”
众花魁便开始随着乐曲跳秦王破阵舞。
没错,开业请花魁跳舞是我想的,但跳秦王破阵舞是三个粗坯最后的坚持。
立时,周边围着看热闹的人更多了。
一曲舞毕,众花魁和乐师纷纷退下,三个粗坯里长得最正常的牛师赞越众而出,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开始念开业词。
尉迟宝琳和程处默落后半步分列牛师赞左右。我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只能躲在三个一米九以上的壮汉身后瑟瑟发抖。
开业词据说是魏征被尉迟恭、程咬金、牛进达三人堵在办公的地方按着写的,再由房玄龄杜如晦检查有没有藏着机关。
我听说这事得时候顿时惊呆了,魏征看来也不是历史上说的那么刚正不阿啊,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奋起反抗无果被三个大汉暴揍一顿吗。所以还是拳头大的才是老大?
“……
生意似春笋,财源如春潮。”
牛师赞终于念完了,短短一两百个字的开业词打了十几个磕巴,就这还是李德謇盯着他一句一句教的,简直不忍直视。
不过在场的除了我和一群纨绔也没人敢笑,三个一米九开外,一身腱子肉的大汉站在那,能正常听他念完就不错了。
开业词念完,我们四个一人抓了牌匾上盖着的红布一角轻轻一拉,顿时一块紫檀木做的牌匾出现在众人眼前。上书“陋室”两字。
牌匾算是李靖和三个纨绔的爹一起去找人写的,我以为就算不是欧阳询写的,怎么也得虞世南,褚遂良吧。结果就这?
看得出来是仿的王羲之的风格,但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,拿到前世自然算是绝顶高手,但在这书法家辈出的唐初,充其量只算三流。
但当我把目光挪到落款和印章上时,我只想说,我错了,我悔过自新,我重新做人…
这特么是李二写的?那就不是三流了,绝对的顶流啊。
我诧异的扭头看看三个便宜兄弟,结果三个人看了我背后一眼扭头就跑。
“贤侄对我们这四个老家伙的贺礼可还满意?”后面身后传来李靖的声音,看着李德謇迎上来,我赶紧转身施礼,“四位伯伯叔叔费心了。”
“你小子这让花魁来跳舞倒是有点意思,比以往那些半天放不出来个屁的强多了。”程咬金咂么着嘴,明显有些意犹未尽。
尉迟恭在一边点头,牛进达则是冲我一点头就冲进了屋里,然后就听到了牛师赞的惨叫。
我嘴角抽了抽,今天开业呢,把牛师赞打出个好歹来,我们这算开业成功了还是没成功?打出血了算不算开门红?
尉迟恭一边捋胡子一边说道:“贤侄放心,老牛心里有数,师赞也就是叫的响,没多疼。”
我信你个鬼,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。
我领着三人往屋里走,就见牛师赞抱头蹲在墙角,脸上倒是没伤,身上也没有脚印,一切都很好,如果忽略掉嘴角溢出的一丝殷红和抱头蹲防的姿势的话。
我疑惑的的看着尉迟恭,这就是你说的心里有数?
“放心吧,他们三个从小被打到大,缓口气就又是一条好汉了。”程咬金在一旁为我解惑。
我只能在心里默念六六六。让三人在店里随意转转,我又出来继续迎接宾客,不一会朝廷里能跟三人说的上话的都来了,当然也包括众纨绔们的爹们。
纨绔们各自的爹就由他们亲自介绍,其他的则是李德謇和秦怀玉就在一旁帮我一一介绍。
其中最让我惊讶的就是魏征了,第一是真没想到他会来,第二是他跟历史文献和绘画上记录的形象完全不同,一个瘦瘦小小的小老头。
“哪日再有新作,让人送到老夫府上,老夫帮你润色一二。”魏征斜着眼跟我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去了。
我一脸懵逼,因为开业词的事得罪他了?
“魏大夫这是不服你写那几首诗和这陋室铭。”李德謇在我耳边给我解惑。
“所以?”
“你再多写几首让他服气就行了。”
这逻辑就很不合逻辑。
等这些朝廷大员们逛了一圈,纷纷留下贺礼和订单之后就离开了。
接下来来的就是各个勾栏瓦舍、秦楼楚馆、酒楼茶坊的代表们了。接待工作就交给了三名掌柜。为了避嫌,春夏秋冬四女和黛玉宝钗我也没有搭话,随他们逛了一圈留下大把的银子之后就离去了。
之后还有城中富商地主等等。
……
直到过了午时,客人才渐渐的都散了。偶有进来的也是买几只老冰棍尝个鲜。三个掌柜核算之后,今日总计营收十万余两。按照约定,四家分账,我能分得七万多两。
“大哥,今日这七万多两晚点我让人送到你府上,你制酒制冰开销也是巨大,尽快制出来也好早日给他们送去。”听完掌柜的汇报,尉迟宝琳当即说道。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只送七万两就好,余的放在账上,我们一月一结就是。”
有了这七万两,我很多东西也可以开始从商城兑换了。
距离渭水之战不足两月,要做的准备工作真的说得上是时间紧,任务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