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姜楷睿,我现在慌得一匹。
一个小时前。
哎呀我去,头疼,我这是前一天喝多了?喝多了不应该头顶疼吧。
我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,头疼欲裂。左右两边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,不着寸缕。
扫一眼,嗯,不错,是我喜欢的微胖型,昨天谁安排的,懂事,下次再有活带他一个。
昨天汉服协会接了个白酒品牌的宣传活动,我作为副会长以及提供模特汉服的理事单位负责人全程参与。活动圆满成功,晚上庆功宴上多喝了两杯,再之后自己回家,头上一阵剧痛,失去了意识。
等一下,哪里不对,我特么不是自己回家半路失去意识了吗?我被这两个小娘们捡尸了?不能吧,十年前还有点可能,我特么都36了,现在年轻妹儿都喜欢老头了?赶紧抽口烟冷静一下。
我推开四条手臂和四条大长腿起来找我的叶子烟。
诶,你别说这酒店装修不错啊,古色古香,按标准唐制房间布置的,家具都是香樟木的,制式也是很标准的唐初风格,高挑、细腻、文雅。走远了走远了,我裤子在哪,我现在急需一杆叶子烟。
这两个小娘们挺入戏啊,是因为我穿的圆领袍,为了配合我也穿的汉服?看着地下的两个肚兜我陷入了沉思。好像没看到bra啊,那么大两对光穿肚兜能兜住?要是走快点不得原地起飞?
…
又走远了…我不对劲啊,我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能思维这么发散,十几二十年前差不多。我裤子里的烟呢?而且不光烟,我裤子上的口袋呢?
我记得很清楚,这条裤子是自己旗下的设计师专门设计的隐形袋合裆裤,都还没上市的,昨天专门穿上给各位袍子做个展示的。
我坐到胡凳上,盯着桌子上的蜡烛思考人生,总感觉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有那么点违和。
等等,蜡烛?我生在新中国,长在红旗下。也特么除了读书的时候做实验和有时候做活动氛围感需要,我见过蜡烛的次数都屈指可数,怎么这个酒店还点蜡烛。环顾一周,一屋子好几十根,有的已经燃尽,估计比我这辈子生活中见过的蜡烛都多。
这家酒店老板有点意思啊,都全部点蜡烛了,那是不是再来个铜镜?果然,在一个小几上看到了铜镜,拿起来看看跟普通镜子有啥区别。
哎哟,我又年轻了,怎么头发这么长,我好像没戴假发吧。
等等,长发?我盯着镜子里那明显是我十多年前样子的影子,脑海中一段记忆如同喷泉喷发,直冲天灵盖。
…
我特么穿越了?武德九年?李世民半个月前玄武门之变成功?这具身体原来的身份:姜伟,字楷睿,18岁,教坊从七品下督知。去年相依为命的父亲过世,袭了父亲的职成了大唐最大勾栏的一名基层管理者。
因为父亲过世伤心过度,加之教坊中俸禄不低,于是便把西市附近临街的老宅扔给老管家,直接搬到教坊中居住,并开始报复性瞎浪,各种蹭吃蹭喝蹭睡。
可惜,酒是穿肠毒药,色是刮骨钢刀。
每天emo加瞎浪,短短不到一年,身体就彻底浪垮了。
昨天又是emo的一天,前身又找来两个姑娘边喝酒边交流人生感悟,交流完毕直接睡梦中噶了。
一觉醒了体内已经换了一个人。
所以…
我现在是姜·伟·魂穿大唐·慌得一批·没有烟抽有点心慌·衣服裤子跟原来身上的除了裤子没口袋基本一样·但没有内裤胯下有点凉·楷睿。
这就穿越了?虽然平时看YY过穿越之后各种浪,但也没提前通知我不是,还得现做心理建设。
关键问题是虽然读书时数学理综类还算是学霸,但毕业多年早就全部还给老师了。 毕业之后在4s店蹲了八年,又搞了两年半旅游,之后疫情一来旅游业直接凉凉,又开始搞汉服,三年时间历经艰辛好不容易汉服搞上正轨这就穿越了。
貌似以前会的技能这个朝代全都没啥卵能用啊,都安排我穿越了也不说把配置弄高点,不求随身白胡子老爷爷,好歹来个视窗系统啊。
“喊老娘爪子?清早八晨的喊你妹儿喊?”
一阵亲切的巴渝女声话传来。
“你哪个?”我直接原地懵逼。
“你不是喊系统唛?老娘在这点的。”
“你是系统?啥系统哟?”
这是眼前一片光点飞舞,眨眼间一个朦胧的半透明美人出现在眼前。168的身高,穿着改良的黑底金丝绣凤袍,领口开到胸口,高耸的山峦若隐若现,裙摆到膝上45cm左右,两条浑圆修长的长腿上裹着吊带黑丝,绝对领域闪瞎我的眼,天鹅颈上的螓首微微扬起,一双杏目盯着我?
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,这才是真正的欲系美人吧,只看了一眼,让我连孙子孙女的名字都想好了。原来我穿越不是低配丐版,我是顶配啊。
“老娘就是系统,有意见?有意见可以提,老娘很民主,但意见老娘一般不得接受。”
果然是重庆妹儿,开不得腔,开腔打死人。我收回我说她是顶配的话。
“老娘是躺平系统,你只要完成老娘的任务,就能获得奖励,得到的奖励就能让你躺平。”
“所以,你的名字叫躺平?看起不像嘢,躺起就平了?我不信,你躺起看哈嘢。”
我故意不断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半透明身影,尤其在她胸口位置转了一圈。上来左一个老娘右一个老娘的,我不好好治治你。
“好看不嘛,要不要脱了给你看嘛?”
果然,嘴嚼屁眼歪说的就是你,你得行些。
“大家初次见面就坦诚相待会不会太快了,改日吧,改日。啷个称呼?”
“叫我婵婵吧。”
“婵婵?”
“你没有听错,你初恋的名字。”
“为什么要用我初恋的名字?不用其他人的?”
“因为你除了初恋,其他都叫的宝贝,一夜情也叫的宝贝。tui~渣男!”婵婵鄙视的看着我。
好吧,我竟无言以对。