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处默和牛师赞也是眼角含泪却一脸兴奋,估计从小听父辈的故事,也很羡慕当年瓦岗那一炉香吧。
这时几个小厮从外面一路小跑着过来,手上拿着香烛黄纸公鸡等物。
摆下香案,点燃香烛,焚起黄纸,斩掉鸡头。
我领头跪在香案前,说道“黄天在上,后土在下,今日我姜伟。”
“尉迟宝琳。”
“程处默。”
“牛师赞。”
“结为异姓兄弟,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拜完之后,歃血为盟。
礼成了,几人又坐下喝了几碗,眼见三个纨绔眼睛要开始打架了,我说道“二弟三弟四弟,有件事愚兄不知当讲否?”
“大哥但说无妨。”牛师赞是真楞啊,今天一个头磕在地上,以后只要你不害我,我高低保你平安富贵一生。
尉迟宝琳和程处默也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我,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我假装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几位贤弟也知道愚兄肩负监督女乐们排演御前舞蹈。
前几日愚兄去看女乐们排演之时,仿佛间听见有女乐说,听到有客人酒后说起,草原突厥似有异动,八月中下旬可能会南下直袭长安。
我待去找那女乐,奈何当时人太多,又穿的都一样,没能找到。所以也无法确认消息真假。”李二,我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,给你打个预防针,希望你能早点准备,到时我也省力一点。
肉眼可见的,三个纨绔脑门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,瞬间酒就醒了一大半。
“大哥,此话当真?”牛师赞问道。
“我也只是道听途说,还不知道是否听清楚了。但几位叔伯都是大唐肱骨,想必能确认消息的准确性吧。”我一推四五六。
我一个教坊里的都知,说难听的就跟老鸨也差不多。我都能确认这种情报了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我都该死了。
三个纨绔对视一眼,齐齐跟我告辞。早点回去也好,我好赶紧去睡觉,说不定一觉起来我就又猛不少,可惜的是不能让尉迟宝琳给我打健身器材了。
让他们三个一人带上一坛酒,我溜达回卧室,发现搞屎棒早就在床边睡着了,我说怎么晚上一直没看到呢。
黛玉已经睡了,只能自己烧洗澡水了。
又是熟悉的边泡澡边逛系统商城环节。
今天屁事颇多,说弄点精盐出来也没来得及。青盐刷牙还凑合,做菜总有一股苦味,到时精盐扔到铺子里卖也是个好产品。
我边翻看系统商城,边想着明天要做的事,边偷瞥婵婵的身材。
突然感觉我每天洗澡的时候最忙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宿国公府书房,三个纨绔站在三人老爹的面前。面前摆着一坛拍开的知己酒。
“尔等可知这消息的重要性?一旦确定起码省去你们在军中五年苦功。确定要把功劳都给那个小子?”尉迟恭听了消息也不禁连喝两碗压压惊,脸也泛出红色。
“你这黑炭头吓唬孩子作甚,俺倒是觉得那小子能写出这种诗,有了好处也不会忘了我们家这三个废物。”程咬金贪酒,喝了三五碗了,已经有点嗨了,再喝下去就该揍程处默了。
“两位哥哥,我们现在不该进宫禀报太子殿下吗?”牛进达一开口也够愣的,难怪牛师赞那么楞,原来是遗传。
“走,知节,让人备车,带上那两坛酒,我们三个人坐一辆车进宫。”尉迟恭多少比那两个大爷强点,知道避嫌,不然三个人三辆车同时进宫,言官的折子能把他们三个埋了。
程咬金明显有点舍不得那两坛酒,一边哈酒气一边纠结了半晌,终于叫人备车,把酒搬到了车上。嘱咐三个纨绔在家等着,便和尉迟恭牛进达一起上了车奔宫里找李二去。
到了宫门,几人下车,把东西交给两个禁军抱着,另有禁军直奔东宫禀报。
得到通传后,三人觐见。
这时李二还是太子,且对老部下一向宽厚,几人拱拱手便让人把两坛酒放到李二面前的案上。而后尉迟恭冲李二使了个眼色,李二会意,挥挥手让太监宫女和侍卫都出去,只留下四人。
“敬德,知节,进达,深夜联袂来找孤可是有什么急事?莫非是想找孤喝酒了?”李二看着几个心腹爱将笑了起来。
“殿下,臣等前来是有要事禀报,只是消息出自教坊,人多口杂,臣等无法辨别真伪。”不等李二问,尉迟恭便把消息内容以及来历都说了一遍。
李二听闻消息沉思了片刻,“来人,速速去接房爱卿,杜爱卿,长孙爱卿,卫国公来。到了不必禀报,直接引进来。”
趁着等人的间隙,程咬金走上前,指着案上的酒坛子冲李二说道:“殿下,这便是告诉处默他们消息的那小子弄出来的酒,据说是家传,颇为清冽。左右还要等那几个老东西过来,不如俺们先喝上几樽?
李二也是好酒之人,闻言不由大笑:“好你个程知节,你们三个半夜三更带着酒来找孤,莫不是军情什么都是假的,实则是被家里婆娘赶出来了跑到孤这避风头吧。”
程咬金也不答话,熟门熟路的从旁边一个几子下面掏出来几个酒樽,倒上四杯,也不管其他人,仰脖就喝。已经尝过的尉迟恭和牛进达看的直咧嘴。
李二一看顿时哈哈大笑,拿起酒樽也是一饮而尽。于是三人期待的一幕出现了,李二被酒劲冲的双目赤红,眼珠子差点爆出来,脸也慢慢红了。
尉迟恭和牛进达看了李二的笑话,这才憋着笑把各自酒樽里的酒喝下。喝完尉迟恭还不忘嘲讽一波。
“殿下,此酒可还能入口?”
李二半天才缓过劲来,咧着嘴直哈气,“哈,哈,哈,此酒果真是清冽无匹,可有名字?市面上可有售卖?”
“据小儿所说,那姜姓娃娃说‘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’,所以此酒名唤‘知己’。
我等小儿三人自作主张,与那姜姓娃娃约定,过几日由我三家出铺面,姜家娃娃出酒,在东市售卖,届时还有冰块,月入闺一起出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