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现在教坊里卖的酒有哪些,进价几何啊?”
“现在卖的最好的有两种,一种是烧刀子,四十文一坛,有五斤,还有一种是胡商那里买来的三勒浆,五百文一坛,有十斤。”春嫲嫲负责这一块,回答起来毫不含糊。
“本官想把这知己酒卖给教坊,二两银子一坛,就这个坛子,五斤一坛,春姐姐觉得如何?”
知己酒一旦进入市场对其他酒的冲击是巨大的,不过本就是烧刀子蒸馏而来,原本酿烧刀子的酒坊不但不会收入变少,甚至还会变多。至于三勒浆?胡人那也是人?他们死活与我何干。
春嫲嫲想了想,“奴家觉得没什么问题,就是甄都知那边…”
甄都知叫甄庭豪,是负责采买的都知。
“无碍,你就说是本官那三个兄弟的酒,他们派人来找的你。”
这样他们四姐妹就相当于跟尉迟宝琳,程处默,牛师赞扯上了关系,她们自然是乐意得很。
而且我只要二两,剩下的她们还有点操作空间,只要这么说了,甄庭豪还能去问那三个纨绔不成?不给他屎打出来。
最重要的,只要有了这一次合作,她们四个就不会拒绝第二次合作,慢慢的,她们就会在我的这辆战车上越绑越紧。整个教坊里到时我只要不做特别坏规矩的事,我可以想怎么躺怎么躺。
春嫲嫲听到我的三个兄弟,愣了一下,等反应过也想通了其中的好处,一把挽住我胳膊,“都知大人对奴家姐妹四人真是太好了,以后这教坊里,都知大人但有差遣,奴家姐妹定然尽心竭力。”
我笑着摆摆手,“春姐姐哪里的话,本官今后可还要仰仗几位姐姐多多帮衬呢。”说着冲她们四人眨眨眼。
四女顿时笑靥如花。
“除了这知己酒,还有冰块和月入闺。几位姐姐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给青莲青荷的价格,几位姐姐可有兴趣?”
“都知大人真是照顾我们姐妹,不过奴家斗胆有个不情之请。”春嫲嫲说完趴在我耳边吹气,刚吹了一下想起刚才我对夏嫲嫲做的,一下又缩了回去。
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春姐姐但说无妨。”
春嫲嫲脸红红的说道:“都知大人可否优先供应我们教坊,满足了我们教坊所需,再供给其他的青楼。”
我想了想,“这样,其他的青楼要买让他们自己去店里买,自己运送,教坊里的每日让人去本官院子里取,要多少有多少,几位姐姐的冰块和月入闺都算本官的,如何?”
虽然这两样因为价格已经透明了,不能给她们带来多少利益,但每日运送的费用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到时只要操作得当,这个钱自然是她们姐妹的。
几女纷纷表示没问题。
“那么最后有件事就是真的要麻烦几位姐姐了。教坊里众人用的花瓣香料等物是何处得来?是有专人每日送来?还是有其他说法?”
“这是是奴家经手的,城里有几个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商贾,他们去收了花,收拾好,再送到教坊和各大青楼,按斤数算钱。”春嫲嫲答到。
“干花鲜花都有?”
“干花为主,毕竟熏香,沐浴都是用干花就行了,也能保证一年四季都有想要的花香。鲜花都是戴在身上头上或者插花用,有时能放两三天,到时候丫鬟仆役也会收集去自己晒干。”
我沉吟了一下,“春姐姐,麻烦你帮我联系那些商贾收干花,一两银子一斤,有多少要多少。不知这价格可够了?”
“大人,哪里要得了那么多…”
我摆摆手打断她,“够了就行,多出来的钱就算是本官给几位姐姐的面脂唇脂钱,本官可舍不得几位姐姐感叹韶华易逝。”
说着我站起身在四女一人脸上摸了一把。
“至于那首诗,今日跟几位姐姐相谈甚欢,就送给几位姐姐了。”
几女顾不得害羞,秋嫲嫲和冬嫲嫲连忙跑到放笔墨纸砚的案边安坐,秋嫲嫲提笔,冬嫲嫲研磨,准备记录。春嫲嫲和夏嫲嫲则是一左一右的搂着我胳膊撒娇,让我等等,并把我拉到案边。
待的冬嫲嫲研好了墨,秋嫲嫲添笔悬于纸上。
我轻咳一声,缓缓念道:“
渼陂春色归,春水绿於染。
群芳烂不收,东风落如糁。
参军春思乱如云,往昔题诗愁送春。
遥知湖上一樽酒,能忆天涯万里人。
万里思春尚有情,忽逢春至客心惊。
雪消门外千山绿,花发江边二月晴。
少年把酒逢春色,今日逢春人已逝。
异乡物态与人殊,惟有东风旧相识。
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遥知湖上一樽酒,能忆天涯万里人。”
一首诗念完,我四十五度角仰望着房梁上的蜘蛛网,努力睁大眼想憋出两滴眼泪,但没有成功。
能够明显感觉到左右春夏两女的颤抖,余光瞥见秋冬两女已经不能保持安坐的姿势,浑身颤抖犹如筛糠,泪流满面,斩卷了也不自知。
或许对这首诗感触最深的就是他们这些风尘女子吧,从小就不断经历着生离死别。尤其我专门把“头已白”改成了“人已逝”。
我从春嫲嫲手里抽出丝帕,帮她们拭去泪水,又轻轻吻了吻她们四人的额头,转身抱起给我的小箱子走了出去。
……
回到小院,巳时刚过,黛玉也回来了,正准备做羊肉粉。
我给黛玉打了一声招呼,便来到卧室,打开箱子。嚯,没看出来,真是几个小富婆,开始光凭重量以为是一百两银子,结果是一百两金元宝。
想了想直接兑换成了1000点系统积分,外面有个几百两零花就行,以后在隔壁大院挖个地窖,货款就放到里面去,收到的孝敬就马上换成积分。
刚把一箱金元宝换成积分,搞屎棒就不知道从哪全跑出来跳进了箱子里。撸了它几下,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套基础量具包放在床上,等会鲁旦就该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